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的录音室版本强多了。”
“因为放松的时候嗓子会打得比较开。”苏剪瞳回了他一个笑容。却才发现,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在经历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氛围,内心里,始终是还是完全放松的。
“拍完这部电影,你还有没有唱歌的打算?”沈暮言见她终于开心起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才发现,唱歌比拍戏挣钱多了。拍戏拿完片酬那戏就跟你无关了,但是唱歌,那歌始终是你的,可以去不同的场合表演。表演一次的钱,顶几集电视剧。”苏剪瞳得向往。纵然她现在不缺钱,可是那些缺钱的日子在她心头烙下了深深的印子。
“你才发现啊?”沈暮言言辞里都是“你好笨”的潜台词。
苏剪瞳不依道:“我没你那么老,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很正常。”
沈暮言忽然停下车,挑起了她的下巴“我很老吗?”
“一点点。”苏剪瞳比起两根指头,见他的脸凑近放大在面前,转头想逃,他捏开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来。细碎的愉悦感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他揉着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不断地加深
苏剪瞳初始有点不安,稍后便安心地接纳他的动作,他的深吻——彼此间有因为两个家庭导致的裂痕,有隔阂,但是内心里对彼此的爱意和渴望,却从来不曾虚假和停歇。撕开彼此间那层淡淡的冷漠,内心里藏着的火热足够将两人都融化。
他身上的茶香味,那么浓那么香,他一定不会知道,她曾经站在门口,远远地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有时候她知道他在她身后,只想快点逃开。他那个时候是可怕的老虎,她是避之不及的小白兔。而内心里,她一直想过要靠近,靠近历经岁月沧桑后,她只想更珍惜这样的感情。
苏剪瞳气喘吁吁起来,抓着他的手,不堪承受更多。
沈暮言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她一笑就涌现出来的酒窝:“瞳瞳,我们再不在一起,我就真的老了。我今年三十六了,你却才二十二,我怕以后你嫁给我,我会抱不动你,会无法照顾你”霸道男人流露出的脆弱,才更让人动容。苏剪瞳鼻尖一酸:“我要是真的嫁给你,我也有责任照顾你。就算以后你老得走不动路,我也会踩着老年车,带你到处去旅行,去看花看草。”
她伸手抓过他的领带,将他乖乖地拖过来,红唇印在他的腮边:“我就喜欢大叔。”
沈暮言低声笑起来,握着她的手。
再次走进沈家大宅的时候,苏剪瞳还是略有点不自在。她和沈暮言一左一右拉着安然走进沈霍和林淑秋的视线。
因为沈家和王家的事情,每个人心头都有或多或少的别扭,尤其是林淑秋,这些事情跟苏剪瞳哪里有多少关系呢,但是她总觉得导致一切发生的根源都是苏剪瞳。若没有苏剪瞳,她不会失去沈天白和沈怀瑜,不会将往事层层揭开,把残忍的真相摆放在所有人面前,也不会将整个沈家的生意都陷入被动。内心里,她是不喜欢苏剪瞳的。
沈临溪站起来将安然拉到怀里,笑着问:“安然想吃什么,二叔让人去准备。”
安然很礼貌地:“二叔,客随主便,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他乖巧得让人疼惜,沈霍招招手将他抱入自己怀里,问了他几个问题,他对答如流,又礼貌又乖顺。沈霍本来就疼他爱他,这下更是爱不释手将他抱着舍不得放开。
林淑秋脸上讪讪地,她当时当着安然的面打了苏剪瞳,这下心里又舍不得这么个孙子。伸手想去抱他,被安然一扭身避过了。她的手僵在原地,掩饰地拍了一下袖扣对苏剪瞳淡淡地:“坐吧。”
心内还是不喜苏剪瞳,只是现在她没有孙子,安然又惹人疼,瞧在安然的面上,她才肯答应让苏剪瞳回家来吃饭。相比起苏剪瞳,芙蓉可就懂事体贴多了。而且傅家是老朋友,生意上的好伙伴,对沈暮言的帮助更加巨大
林淑秋想着事情,显得有点沉闷。其他人的气氛却很好,沈霍心内疼安然,吃饭的时候,一直给他夹菜,沈临溪对苏剪瞳和安然的感情一直都是特别的,也笑笑起来。沈霍将一只鸡腿夹到安然碗里:“吃什么补什么,有劲!来,吃了这鸡腿!”
“嗯,爷爷也吃。爷爷是一家之长,该吃这鸡头,做我们的领路人。”安然夹给沈霍。
沈霍朗声哈哈大笑,道:“得好得好,安然真是聪明。”
“沈暮言和二叔,是家里的左臂右膀,所以一人吃一条鸡腿。”安然给他们分好,又将一只鸡翅膀夹起来,看看沈暮言,又看看林淑秋,心里,这个老太婆虽然对瞳瞳不好,但是是沈暮言的妈咪,她小时候照顾沈暮言一定也像是瞳瞳现在照顾我这样,看沈暮言的脸上给她一只吧,夹进了林淑秋的碗里。
最后才将另一只鸡翅膀夹给了苏剪瞳:“瞳瞳,吃鸡翅。”
沈霍看着他,笑问:“你刚才那么多名堂,这鸡翅有什么法没有啊?”
安然粲然一笑:“老鹰抓小鸡啦,鸡妈妈快来保护我!鸡妈妈有翅膀才能保护小鸡啊。”
苏剪瞳也不由笑了,伸手帮他擦掉唇角的油渍,满怀爱意地看着他。林淑秋夹了些菜肴到安然碗里,安然脸色不愉,看了看苏剪瞳,苏剪瞳对他点了点头,他慢慢地了一声:“谢谢。”
苏剪瞳低下头去喝碗里的汤,香浓的汤入口,绽出一个笑容来,抬眼看沈暮言正在注视她,她微微笑道,小声:“我的嘴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每次看你吃东西,我都会变得很有胃口。”
两个人悄声了几句,沈霍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寻思着。
晚饭后,沈霍将安然和沈暮言带进书房,了好半天话也不出来。林淑秋始终拉长着脸,沈临溪就将苏剪瞳带进院子里。
“我妈就是这么个怪脾气,当年她也是这个样子对大嫂。不,对怀瑜的母亲——我现在真的完全改不了口了,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好混乱——不过后来,她依然对怀瑜一样的好,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有放在心上。对于这个家庭,我更像是一个突然的闯入者。何况,不要你们家了,咱们苏桥街的家庭,有哪家没有婆媳矛盾?”苏剪瞳笑着。完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掩住口脸一下子红了。
沈临溪高兴地笑道:“你和老三有打算了啊?我早就认定了你做沈家的人,真是太好了。瞳瞳,你能来,我代表整个沈家大家庭欢迎你。”
苏剪瞳不好意思了“我们还没有想到那么深远。你知道的,也许大家都有心结,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的幸福就罔顾他人感受。”
“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挺不好受的。对了,你们现在住在王家吗?”
“没有,爸爸不是住进王家。他有自己的打算,而我虽然是王家的人,但是跟他们没有太多感情,也不会搬去。”
沈临溪叹息了一声“沈老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真希望他现在好好的。你回去看到他,帮我带句话给他,请他保重。”
“我会的,谢谢你,二哥。”
“这一声‘二哥’就跟以往不一样了啊。此二哥现在非彼二哥了。”
苏剪瞳噗嗤一笑。两人走在草坪上,一起在旁边的栏杆旁坐下来,看着夜晚的星空,空气里有丝丝寒意,反倒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苏剪瞳在手上呵着气“爸爸是个很通透很开明的人,我想这些陈年往事他都不会再放在心上了。尤其是上次出车祸的时候,他经历过生死,反倒将一切看透,还一直对不起李明露。他是一个好人,所以做了坏事就心头难安,善于宽容别人,严格要求自己。”
“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所以放开了,他就会过得很好。二哥,你不用担心。”
沈临溪站起来:“安然他们出来了,我们过去吃水果吧。”
走进大厅,安然正在吃芒果,他手上戴着一窜昂贵的猫眼珠串,一看就价值不菲。沈暮言对苏剪瞳:“是爸爸送给安然的,我做主,让安然接受了。”
“太贵重了,他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哎。”
“是很贵重,你知道那串珠子的用的玉石,是爸爸收集了好多年才收集到的,每一颗产地不同,却都是相同大小,有相同的颜色,他一生都带在身边。给安然,明了他对安然的看重。你该高兴才是。”
苏剪瞳点头:“我明白他的心意和对安然的好意。就是怕小孩子受不起。”
沈暮言低声:“如果这都受不起的话,后面的内容我都不敢讲给你听了。”
“什么啊?”这勾起了苏剪瞳的好奇心。
“爸将他手中的股份和不动产,部分转到了安然的名下。其余部分,分给了我和二哥。”
苏剪瞳咂舌,虽是“部分”但是她现在太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沈家家业庞大,那些东西也许意味着安然这一生什么都不做,都能够他挥霍好几辈子。
“真是太”苏剪瞳简直不知道要什么好“安然还小,我也不懂这些东西,送给安然的话,我真怕辜负了他的期望。”
“雇我帮你们打理吧。一次受聘,终生不能解约。”
苏剪瞳笑出声来:“你太高级了,我雇不起你。”
沈暮言郑重地:“这也是爸爸的意思。他之前因为沈老师身世的事情,他没办法亲自揭开那个秘密,所以对不起我们,耽搁了我们的时光。现在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如果王家对他幽怨,他可以弥补和补偿,其余的,他真的很希望得到王家对于后辈的谅解,不要将这件事情扩展到后辈身上。”
沈霍的话和沈天白的话道理都差不多,虽不是真正的父子,二人间的默契和修养都同出一辙。此生,却再无父子缘分了。苏剪瞳眼眶湿湿的“真的很谢谢他为我们着想。”
“爸爸也送了你东西。”
苏剪瞳惊喜地:“我也有啊?但是我真的不能再收他的东西了,对不起,我受不起。”
“只是两枚裸钻而已。他当年在南非的时候,从当地土著手里得到的。虽然不算特别难得,但是胜在品相周正,而且,那一年是我出生的年份,所以算得上特别。我得了两枚,另外两枚给你了。你可以用来镶嵌在结婚戒指上。”沈暮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芙蓉要结婚的时候,爸爸送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买得到的东西。我带你回来,他送出来的东西,都没办法在市面上看到。”
苏剪瞳低头:“这是伯父错爱了。”
“他是一个值得人敬重的男人,有他的支持,瞳瞳,我们会幸福的。”
“嗯。”沈暮言送苏剪瞳和安然回家,走到半路的时候,苏剪瞳接到景杨的电话,却传来夏天的声音,她哭道:“瞳瞳阿姨,妈咪生病了,求求你过来!”
“天天,你别急,你在哪里?爸爸呢?”
夏天抽泣着了一个地址。
苏剪瞳和沈暮言赶紧赶了过去。夏天正坐在医院里的长廊上哭泣,苏剪瞳过去抱住她:“天天别怕别怕,阿姨在这里,妈咪呢?爸爸呢?”
夏天随手一指,只见南荣熙正从病房里出来。苏剪瞳赶紧冲过去:“南荣熙,杨姐姐呢?她怎么样了?你们为什么把天天一个人丢在一旁?”
南荣熙接过天天抱过来,柔声:“对不起天天,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
原来晚间的时候,南荣梦灵不知道又搞出了什么事故,头疼要自杀,缠着南荣熙过去。南荣熙正和景杨、夏天在外面一起吃饭,不得已带着景杨和夏天一起过去。景杨怀着宝宝,比往常更加敏感,不安全感也越来越重,看见南荣梦灵坐在窗台上,她捕捉到南荣梦灵脸上一闪即逝的狡黠,抓着南荣熙的手大胆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南荣,她是装的,只是想得到你的关注而已,我不想你理她,我们回家好不好?”
南荣梦灵一听勃然大怒,在窗台上寻死觅活,南荣熙转身带着景杨和夏天就走。南荣梦灵冲过来,面目狰狞地拿着一个大大的花瓶砸过来,南荣熙条件反射护住景杨,景杨回头,为了保护夏天,先南荣熙一步抱住夏天,挡住了花瓶的一击,头部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里。
南荣熙后悔内疚得不行,苏剪瞳和沈暮言只是相顾默然,紧张地问南荣熙:“那杨姐姐好点了没啊?”
“幸好没有伤到胎儿,但是伤口需要缝针。我真没有想到,梦灵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我马上去找她!”
苏剪瞳上前想拉住他,但是那里拉得住,他已经大踏步的往外面走去了。苏剪瞳跟在他身后大声:“喂,喂,南荣熙,你还抱着天天呢!”
冲出去,正好遇到景爸爸和景妈妈下车急匆匆的赶过来,南荣熙将天天递到他们手里,继续往前走去。
南荣梦灵躲在宋千仪的身后,颤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没有做错什么”
南荣熙怒道:“南荣梦灵,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自己受了伤害,就要转嫁到其他人身上!以前我还对你有半点兄妹之情,现在这情分全部都尽了!你做的错事,必须要自己承担责任!”
“你别太大声吼着梦灵,当初是谁让梦灵受这些苦的?”宋千仪将梦灵护在身后。
南荣熙双目通红:“是谁?你们不是觉得是沈天白吗?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以去告沈家去告王家啊!怎么不去告?是怕告不了,还是怕你这根本就是作假,只是引火上身呢?南荣梦灵,你一直都在装是不是?!”
“我没有!我我真的啊,救命啊!”南荣梦灵抱住了脑袋。
“景儿第一次跟我,觉得你不像是真的被侵犯了,我还不信。我真后悔不信自己爱人的话,搞得亲者痛仇者快!现在看你这个样子,你一直装,就是为了拆散我和景儿,是不是?妈,连你都有份是不是!”南荣熙转身,对着宋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