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爱情草原上,我躺成大字型,嘴巴里咬着一根草茎,仔细地回想最近一连串让我有点郁闷的事情。
这都是怎么搞的啊?最近我的名声似乎有直追bt1号的趋势啊,明明我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美丽温柔优雅高贵落落大方活泼可爱(以下省略一万字),为什么会背上bt2号的名声呢?难道果真是地球人不懂我的美吗?(地球人:呕吐!)
还有那个贝琅,什么意思啊,牵手吗?我记得台湾有个少数民族就有牵手一说,不过他们说的牵手指的是一生至爱哪!
没等我想出个子丑寅卯,头上立刻被一盒硬梆梆的东西砸了个正着,气得我跳起来,摆个架势打算跟暗算我的混蛋来个大决战。可惜,想法是美好的,愿望是伟大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怎么?要跟我来一架?不过请提前把我买的那盒冰激凌钱还我!”宋晓晓头也不抬,直接屁股一落,就坐在地上打开手中另一盒冰激凌大口开吃了,也不管我的姿势是多么难看。
“想得美!”我赶紧捡起来刚才被我当作暗器,差点就一脚踢到爪哇国的冰激凌,也一屁股坐在了刚才躺的地方,悠闲地看着天空。六月的天气,是够热了,不过黄昏的草原,吹着来自海边带着咸咸味道的海风,还真的是蛮舒服的。
身边的宋晓晓有一口没一口地挖着冰激凌,然后转头看到我大口大口吃得丝毫没有一点淑女样子,笑着拽了一朵小花丢我:“你丫的还真的是存不下烦心事!”
“烦心?”我低着头在挖一大口香草味道的冰,塞进自己的嘴巴,笑得没心没肺地向后一下倒在软软的草上,翘起一只脚,小小的脚丫子把凉鞋远远地踢开,透过脚丫望着很远很远的天边的那抹残阳“有什么可烦的?呵,烦的话日子就不过了?我妈教育过我,就是再烦,只要相信自己总会解决这些烦恼我的事情,那我就没有理由不让自己快乐!”
我转过头,看着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纸碗里剩余的冰激凌的晓晓,嘿嘿地坏笑:“我看哪,是你有烦心的才对吧?”
“我能有什么烦心的?我有什么值得烦心的?”晓晓轻轻地笑着,脸上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使得她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缥缈,仿佛整个人下一秒就不在了似的。
“唉唉唉干吗呢你?啥时候学会这么阴不阴阳不阳地说话啦?”我使劲地撞撞晓晓的肩膀,坏心地看着晓晓吃痛的表情。实在是,实在是我真的不乐意看她那副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的表情啊!
“臭丫头,干吗啦,这就是我请你吃冰激凌的后果吗?你丫的太过分了,还我冰激凌!”
“不还,不还,到我嘴巴里你还想挖出来是不可能的”
“赖皮鬼,那还我钱!”
“想得美,你继续做梦吧,从我葛郎台手里抢钱,你还不如去铁公鸡身上拔毛来得实在!”
“你看我晓晓翻云掌!”
“我挡挡挡,嘿嘿”自从在食堂莫名其妙被贝琅表白,外加我又摔了他一跟头的情况下,我见了疑似那禽兽的身影就跑,跑不及的情况下我就藏。
不过似乎这个学校也太小了,我总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撞上这个冤家。说是冤家真的不过分,就凭我莫名其妙地摔他n次这种烂账,他居然眼睛被狗屎糊掉,想和我交往?难道世界发展到已经脱离人的思考了吗?为什么禽兽的思想是让人那么难想象?不一个种族真的就不能沟通了吗?
尼加拉大瀑布汗啊我边想着边踩着龟步往宿舍走去。下了晚自习的校园,当空明月拂照微风轻吹,一天里的燥热因为夜间的一点凉爽让人禁不住心神荡漾。当然如果没有我一路惊起的“鸳鸯无数”的情况下,这不失为一种享受。
我第n次乱踢石子的情况是被人追着撵着窜往宿舍楼,身后还传来一阵学姐们孔武有力的喝骂:“丫的小孩子不学好专门学会偷看了是吧?过来看啊,大姐我让你看,给你来场性教育怎么样?”
小生怕怕,这时代女的也开始耍流氓了啊!看那大哥一脸臊红样,大姐,你吓到你现任老公啦!
我咕哝着刚要踏进宿舍楼,结果后衣领就被人给扯住了。我皱着眉头:“大姐,你放了我吧,不是我不想跟你学,而是看你们俩表演我会长针眼,要看还不如去租a片!”
“a片?”耳朵边传来一阵咬牙的声音,听了这声音后我是浑身哆嗦啊,贝琅这禽兽怎么就埋伏在这里了呢?失算啊失算,前几天就是怕这家伙找我事,我是天天跑步回家。这两天看没事了,我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宿舍窝里挪,眼看着马上要进垒了,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要知如此,我何必去偷看人家“野鸳鸯”打啵呢,直接翻山越岭以饿虎扑食的态度闪回宿舍多好啊?要不,基于安全我倒是在家再呆两天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何必要惧怕我妈掂刀追杀我的威胁呢?
妈呀,你害死你女儿了,我在家最多也就是气了你两句,调戏了老爸一次,你何必要不顾母女情分赶我回学校呢?还摆个掂刀恰腰的孙二娘姿势告诉你唯一的女儿敢再回来就给人家生个弟弟夺人家的继承权呢?
“你居然敢看a片?”禽兽磨牙的声音让我想起要进食的狼,连他嘴巴边的口水我都能想象。
“你给我老实说,什么时间看的a片!”怒吼的声音差点把宿舍北边的狼都招来,我动作迅速的捂着这傻大哥的嘴巴,迅速地闪到垃圾桶后边。然后就看到一群衣服凌乱嘴巴里插着牙刷头发顶上顶着毛巾的姐妹们以跑百米的姿势窜了出来张望:“哪呢?哪呢?卖a片的在哪呢?”
我无语了,转头一看,贝琅比我傻得还厉害,颤抖着手指着那群母大狼:“这、这就是就是平日里以‘淑女’自居的”
我重重地点头:“大哥,切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尤其是你看到这么壮观的一面之后,要更加确信——女人是不能招惹的一群动物,否则她会把你的神经折磨得可以跑汽车。”
眼前的贝琅一副受刺激的模样,过了几分钟之后才甩甩脑袋,额前那几缕挑染后的头发衬着月光更加紫亮:“不说她们,你给我解释你刚才说的a片是什么!”
那双向来冷酷到眼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微微挑起的眼角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与平日的冷酷完全不同的是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是一种微微的恼意,或者说是嫉妒,还有一点的在意他在意?在意什么?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美国大片——american摸vie的缩写简称a片啊!”我翻翻白眼,随即笑得邪恶地撞撞他的肩膀,一副明白人不说暗话的样子嘀咕他:“嘿嘿,你不会想歪了吧?”
“哪、哪有!”贝琅笑得很不自在,尴尬地低着头不让我看他有点微红的脸。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虽然不是水莲花,但是这帅哥也是颇有点姿色的说嘿嘿,口水啊不过,他刚才的口气让人听了真是不爽,看a片怎么了?有必要一副老公回家晚了不小心逮到老婆偷人的样子吗?嫉妒?轮得到你嘛!
“哪有?我看明明就有!尤其你一副好像捉奸的样子,就算我看a片你又想怎么着?我又不是你老婆又不是你什么的,你管那么宽做什么哪!”我抬头看着月亮,低头在看看那个把头快埋到土里的某鸟!
嘿嘿,让我难过了几天,该你难受一下了吧?
“我我喜欢你,你说有什么关系?我这辈子没被人那么当众羞辱过,却因此而喜欢上你的坦率不做作,喜欢你爱钱的性子,喜欢你背着教导主任竖中指的可爱,喜欢你喜欢你这么多,甚至连初吻都给了你,你居然说我管那么宽做什么?我喜欢管那么宽的吗?我喜欢这么管你让你恼我吗?我喜欢每天像个傻子,整个校园寻找你吗?我喜欢每天夜里这么站在女生宿舍楼门口捉你吗?我”
月光越来越温柔,云朵飘来荡去,微风一阵一阵地吹着垃圾桶里一阵一阵的馊味也弥漫着
我无语了,我这辈子是不是得罪了哪个大神?让我的生活这么充满恶趣味加搞怪,天哪,人家的表白不是花前月下鲜花美酒,最起码也该是个正正常常有点小浪漫的地方吧?而我呢?居然和对我表白的男生躲在垃圾桶后边进行人生中第一场表白?
最恶搞的居然是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发馊的垃圾味道,恶
贝琅,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变态,我告诉你,我bs你!这辈子bs你到底了!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适巧出来丢宿舍垃圾的白笑颜奇怪地看着我和贝琅,而我嘴巴里最想冒的是一串省略号无语了
“啊啊啊贝琅啊,贝琅啊!”一阵一阵的喧闹出现在女生宿舍楼,而刚刚站起来的我一听立马利索地拉起白笑颜就窜回宿舍楼,狠心地抛下在身后遥望我的贝琅不管。
开玩笑,被那群母狼们看见可不得了,我不被围殴成猪头才怪!
“冷酷王子贝琅惊现女生宿舍楼!”不知谁在我身后猛吼了这么一嗓子,吓得我差点又从二楼往下栽:果真是人民群众的力量大啊!
回到宿舍后,我赶紧趴在窗口往下看,结果糟糕地发现贝琅再次陷入与我第一次见面时的局面——被那群女狼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果真是万爪与尖叫齐飞,色胆和口水共舞啊!
贝琅,我对不起你啊,我有心救你,却没胆子实施啊!默哀了
我再次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双掌合十,对着窗下死死盯着我的那双眼睛。于是我神奇地发现那双原本盛满盛怒的眼睛慢慢地软化成无奈,然后眼睛的主人无奈地摇着头笑笑,仿佛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啊哦!贝琅的转变好大啊!
我正吃惊的时候,宋晓晓站在我身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我两下:“姐妹们,你还真把那家伙整治得不像头狼了。”
我撇撇嘴,回头冲晓晓无力地一笑:“我也不想的。”
“难道你就没一点动心?”白笑颜趴在床头,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我。
我往下看了一眼,那双眼睛丝毫没有离开我,只是两只狼爪不停地推拒着那群明显色胆超大的女色狼们,眼睛里的热情不因这意外的一出而磨损,只是无奈的神色越来越重。慢慢地,不知何时,无奈转化成哀求,仿佛在哀求心爱的人不要太过冷漠,不要拒绝他的爱
只是,我适合吗?我适合这场爱情吗?
或者说,我做好准备接受这意外的爱情了吗?
“哇,贝琅,好帅啊!”一名长得超级像“菊花姐姐”她妹妹的家伙居然毫不知廉耻地一个大嘴亲上贝琅的脸。
我靠,你那个子是怎么够着贝琅的脸的?莫非真的是只要有色胆,万水千山也要爬?
太阳!那张帅脸我还没染指呢!
我这个禽兽主人都还没亲到,丫的就先印上你那张血盆大口?
真个是没听过河东狮吼啊?
“住嘴!”一激动之下,我毫不犹豫地越过窗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刚刚好跳在那个正幸福地摸着嘴巴回味的‘菊花妹妹’,砸了她个不知今昔是何昔。
哼,跟我抢帅哥,真是没死过!
下次记得带好棺材在来!我气愤地踢踢倒在地上的一堆人肉,看不出来啊“菊花妹妹”还真是一大肉墩!那从头骨碌到脚的肥肉圈,够她从中国滚到美国了。
为了表示鄙视加报复,我又捡她肉多的地方狠狠地踢了一脚:敢抢马上要贴上我标签的帅哥?这就是下场!
接着我抬起头,用我自认为最阴狠的视线,把眼前一大圈正陷入震惊状态的母狼们从左狠狠地盯到了右,紧接着,我又缓缓地笑了:“还有谁刚才摸过他的?”
没有人回答,于是我气运丹田,用力暴喝:“给我自动站出来!”
许是我的突然发难让所有人胆怯,又看到我一脚踩着肉墩“菊花妹妹”那副太妹模样太震撼了,于是纷纷努力地摇头:“没有没有,刚才我们摸空气来着。”
闻言,我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贝琅:“刚才是谁摸过你亲过你拽过你撕过你衣服来着?你给我一个个地点出来,母老虎不发威,大家真把我当hellokitty了?”
可怜的贝琅只要经过女同胞们热切的‘照顾’,那一定是衣衫褴褛,从头乱到脚脚谁!哪个女色狼居然趁乱把贝琅的鞋子给脱走了?
真是贱到天荒地老,色到无以复加!
人群开始骚动,大家纷纷不约而同地向后撤退,然后我于人群纷乱处死死盯着一个人——掂着贝琅鞋子的女中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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