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慕安国一抬手,慕弘远也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一对手表,交到了赵律师的面前,一脸沉痛的表情,
“赵律师,这是老爷子留给我的表,做为孙儿,本不应该在这时候争这些,可是老爷子有遗志,我会把慕氏好好做下去。”
“慕弘远,你哪里来的表?”刘菲雯跳了起来,快步走到了桌前,去看慕弘远手里的表,他的表和自己拿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二婶又是哪里来的?难道老爷子还有两套信物?二婶请看,表的后面还刻了诗,是老爷子和老太太结婚的时候的誓词。”
慕弘远不慌不忙地指着手表的背面给她看,刘菲雯凑近一看,果然有两句诗,这是她不知道的,因为赵律师也没提起这件事。
“赵律师,老爷子的东西应该给我了吧?”慕弘远一脸胜利的笑容,看向了赵律师。
赵律师却摇摇头,一脸感叹地道:“这两对表,都是假的!”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看向了赵律师,赵律师拿出了一份文件,指着上面的字道:“你们都忽略了一件事,这表还有编号!”
“编号?”众人又怔住了。
“这对表是当年上海表厂生产的纪念表,17钻、手动、日历,因为技术不成熟,生产的数量并不多,每一块机芯都有编号,慕老先生特地挑了一对号码,你们看,这两个数字1105和0729正是慕先生和慕老太太的生日,你们的表上并没有。”赵律师仔细解释之后,两派人的脸都涨得通红,面面相觑着,出了洋相,却不知如何收场。
“赵律师,叶帛凉小姐来了。”秘书敲了敲门,引着叶帛凉进来。
叶帛凉看着一屋子神情各异的人,快步走到了赵律师的面前,直接把表放到了赵律师的面前“我和清扬结婚的时候,老爷子给了我百分之七的股权,以及这对表做为聘礼,当成没为清扬和我举行婚礼的补偿。”
赵律师拿起了表,仔细核对之后,连连点头“是,是这对表。你们啊!”他扫了一眼众人,继续道:“老爷子留下了两份遗嘱,去世前一天,才让我改成这一份。”
慕安国和慕弘远的脸色更难看了,起了身,那对表也不拿了,看了叶帛凉一眼,快步往外走去。
“叶帛凉小姐,我现在就为你办手续。”赵律师站了起来,从保险箱里拿出了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刘菲雯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把揪住了叶帛凉的手臂,怒气冲冲地吼道:“叶帛凉,你居然耍我!”
叶帛凉推开了她的手,难过地问她,
“妈,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如果不是我事先做了准备,这对表就被他们父子调换走了,周妈你一世糊涂,我现在也觉得你真的糊涂,你非要和我作对!我失去清扬也很难过,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肯对我和清扬宽容一点,我们何必住在外面?如果我们一家人团结,又怎么会被外人插手陷害?你现在不想着怎么找个公道,却来打我的主意,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到底要怎么和我相处!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媳妇,认这个孙子,我还是欢迎,毕竟你是慕清的母亲,可如果你还要继续敌视我,对不起,我也不可能有空去哄着你供着你!我还要去给慕清扬找个公道,给他把儿子生出来!”
刘菲雯的脸色越来越红,吭哧半天,一个字也没吭出来。
“二嫂,皮裘自己穿得紧一点。”两个姑姑幸灾乐祸地了一句,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慕家的戏和她们无关了,她们早就在夫家坐稳了江山,生下了儿女,管他们慕家怎么闹,她们只管逍遥自己的。
从律师楼出来,叶帛凉却无法轻松,虽然她已经成为慕氏集团最大的股东,但是慕氏集团的章程里却明确规定了,董事会的选举是采取了累积投票制,这是当时慕老爷子建立集团时,为了显示公平而设立的,大股东并不能彰显票数优势。
小黄助理在外面等她,今天是她请小黄助理过来的,小黄助理知道很多内情,来时路上和她交流了一些。
慕清扬去瑞士之前,就获悉了慕氏亏空严重,慕弘远炒股失败,挪用了大笔资金,如果不能及时扭转局面,只怕慕氏大厦明天就会倾倒成碎砖烂瓦。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然多休息几天,等柏少回来商量下一步。”小黄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担忧地问道。
“不用了,我们先回公司看帐目。他们一定会拖延股东会召开的时间,多拖一秒钟,慕家父子都会想出阴谋诡计,我得找到真凭实据才行。”叶帛凉一面一面给张柏然打电话,不知道他那边情况如何。
她越来越肯定,慕弘远父子和这件事脱不干系,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希望慕清扬消失呢?
恶人自有恶人报,她急切盼望等来那一天来临。
******分界线*******
此时的张柏然正坐在瑞士小镇的警察局里,一脸烦闷表情。他遇上了一些麻烦,那天他带人砸了精神病医院,强行带走了叶帛凉,虽然当时跑掉了,可是警方还是立了案,他这次一进小镇就被扣住。
毕竟这里是瑞士,不是s市,也不是他的英美地盘,他还是好几年前来滑过一次雪,此刻再多的钱似乎也有点不起作用。律师正在和警方交涉,可能除了赔钱,人还得关上十天半月。
所以,这两天他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他上一次来,只是忙着把叶帛凉弄出去,慕清扬的火化和后事是刘菲雯一手去处理的,让他纳闷的是,刘菲雯连dna报告也没看,就哭喊着抱着慕清扬的骨灰盒回去了,糊涂了一世,居然在儿子的事上也糊涂,张柏然实感无语至极。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了,律师大步走了进来,张柏然连忙起身迎向他。
“怎么样了?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交十万瑞士法郎保释费,再赔偿损失,不过,您被列为最不受欢迎的对象,勒令您立刻出境!”律师过来,耸了耸肩,遗憾地看着他。
“什么?我最不受欢迎?我还不欢迎那群蠢货呢,我要告他们,他们把正常人送进了精神病院!”张柏然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他当爷当惯了,在这里受了冷遇,一时接受不了,又暴躁了起来。
“对不起,张先生,您还是赶紧离开吧,您无权去告医院,您和叶帛凉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律师又耸肩,张柏然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掏出支票就写数字。
“我不管,你给我处理好,我要看到慕清扬的dna报告。”
“我可以发邮件给您,可是,您得让叶帛凉小姐提供委托书,以及身份证明给我,您是不可以直接去警察局调取档案的。还有,私家侦探的事,我会帮你办妥,不要担心。”律师接了支票,一脸笑电,可还是那套老话。
张柏然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揍人的冲动,扫了一眼那些挺着肚子的警察大汉们,快步往外走去。
得,他待遇真高,警笛长鸣,警车开道,遣送他去机场,不许他再到这个小镇上来,否则见一次抓一次。
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样的境遇呢!
这下,怎么回去见叶帛凉?
又生毒计
viviber酒店1103号房,慕弘远懊恼地从秦语柔身上下来,努力了好一阵子,秦语柔又是亲又是揉的,可是他的身体就是不见反应。
“怎么了?”秦语柔拢了拢头发,从被子里钻出来,轻声问道。
“心烦,你的那个贷款的事靠谱吗?叶帛凉那娘们让我明天向股东大会明资金流向,如果我这几天不把资金漏洞补上,真是够呛。”慕弘远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
“绝对靠谱,放心好了,明天早上就给你到帐,那个人是我朋友,保证你五千万一分不少,也不要一分钱的利息。”秦语柔撑起身体,双手环到了他的腰上,另一手摸到了他的腿上,慢慢捏着,一直往上,直到抓到他软绵绵的地方,开始撩|拨他“你放心,我绝对会挺你,但是你要答应我,尽快和你家的黄脸婆离婚,和我结婚。”
“现在这时候怎么离?你还嫌我麻烦不够多啊?”慕弘远不耐烦地掀开了她的手。
秦语柔也不生气,只从一边抓起了手机,手指灵活地按了几个键,一段录音就放了出来:
“老爷子,我爸也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也是您的亲孙子,为什么你眼里只有清扬?他到底哪里好?”
这正是慕弘远那天在老爷子犯病时的话,若不是他刺激老爷子,加上不给老爷子及时喂药,老爷子是不会死的。他听着听着,脸色大变,伸手就要夺去手机,秦语柔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把手机举得老高,偏着头道:
“你抢啊,我已经备份了,并且放在安全的地方,如果我出事,你就逃不掉。弘远,亲爱的,其实你和我才是一路人,你家的黄脸婆根本就不适合你,你早点摆脱她,我就能全心全意地帮你,叶帛凉那女人根本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你再想想,乔芝会这样帮你吗?她只会仗着娘家的势力,给你脸色看。你可看到了,我可是全力帮你的啊。”
慕弘远死盯着她,脸色渐渐平静下来,他摸到了床头上的烟,秦语柔立刻跪坐下来,用打火机给他点着了,然后抱着他的肩,柔声道:“弘远,你只要好好想想,就知道谁适合做你的太太,我才二十四岁,还能给你生儿子,乔芝都三十多了,这么多年来她除了当个花瓶,还给过你什么?你什么时候在她面前抬起头过啊?可是你自己的,就连在床上,前面后面都得她作主,她哪里把你当老公看呀?”
慕弘远的脸色渐有些松动了,他搂住了秦语柔的腰,在她的腰上拍了拍,小声道:“那你也不应该录下这些,如果传出去怎么办?我可是要吃官司的。”
“我都锁在保险箱里,怎么可能传出去,只要你对我好,让我做慕家的女主人,我让你永远当慕氏的国王,告诉你,我有办法让叶帛凉滚出去。”秦语柔的手在他的胸膛上乱摸着,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起来。
慕弘远的脸色越来越惊讶,听完了,抓着她的脸道:“柔柔,你怎么会这么坏?”
“我坏吗?你不喜欢?”秦语柔嘻嘻笑了起来,慕弘远一咬牙,翻身就把她压到了身下,盯着她的眼睛道:“柔柔,幸亏你是我的女人,要是你和我作对,那才叫我的噩梦。你简直就是个小毒妇。”
“毒妇?我喜欢当毒妇,我以前倒是想当好人来着,可我得到了什么?你要是不喜欢,外面不知道多少男人等着和我约会。”秦语柔的手指划过他的眉心,发起了脾气。
“瞧你的,我怎么会不喜欢?我就喜欢你这个小毒妇。”慕弘远笑了起来,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双臂立刻绕上来,腿也缠到了他的腰上,再度在这大床上掀起了淫|风|贱|浪。
秦语柔一面尖声笑着,一面从一边的柜子上摸到一盒药,从里面拆出了一颗,喂到了慕弘远的嘴边,娇滴滴地道:“给你助兴。”
“你还准备了这个?”慕弘远的头往后退了退,不悦地道:“你觉得我不行?”
“了是助兴吗!这是我朋友从德国带回来了,纯植物的,只会让你开心,一点副作用也没有,你放心吃好了,我还能害你?”秦语柔咬了咬红唇,嗔怪地指着他的额头“我可不是你家黄脸婆,既然你要玩,就得玩得嗨一点,否则有什么趣味?”
“就你花花肠子多。”慕弘远咬住了药,低头往她嘴里喂。
“我这叫情|趣,喂,这是男人吃的。”秦语柔笑得更大声了,舌尖钻进了他的嘴里,把整颗药往他嘴的深处抵处。
“是,你叫情|趣,非到这里开|房间,害我花了一大笔钱买回那个录相。”慕弘远吞了药,脸色渐红,揉着她的雪胸,低吼起来。
“那,我今天让你赚回去,你看值不值。”秦语柔立刻抬起了腿,引导他开始疯狂。
渐渐的,慕弘远就忘了一切了,忘了他快被他气死的老爸还在家里等他回去明资金亏空的情况,忘了乔芝还和孩子在岳父家里等他,忘了他明天还要去股东会明情况,完全被这药物控制的他,像暗幕下的野兽一样,完全失去了自我
很多时候,人只要走错一小步,便会走上通往地狱的路,慕弘远却不自知。
第三天上午十点整。
慕氏集团的全体股东大会准时召开,叶帛凉向股东会明了继承情况,她不仅拥有老爷子的全部股份,还继承了慕清扬的一半,成为慕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她要求慕弘远立刻向股东会明这三个月来的经营情况以及具体资金情况,并且向股东会提出罢免慕弘远执行董事一职,并重新选举的议案。
慕弘远脸色镇定地上了台,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地向股东们明情况,这是财务部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整理出来的,并且亏空的资金也到帐了,代价是他把手里的两块地暂时抵押在对方手里,一年之后原价赎回。反正他现在也没钱没精力去开发那两块地,他就同意了对方的条件。
叶帛凉坐在台下,静静地听着,在疑虑的地方划上记号。
慕弘远的汇报很干脆,末了,便合上了文件夹,目光扫过众人,落到了叶帛凉的脸上“请允许我最后明一件事,近段时间以来,我痛失了两位至亲,精神上,身体上,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实在无法继续带领团队,为了避免集团被我的这种状态所牵累,我正式向股东会提出辞呈,并且提名叶帛凉女士担任集团董事。”
这么好?叶帛凉微拧了眉,抬眼看向他。他站在台上,一脸悲痛,镜片上甚至还氤氲了雾光。台下顿时议论了起来,众人都看向了叶帛凉,等着她的反应。
叶帛凉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看着众位股东道:“那就请股东们表决。”
毫无悬念的,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并且无人可依靠的叶帛凉敌不过其他人所拥有的总票数,被排除出局,她静静地看了一眼慕弘远,他以退为进,很好!这一回的慕弘远倒显得比以前睿智多了。
“另外一件很抱歉的事,根据公司章程,在未请假的情况下,超过十天未来公司报道,当成您自动离职,您将不再是慕氏的工作人员,当然,您的年终分红,将会一分不少。”慕弘远看着她,推了推眼镜,微笑起来。
叶帛凉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们,还把慕弘远当成了正人君子!她不再多,收好了东西,快步往外走去。
小黄等人快步迎了过来,小声道:“怎么样?”
叶帛凉扭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大门,坚定地道:“既然这样走不进来,我们就慢慢来收购了慕氏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