水母去哪了呢?不知道。教室的话水母可能连位置都搞不清楚,体育场水母也许根本不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可以相信他是不会去这些地方的。毫无头绪的我茫茫然到处找,却什么鬼影都没找到。路上碰到小九,小九说在x超市看到水母去买了些酒。我就去了那家超市,有人,但都比水母帅。心里有种莫名的焦急和伤感,甚至是有点含糊的自责,于是去了超市对面那家大一的时候我和水母曾经在那里喝得烂醉然后我就说他像猪于是糊里糊涂被他打了一顿的酒吧。酒吧里灯光朦胧,唯一可以看得很清楚的就是柜台前那些酒的标价。而且那家酒吧的格调显然不高,居然可以听到有人在用方言吵架。这里的方言显然我是听不懂的,于是我依然可以很自如地看着柜台前的小姐因为某些语言而不断变化的脸色。但是我可以通过那个人方言发音的气势音调的纠缠语速的轻浮大概明白那人是因服务生失手洒了酒在自己身上而不断发威。
“我,我是不小心的,真的真的对不起”突然听到一个男人极其阴柔的说话声。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已经道过歉了,请放尊重点。”
“¥#¥。”
“不要太过分了”
“#¥#¥#¥。”又是听不懂,不过感觉这次语气特别淫荡。然后就听到“当”的一声响,随后外面的人员纷纷冲进里面的包厢,接着就是轰轰的几声闷响,而且那个方言的声音随之变得更加铿锵有力极富磁性了。被这么搞了一下我兴致突然来了,叫小姐放一首我们那里的绝对方言歌爱拼才会赢,喝着小酒享受两种方言搭配的魅力。正陶醉得爽的时候,看到一个类似狗熊的东西被从包厢里扔出来,一旁的老板吆喝着叫那狗熊滚蛋。那熊可怜巴巴地哀求着想要回学生证。熊要学生证干什么,我纳闷。那老板坚持要那熊把钱还回来再说。那熊感觉无望,扑通一下从地上滚起来。表情极为颓废,颓废得极为眼熟
“水母!”我大吃一惊。
“湘子!”水母吃惊的程度远超过我,还伴着点惭愧的表情。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发现他手边有些血迹,大概是被什么利器伤到了。
“你们凭什么这么对他!”我很愤怒地对着那帮人吼。老板左右看看姿态像只偷情的蜥蜴,笑得很是轻蔑。
“湘子别理他们,我们走。”水母低着头两只眼睛被脂肪挤得看不清楚,脸上分明有碰到地板而留下的尘土,看起来更像头熊。
“嗯”想起以前的一幕幕我什么都明白了,这又是何苦呢。
“老板,他到底欠你们多少我帮他还了就是,你们把学生证还给我们。”说着我就示意要去掏钱。
“也没多少,就是小两百,本来是这个月他的工钱,可是这两天他说有急用非要我先给他,月末再算清,还拿了学生证抵押。”
“两百是吧?我还你。”
那老板听我说要还钱态度就开始变得温和了许多:“其实钱不是很打紧,关键是他和客人搞成这样,我也很难做,你说是不是?”
懒得理他,要是我现在突然又不给他钱了看他还打不打紧,虚伪的人跟苍蝇一样又烦又多而且见臭就沾。我的手在口袋里打了个跟头发现空间很大于是很惬意地又打了一个完了,只剩下一张五十块的。
“湘子不用了”水母什么时候也学会故作英雄状了。
“这样吧!我先把手机押你这吧,你把学生证还给我们吧。”说着我就掏出功能多样的砖式手机。水母在一旁拉着我抖着脂肪做阻止状。
小姐看到我的手机吓了一跳,连忙跟老板说:“是大爷大耶!~”
老板笑着说没关系就收下吧,然后伸手到一个马桶样的烟灰缸里把水母的学生证拿出来给我们。
几分钟后我和水母从小道屁颠屁颠地走回去
“湘子谢谢了”
“没关系,谁叫我们这么好呢!”
“可是我觉得”
“什么?”
“把手机抵押和用学生证抵押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啊?”
“”“”“好像是”
“”“至少,至少手机可以换,学生证就麻烦多了啊!”“是吗?”他仅有的怀疑能力怎么用到这上面来了。
“靠,还说,就你笨得跟猪一样还当什么服务生还不如去话剧社当配景来得有前途!”
“你说什么!”
“啊,你想干什么?”
有史以来最具魅力的惨叫划破天空直达月球的最深处,然后月球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