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疼得直皱眉,对于弹钢琴的女孩子来,双手是很重要的,这一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弹琴。横眉挑眼看着沈暮言,每次遇到他,都很难有什么好事。
鲜血汩汩流出来,她伸手想在池塘里洗一下,沈暮言抢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你要是哪天死了,就是笨死的。”
池塘里水脏成那个样子,她还去里面洗伤口,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这么大的。
“上来。”他和缓了语气,带她上岸。
苏剪瞳吸了吸鼻子“是你自己不要这鱼的啊,这件事情就两清了。”
“鱼重要还是手重要?”他没好气。
“对你鱼比较重要。对我,当然是手比较重要。苏桥街有老中医,敷敷草药就好了。”
沈暮言扔下她的手,将地上的衣服鞋子一股脑儿扔进车里,连带她的鞋子一起“跟我回去敷药。”
“不用这么好心的,我自己可以”话还没有完,人就被卷带进车里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又似乎很合常理:“你已经签约沈源了,算工伤是我的损失。”
他完,转头给医生打了电话。苏剪瞳闷闷地缩在座椅上,他的脑袋忽然凑得很近,审视着她的眉眼:“还有,不准再去捞鱼了。”
刚才打碎的玻璃全部都散在了池塘里。
“知道了。”她应道。能不能不这么凶?
沈暮言单独居住的这栋楼,他住在顶层。高高在上的一百楼,可以俯瞰这座城市任何建筑。他的专用电梯直接在客厅里停了下来,下了电梯就可以直接坐上沙发,这样的设计让苏剪瞳惊愕不已。
整栋房子很宽敞,装修布置看得出主人的用心和品味。每一样家具都透着独特的高大气息。只是太宽敞空旷了,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摆放有致,看不到丝毫的杂乱。可正是这样,显得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
和他这个人一样。
沈暮言让她在沙发上坐好,永远都是命令式的语句“等着医生来。”
苏剪瞳依言老老实实坐着。他拿出掌上笔记本处理公务。一陷进公事里,沈暮言就专注起来,直到门铃响起,才发觉自己带了苏剪瞳回来,医生这个时候该到了。
看沙发一角,苏剪瞳和衣缩在一处,无聊地打着瞌睡。他无声地笑笑,帮医生开了门。
医生年逾五旬,是个和善的中年男子,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一眼看到苏剪瞳,将外卖放在茶几上。笑:“我就少爷一个人怎么能吃得了这么多东西。”
糖醋排骨、火腿闷鸡腿菇、芒果冰、缠丝椰香肉松酥,苏剪瞳被一阵阵浓郁的香味馋醒,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她一天都等待着要见邱泽志,沉浸在对父爱的向往里,东西都没怎么吃,早就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