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与记忆

sp;   唐德彬走过来一把抱住我，然后说：“一定吓坏了吧？这些都是我和妈妈设计的，看你到底把我看得多重要。小沫，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捶打着唐德彬的肩膀，差点大哭起来。就在这时才看到唐德彬的母亲就在身边，于是把唐德彬推开说：“让你妈妈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让她来就是要让她看到的。”说完，唐德彬再次把我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唐德彬的母亲站在他们身边，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脸上安慰地笑了。

    晚上唐德彬的母亲接受了我和唐德彬的邀请，到饭店里面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唐德彬的母亲说：“其实都怪我以前太固执太多考虑到德彬的前途，而忽略了德彬心里对于幸福的那种期盼。现在看到你们两个人是这样地深爱着对方，我想我真应该为以前做的事提出道歉。”

    听完这些话，唐德彬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阿姨，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今天就不说这些了。以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要说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就让那些不愉快统统都过去吧。”唐德彬的母亲一边说一边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

    在那一刻，我别提有多幸福了。

    吃晚饭后，我悄悄对唐德彬说：“天色这么晚了，你就送你妈妈回家吧。我打车回学校就可以。”

    唐德彬看了看我，勉强地点了点头。

    于是唐德彬在饭店门口对他妈妈说：“妈，那我送你回去吧。”

    唐德彬的母亲看了看天，说：“你还是送小沫会去吧。她一个人”

    “没事的，阿姨，我一个人打车马上就可以到学校，就让德彬送你回去吧。”我笑着说道。

    “那你一个人要小心。”唐德彬的母亲说道。

    “嗯，阿姨，我会小心的。”

    我看着唐德彬两母子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是我记忆中关于自己深爱的那个唐德彬的，最后的一幅画面。

    第二天中午，唐德彬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一头的汗水。他跑到我所在的病房，但是被护士阻挡在门外：“现在病人需要绝对的静养，而且一直处在昏迷当中，所以你现在还不要不打扰。”

    唐德彬没有想到，一个轻易的错过，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在昨天晚上，巷雨路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出租车和一辆轿车发生相撞。受伤最严重的是一名大二的女生，现已送入了医院，而车祸的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

    从隔音玻璃外，唐德彬可以看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我，而我已经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括唐德彬去找童艾乐，我都不知道了。

    唐德彬的日记：

    我静静地等在外面，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中午的时候，母亲来到了医院，看到我就慌张地问：“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告诉我说她还一直处在昏迷当中，而且需要绝对的静养。”我无助地说道。

    “昨天晚上我应该让你送她回去的。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妈。我还没有去医生那里，你陪我去吧。”我看着母亲说。

    “走吧。”母亲知道，儿子是害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给他些力量和支撑。

    来到医生的房间，我让母亲走在前面。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医生说：“现在病人还处在比较危险的状况里，要我们下什么结论，都还不好说。所以你们做家属的也不要着急，只有有情况我会立即给你们通知。而且，这段时间里，最好不要去打扰病人。就算病人醒来，也不要给她什么刺激，过度的高兴和难过对病人都没有好处。”

    我和母亲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都是很不放心的表情。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病人应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我有一点没有搞明白，那就是，一般的车祸是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害的。除非”医生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医生你说吧，有些事情我们是不会随便说的。”母亲听出医生的话里面好像有些顾忌，于是小声地说道。

    医生看了看周围，然后说：“除非是故意造成的车祸。当然，也许是我说错了，有时候车辆相撞也会出现这样严重的伤害的。”

    母亲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打算。

    我知道，只要问一个人，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

    我站在隔音玻璃前，看着不省人事的蓝小沫，心里一阵阵像刀割一样的难受。我把手放在玻璃上，心里念着蓝小沫的名字，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对不起，小沫，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我的手从玻璃上滑了下来，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走出医院，我立即打了一辆计程车，我给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然后带着怨怒关上了车门。还好我没有做什么太过火的举动，否则，上车的时候，司机肯定会偷偷报了警。

    下车的时候，匆忙地给了钱，然后气冲冲地上了楼。我要找的人，就是童艾乐。

    看到我脸上是不悦的神色，童艾乐并没有显示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反而一看到我就亲切地说：“怎么，德彬，你今天来看我来了？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我把自己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扔，然后带着怒气说：“好，今天我们就把所有的事情好好说说。现在就先从手机的事情说起。我问你，童艾乐，那天晚上只有你动过我的手机，你是不是用我的给蓝小沫的手机上发了信息？”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这件事我就不再隐瞒什么了。是的，那天我是动过你的手机，而且以你的名义发信息告诉了那个臭丫头，说你要和她分手。因为”

    还没有等童艾乐把所有的话说完，我扬起手冲着童艾乐的脸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然后瞪大了眼睛说：“我没有想到，你童艾乐竟然是这样卑鄙的女孩子！”

    童艾乐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大声叫道：“你现在知道了！你现在讨厌我了！以前的时候，蓝小沫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是谁一个劲儿地在我的身边说会好好地珍惜我一辈子，是谁说我们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是谁说的要是我走不动了，他就会背着我走一辈子！是那个傻瓜说的那些话！”

    我看到大吼大叫的童艾乐，怒气汹涌地说：“是！我当时他妈的就是一个大白痴，想都没有想就以为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以为你说的那些事情都发生在我们之间，为此我还曾在文艺部的晚会上打了蓝小沫一巴掌。所以那天当我的记忆都恢复过来时，我真他妈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傻b！”

    这个时候童艾乐的双眼忽然暗了下去，她的手从脸上滑了下来，然后小声地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的记忆你的记忆都”

    “没错！”我接过童艾乐嘴里的话，大声说道：“是的，我的记忆都恢复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地记得，你当年还打了蓝小沫一巴掌，对不对？怎么了，你现在害怕了是吧？你现在后悔了是吧！”

    “我后悔什么，我一点都不后悔。看到蓝小沫那样地痛苦，我一点都不后悔！”童艾乐忽然提高了嗓门，然后大声对我吼道。

    “你这个贱丫头！”我再次一巴掌打在童艾乐的脸上。她的身体一直激动地抖动着，整个人完全处在不断上涨的怒气当中。

    童艾乐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接一滴地落下来。她的脸上却是充满欢快的笑，她笑着说：“贱丫头又怎么样？唐德彬，蓝小沫现在躺在医院里，什么都不知道，整个人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你去看她啊，你去喜欢她啊！她现在伤得那么重，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童艾乐一边说眼泪一边落到衣服上，脸上一直是痛恨和疯狂的表情。

    “看来我想的没有错，小沫的确是你找人故意撞的，是不是，是不是？童艾乐，你跟我说是不是！”我走到童艾乐面前拉住她的衣服大声地吼道。

    “是！”童艾乐斜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唐德彬，一把推开他说“是，就是我找人撞的。我觉得好可惜，为什么蓝小沫没有一下子就被撞死，为什么还会有人把她送到医院？现在你知道一切了，你知道了，你满意了，你去告我啊，你去啊！你去告我说是我找人要谋杀蓝小沫啊，你去啊！”“我我要亲手宰了你！”我一下子站到童艾乐的面前，伸出手就冲着她的脖子上掐了过去。童艾乐的力气根本就不足以防得住我，而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我真的会走过来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就在我快要犯下一个无法挽回的过错时，母亲赶到了现场。而童艾乐在那一刻，也昏迷了过去。

    我和母亲在回去医院的路上，把自己和童艾乐争执的全部过程都说了出来。母亲一边听一边摇头说：“没想到童艾乐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报复心？可是这孩子也是真的爱你，虽然耍了点小手段，哎！”

    我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想到刚才童艾乐的表现，心里就是一大堆的火。

    母亲沉默了一阵，然后又说：“不过你刚才也太过冲动了，万一真的要是出了人命，你让我怎么办？你让醒来后的小沫怎么办？难道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到监狱里面去看你吗？”

    我低下头，觉得自己刚才也是太冲动了。看了一会儿窗外问：“现在小沫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

    “醒倒是还没有醒，但是医生说已经基本脱离了危险的边缘，就是受不得任何刺激，好的坏的都不行。所以你做事情也不好好考虑考虑，万一刚才出了什么差错，你要我到哪里去给小沫找个大活人出来？”母亲看着我，心里面也堆出了一团火。

    “妈，对不起，我错了。”

    “这话别跟我说，等到小沫痊愈后，你就好好和她说吧。”母亲生气地看了我一眼，仍然带着不满意的情绪说道。

    回到医院看了蓝小沫一眼后，我立刻坐车回到学校请了假。有不少人都听说了蓝小沫的事情，所以这个假很容易地就请到了手。我离开的时候把蓝小沫的情况说了一下，告诉大家这段时间先不要去医院，以免打扰到蓝小沫的绝对静养。

    走出学校的时候，我觉得整个天空都是好灰好灰。

    来到医院，我坐在病房外的过道上，觉得好累好累。我想到那天在仓库里，听到蓝小沫说出那样的话时，自己的心里是多么地激动。那个时候我觉得，要把自己的一切爱都给蓝小沫才能对得起那样的真心。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童艾乐这个丧心病狂的野丫头，居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站在隔音玻璃外看着没有一点反应的蓝小沫，又联想到童艾乐的脸，真的好恨童艾乐。努力控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和冲动，咬紧牙齿把所有的怨怒都吞到了肚子里。

    就在第二天，蓝小沫的病情有了好转，医生说各项生理反应基本都达到了平衡，但是这次受伤主要是因为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所以要醒过来，可能还需要一两天。

    “那我可以到病房里面去了吗？”我再也不希望一直这样隔着玻璃看着蓝小沫了。

    “如果你要进去的话也可以，但是进去的时候必须穿卫生服，而且在病人醒来之前你可能都不能出来了。因为这是个隔菌病房，没有专业知识的人进去，可能会带进去一些污染。所以如果你现在要进去的话，那就要等到病人醒来后才可以走出病房。”医生缓缓地说道。看着我焦急的神情，他坦白地说明了一切。

    “我进去！医生，我答应你们的条件，只要让我进去就可以。”我立即回答道。

    听医生叮嘱完所有的注意事项后，我接受了几项检查，然后洗完澡换上了卫生服，来到了蓝小沫的病房。护士站在我身边说：“你的情绪也不要太过激动，你不要用力地去碰病人的身体。因为各项生理反应刚刚出现好转，如果你控制不住情绪或者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后，她就很难马上恢复。因为这样的受伤真的是很严重的，而且她伤的最重的部位又是脑部。”

    我看着护士，听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完话后，护士离开病房了去给蓝小沫拿营养液。

    我本来想拉起蓝小沫的手，但是考虑到护士刚才说的话，一碰到蓝小沫的手，就缩了回来。

    “想要拉手还是可以的，她又不是得了皮肤上的感染病。她主要伤在身体内部，肢体上不太激烈的接触都可以。”恰巧这个时候护士拿着营养液回到了病房，看到我的样子，就告诉我可以拉蓝小沫的手。

    “你们是恋人吧？”护士在给蓝小沫换营养液的时候问我。

    “嗯，是的。”

    “看你着急的样子，关系一定很好，很相爱吧？”

    “是的，很相爱很相爱”

    我看着一直昏迷的蓝小沫，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一天一夜地看着。

    以上是唐德彬的日记。

    唐德彬守在我的身边，整整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在第三天的时候，唐德彬忽然看到站在窗户外面的妈妈，就拿起病房里的话筒，说：“妈，我在这里你就不要操心了，公司里面还有些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呢。”

    唐德彬的母亲也拿起话筒，然后声音低缓地说：“妈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要激动，也不要太伤心，是命运这样选择，逃脱不了的。说完了，妈就回公司了，我会派人来看你们的。”

    “你说吧。妈。”在话筒的那一头，唐德彬把声音也压得很低很低，是怕惊扰到我。

    “童艾乐她，在病房服毒自杀了。所以我想小沫被撞的事情，可能追究下去没有意思了。”

    “”唐德彬拿着电话，沉默了很久很久，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的母亲挂掉话筒，就转身离开了。

    那天下午，公司办事处的管理员来到病房的窗口上，让护士交了一封信给唐德彬。然后坐在病房外的过道座椅上，看着玻璃窗里的一切，没有说话。

    唐德彬看了看没有写字的信封，迟疑地打开了信。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马上刺到了唐德彬的鼻子里。

    德彬：

    我是童艾乐。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会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然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憎恨的人，就是现在可能就躺在你身边的蓝小沫。要不是她的再次出现，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可以开开心心在一起的。

    所以，到死我也会憎恨她。

    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会睁大眼睛看着她，只要她一痛苦，我就会放声大笑的。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像憎恨蓝小沫一样去憎恨过一个人。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她就一直那么要强，那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到最后，连心爱的男孩子也要和我抢。

    你说我怎么能不认真地用尽力气去憎恨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怨恨你。到现在我都是爱着你的。就算你给了我两个大嘴巴子我也照样和当初一样深爱着你。因为我觉得我得到你得到得是那么不容易，是那么费尽心机，几乎付出了我可以付出的一切。可惜，我所做的一切，还不及蓝小沫慌慌张张地送给你的一顿饭。

    也许在高中高二的时候我对你的喜欢是出于和蓝小沫之间的争斗，但是后来在高三最辛苦的那一年，我们上学时所留下的一些记忆，却让我真的爱上了你。从一开始你对我的冷淡到我们出车祸后关系上的改变，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够失去你。

    你难道就没有仔细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订婚的那天，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地坐在大厅的舞台上，你想过那个场景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我在本来该有两个主角的订婚仪式上却孤零零地坐着，却不知道和问话的客人说什么好的时候，我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你有想过吗？

    后来你就只知道说我的不对我的不好，可是你考没考虑过我心里的感受？

    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对的吗？

    我说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怨恨你，我要怨恨的人，我唯一要怨恨的人，就是蓝小沫，我永远都要憎恨着她。

    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好好地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不会

    一定不会

    唐德彬手里拿着信，眼睛已经湿润。童艾乐，为什么要选择这样？难道爱情真的这么痛苦么？只可惜你爱错了人，我们是两条平行线，哎！这也有我的错。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消失在这个世界呢？

    小沫是善良的，如果你不选择这样，我想，她会原谅你的。

    想着想着，唐德彬觉得，青春匆匆离开了，要珍惜以后的生活。也希望曾经爱过他的那个童艾乐，能够真正地安息。

    就在收到童艾乐死去前写下的信的那一天晚上，护士来给我换吊瓶的时候，忽然举得有点什么不对。察看了一下情况后，护士马上给医生的值班房发了信号。

    “出现了一些特殊反应。按道理说，病人已经基本稳定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医生看了看护士，然后神情严肃地说“没有什么陌生人进来吗？”

    “只有他和我，没有别的人。”护士回答道。

    医生转向唐德彬说：“你没有用手机或是抽烟什么的吧。”

    “没有，你说过的注意事项我都一直很小心。”唐德彬也有些急了。

    “那你有没有接收什么未经检查的东西？”

    护士走到前面说：“我刚才递了一封信给他。”说话的时候，护士的脸上有一些惊慌。

    “信呢？”医生问。

    “被我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唐德彬忽然有些担心地说。

    医生从垃圾桶的面上拿气信，然后递到护士的手里说：“快点拿到化验室去。”

    唐德彬坐在位子上，一直都是焦急的神色。没过多久，护士拿来一盆水让他洗手消消毒。他看着护士不悦的表情问：“是不是出什么大问题？”

    护士看了看唐德彬说：“也不是很大问题。那封信上面洒有香水，而香水中所含的苯胺化合物严重超过了标准，可能对病房造成了一些污染，所以现在要消一消毒。”

    唐德彬把手从盆里移开，他忽然明白了童艾乐在信里面留下的那句话：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好好的在一起的，就算死了，也不会

    “为什么要这样，到最后都不肯释怀”唐德彬在心里想，莫名其妙地疼痛。一切都是他的错吗？

    护士看了看唐德彬说：“以后不许再接什么东西进来了。否则的话，我也会跟着倒霉的。今天这种状况，真的是吓死我了。”说完，护士开始给病房消毒，出去的时候把垃圾桶也换掉了。

    这天晚上，唐德彬想了很多，以前的一幕幕都回放在眼前，以为自己真的恨透了童艾乐。可是现在想想，她牺牲了一切只是为了守护住自己的爱情。而他也是要守护自己的爱情。只是方式不同，只是她走了些歧路，有什么资格去恨她呢？就让自己用释然的心祭奠她吧！

    接下来的几天中，我的身体反应一天比一天要好。医生告诉唐德彬说：“估计就在这几天里，蓝小沫就可以恢复意识了。”

    唐德彬紧握着我的手说：“小沫，你快点醒过来啊。”

    每天早上唐德彬都很早就醒了，然后取水给我擦脸。好几天下来护士看到了就会说：“做你的女朋友可真是幸福啊。”

    唐德彬笑了笑，然后回答道说：“做她的男朋友要比做我的女朋友幸福得多。”

    “她醒来后，看到你在她的身边一定会很高兴的。”护士笑着说。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唐德彬也笑了笑，心里想小沫你一定要赶快醒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