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向南呢?"
"我叫他在饭店等呢。这个臭男人,结了婚还那么花心!活该!"
陆涛一下子愣了,喃喃自语:"啊?这叫什么事啊,这下向南惨了!"
我们还去青岛吗
此刻的向南正往站台上猛冲,他跑到了,看到了慢慢起动的火车,他喊着陆涛,一个车窗一个车窗地往里看,突然,他看到陆涛和灵姗。
向南大喊:"陆涛!陆涛!陆涛!——"
陆涛往外探出头儿,向他招手,却已听不见向南的声音,只好大叫:"下一站!下一站我们下车!"
在向南眼里,无论是陆涛的声音,还是灵姗的笑脸,都随着列车慢慢远离自己,像是一个梦。
向南边追边喊:"陆涛,陆涛,给你车钥匙,我不去青岛了,我哪儿都不去了!"
忽然,他摔了一跤。
列车开远了。
向南爬起来坐地上,新裤子被磨破了,他听到自己可怜巴巴地自言自语:"我想回家,我不追灵姗了,我不开a4了,我也不去青岛了,我哪儿都不去了!我就喜欢我们家杨晓芸,不喜欢加强版!"
向南回到停车场,上了车,开向下一站,那是一个很小的火车站,破破烂烂,当他开进停车场时,远远地发现陆涛和灵姗正在一个破台阶上坐着。
灵姗良心发现:"向南一定伤心了——"
陆涛叹口气:"灵姗,这与人为善——算了,你太小了,不说了。"
"哎,你女朋友要走了,你伤不伤心啊?"
"谁说的?"
"我猜的。"
陆涛叹口气。
"那你现在想不想她?"
陆涛把脸望向前面,忽然他抬起手挥动,他看到他的车正开过来。
"陆涛哥,我看出你不高兴了。"灵姗说。
一声喇叭声,向南到了,他停了车,从车里垂头丧气地下来。
灵姗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啊,向南哥。"
向南苦笑:"没关系。"
陆涛过去拍向南:"向南,没事儿吧?"
"没事儿。"
陆涛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法解释这件事,只好说:"一起去青岛吧!我也去!"
"没心情了!"向南低声说,"再说,这次出差费用超支了,回公司还不知怎么交待,好在合同签下来了。多亏你,谢谢。"
"向南,咱们之间还说谢谢,太丢人了。"
"那好吧,你们去玩吧,车还你,我从这儿坐火车到济南,再飞回北京,这次出差太乐观了——现在我明白了,干什么都不能太乐观,哥们儿这回就有点儿乐极生悲的意思。"
说罢,向南从后备箱里拿出行李,是他的手提电脑和一个小行李箱。
"哎,对了,行驶本还给你。"向南走了几步,忽然折回来,把行驶本交给陆涛,陆涛接过来。
"向南——"
"下一班火车还有二十分钟就开了,我去买票还来得及,我走了,回头再联系。"向南说罢转身就走。
灵姗跑过去想说什么,却张着嘴不出声,最后只说了句:"向南哥再见。"
"再见。"向南对灵姗点了一下头,走了,显然,他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陆涛追上去:"哎——向南。"
向南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儿?"
陆涛拿出一支烟给向南。
"里面不让抽,再说时间也来不及了。"向南说。
陆涛把烟揉碎了扔地上:"什么时候再一起开车兜风吧——"说着,把向南的领子拉好:"你穿这身儿挺合适的,比西装强多了。"
"我可能就是穿破西装的命——哎,陆涛——"
"改主意了?"
"哥们儿的老底儿也让你全看到了,其实挺狼狈的,太丢人了——"
陆涛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向南说:"反正我觉得我的工作挺没劲的——不说了!"
陆涛重重地拍拍向南肩膀。
"陆涛,有句话我现在特想跟你说。"
"说!"
"你是我和华子的希望和梦想,连你都颓了,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再奋斗奋斗吧!我和华子都喜欢看着你扑腾,就是为你加加油儿也挺来劲的!"
陆涛咬了咬牙,使劲点点头:"我试试吧!"
向南笑了,他提高声调:"陆涛,我是说,你的奥迪a4挺捧的,比米莱那辆奔驰开起来还舒服,真的——"他又看看灵姗,苦笑了一下,"灵姗也挺棒的,没想到她这么牛,把我都给涮了,哥们儿还是喜欢她——只是命中注定,这些都不是我的,我是向南,我只有我的小奥拓和杨晓芸——"
说完笑了,冲陆涛招招手,跑了,跑了几步又回头招招手:"再见——你们替我去青岛看看吧!"
陆涛和灵姗向他招手:"再见!"
灵姗高声叫道:"向南哥,对不起!"
向南的身影在人丛里晃着晃着,消失在大厅里了。
直到向南的背影消失,陆涛才长叹一声,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他知道向南受了伤害,他为向南难过。
灵姗拉一拉陆涛:"陆涛哥,我们还去青岛吗?"
陆涛一挥拳头:"去!"
小巫婆儿
陆涛把车开上一条通向青岛的海滨公路,车在飞驰,大海就在不远处时隐时现。
灵姗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像是做错了什么,快到青岛的时候,她高兴起来,东拉西扯,陆涛也振作起来。
青岛到了,两人吃了一顿饭,然后陆涛把车一直开到海边停车场,两人下了车,走向海边沙滩,忽然,在他们面前出现一片平静的海,夕阳西下,波浪被镀成了金红色。
两人坐沙滩上。
"陆涛哥,要是天天都这样该多好啊。"
"天天都这样你就觉得腻了。"
"我不腻!不腻。"
"不用天天,就是连着一个月,你就会说,啊,好烦啊。"
"不会!"
陆涛笑了:"我逗你呢。"
"你总是逗我,我可开心了。"
"你开心就好。"
"你总是照顾我,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好安全。"
"你小嘛。"
"陆涛哥,要是再过一些年,你还是一个人,你愿意照顾我吗?"
"行啊。"
"就照顾我一个人?"
陆涛点点头:"是啊。"
"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陆涛饶有兴致地看着灵姗,像看着自己的青春时代。
"我就是知道——以前我男朋友一说假话我就能看出来,弄得他后来都不敢跟我说话。"
"是吗?"
"是啊,我后一个男朋友也是因为这件事离开我,他说,跟你在一起好累啊。"
"为什么啊?"
"他经常爱说一些假话,比如明明是出去和朋友打牌,见到我偏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我就说,不是,你是在打牌!他就受不了了。"
"那你能不能不指出来啊?"
"我忍不住啊,结果现在男朋友也没有了,说是害怕我。"
陆涛笑了。
灵姗叹口气:"你就不说假话,一句也没说过。"
"啊?真的?"
"真的啊。"
"那我以后试一试。"
"可以啊,我可是很灵的啊,不信,问问我老爸。"
陆涛试图点燃一支烟,但被海风扑灭了。
灵姗凑过来,用身体挡着风,让陆涛点燃香烟,两人离得很近。
烟点燃了,陆涛抽了一口,把身体转开,灵姗愣了一下,也转开身体。
"我觉得你以前的女朋友好凶啊,她生日是哪一天?"灵姗说。
"七月二十五日。"
"血型?"
"b型。"
"那她一定情感激烈啰?"
"是。"
"那她一定很个性很自我啰?"
"是。"
"那她一定任性、骄傲、直来直去啰?"
"是。"
"知道她最怕什么?"
"什么?"
"她最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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