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好。
她开心地在房子里面跑来跑去,就像小时候那样。然后走到钢琴边,发现是她在成韵馆用的那一台,沈暮言居然给她拿来了。她小时候的钢琴很破旧,琴音不准,沈暮言给她换了。钢琴这类东西,不比其他很多物品,越新越好,而也要讲感情,越顺手的越符合心意的,用上去才能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苏剪瞳揭开琴盖,抚上泛着淡淡光滑的琴键,轻轻弹奏起来,只是信手而弹的,不成曲也不成调,却有着很舒服的淡然感情在里面。
沈暮言从身后抱住她,轻轻地吻着她的耳垂,苏剪瞳怕痒,缩着脖子一直不停地笑,快乐地磨蹭着他的脸又逃避着他的唇,手上的钢琴声乱成了一片,支离破碎地回荡在这房间里。
沈暮言翻转她推她坐上钢琴,一室的琴声和旖旎,沈暮言温柔吻着她,缓声在她耳边:“瞳瞳,我要给你一套房,送你一个家,给你一座城还有我的整个人和整颗心这屋子里,以后只会住着我们”
“嗯,只会住着我们”苏剪瞳喃喃地回应着他,全身心地依赖着他。在丛林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沈暮言可早就憋坏了,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健康男人,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晚晚只能摸不能吃,他觉得自己快憋下去,就真的要失去男人的某些功能了只是当时情况糟乱,他不想在那样的条件下碰触她,给她不愉快的感受
他的大手游弋倒她胸口的饱满处,解开一颗扣子,她**嫩的胸衣和白皙的胸口就露了出来,他伸进去摸到那团酥软,长长地舒服地叹息起来,问道:“瞳瞳,你这里住着谁?”
苏剪瞳咬住唇压抑着过分的快乐,不话,他揉捏得更加用力一点“住着谁”
那是她左心房的位置,她能听到砰砰的声音心跳一点点的加快,擂鼓一般,她娇声呢喃道:“沈暮言”
他依然不满足,握住她伸出两指在那顶端揉捏,苏剪瞳身下的钢琴发出声声的杂音,她娇喘道:“这里,这里,住着一个沈暮言呀”
沈暮言深深吻住了她的红唇,苏剪瞳脑子里快乐得空白起来,她的小腹蹭到他结实的腹部,沈暮言忽然想起她好像怀孕了,后来她的月事一直没有来,一时之间虽然恨不得压她在身下好好吃够,又怕伤到她,拍了拍她迷乱的脸颊,轻声:“瞳瞳,我们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你有身孕的事情?”
“对哦。”经他一提醒,苏剪瞳也清醒过来,她也有点担心,因为在外面那段时间,她受过伤营养可能也不足够,马上就要跳下钢琴。沈暮言抱住她不依不饶地吃够了豆腐才拿起衣服:“咱们走吧。我先给医生打个电话。”
两人心里都装着喜悦,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给家庭带来多少的希望和欢乐,尤其是沈暮言,一直很遗憾自己没有陪伴安然长大,没有陪伴在他们母子二人身边,这次有机会弥补,简直不知道有多开心。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他真的要抓狂了,天天抱着苏剪瞳只能看不能吃,这样的日子还要过一年吗?他本身就真的没有吃到过几次,这是上天对他的嘉奖还是惩罚?!
郁闷。
虽然如此还是小心地扶着苏剪瞳,对着她的肚子:“臭屁宝宝,乖一点,不许踢妈咪!”
“要四个月的时候才会踢呢,现在小胳膊小腿都还没长出来。”苏剪瞳不由笑着。
苏剪瞳被送进去检查,沈暮言要跟进去,苏剪瞳不好意思坚决不让他进去,他只好在外面喜悦地走来走去,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严肃和沉默。
过了好久,苏剪瞳出来了,脸色不是太好,沈暮言赶紧迎上去“怎么了,瞳瞳,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没有怀上宝宝!”苏剪瞳没来由地就心情低落起来,感情确定了以后,她完全不介意再和沈暮言多一个孩子的,之前高兴了那么长时间,突然检查出来没有怀孩子,她难受的心情别提有多少失落了。
沈暮言也挺失落的,但是这算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笑着安慰道:“我们有安然了啊,何况我们也没有刻意去要宝宝,哪有一次两次就怀上了,那你还不成了母”
苏剪瞳瞪了他一眼,沈暮言截住话头,很霸道地将她拉回怀里亲吻道:“苏剪瞳,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宝宝!”
他将她抵到墙上,吻了过去。苏剪瞳惊叫道:“这是医院哎,沈暮言”
“你不是想要宝宝吗?我给你!”他嘶声哑道。
苏剪瞳对着手指:“医生了,我可能是月事不调,跟最近情绪起伏太激烈有关,再加上前段时间吃了十多天的避孕药,可能也有一些影响,反而搞得都两个多月没来了。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怀宝宝。要调养好了才行呢。”
沈暮言疼惜道:“那咱们就好好养着,好了再怀。你想生多少个就生多少个。”
“你真当我是母猪了啊?”苏剪瞳嗔道。
沈暮言又问:“那医生什么了吗?要怎么养,要怎么调理?要吃药吗还是要怎么的?我需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很多紧张和疼惜,苏剪瞳将他依然放在她臀上的不安分的手拿下来“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我自己去问!”沈暮言挣开她就要走。
“不要了,医生先开着药吃着,慢慢来,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的。”苏剪瞳。
沈暮言抱住她“都怪我,让你受这么多苦。”
苏剪瞳笑道:“吃避孕药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没关系。”
沈暮言一下子黑了脸,什么叫跟他没有关系?苏剪瞳继续:“早知道剧组要停工,我就不要吃那些避孕药了。”
跟剧组停工又有什么关系?
她掰着手指头道:“算了,不管这些了。先去拿药要紧。”
沈暮言却被她挑起了巨大的好奇心,问道:“避孕药是?”
纯粹是好奇,他早就不怀疑彼此之间的感情了,也不再会对她的感情有所质疑。之前那个时候,两个人确实都有很多走得很辛苦的地方,也有很多为了彼此过得更好才产生过的放弃的念头。而且那时候,他确实是有过醋意,但是那跟她本身没有多少关系,只是因为每个人在感情中的经历不同,需求和渴望不同,才生出过的很多疑虑。这世上有很多一见钟情,但更多的是经历过考验的真实感情,走得更长远的也是彼此愿意付出的感情。
“吃了推迟月事方便拍水里那场戏啊。掉入湖里被二哥捞起来,然后又挣扎着自己站起来赤足走向河岸边的戏份啊。”苏剪瞳笑望着他“本来之前预计要拍这一部分的时候,和我来月事的时间冲撞,我才一直吃药的,没有想到后来剧组停工了。”
沈暮言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感情确实有过不同步的时候,有时候他以为他爱她多一点她却不理解他的心意,有时候她付出了多一点他却不知道,现在早就并轨同步,他要做的,只是好好珍惜。
苏剪瞳吐着舌头跟上他,不晓得他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严峻了,正想着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停住了脚步,严肃回头:“找替身!”
苏剪瞳笑了笑,跟上了他快速的步伐。
回到那处小小的温馨的家,沈暮言正在懊恼今晚吃不成苏剪瞳,接到何知闻的电话,多聊了几句。放下电话的时候,苏剪瞳正从浴室出来,他帮她吹干头发,一点点打理好,尽量压制着一晚上都没有消停的欲望,:“我去安然的房间处理点事情,你先睡。”
苏剪瞳点头应好。沈暮言才快速离开,这真的是对他的考验吗,要一直这样看得到吃不到?他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走进安然的书房,想起何知闻刚才打来的电话,齐家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方家犹在挣扎,沈王两家在暗中做的努力,是必须要更加快速和谨慎了。
正在想着工作上的这些问题,苏剪瞳忽然赤脚冲了进来,脸上神色焦急,带了泪痕“沈暮言,外婆住院了!”
“别急,我马上带你过去。”沈暮言赶紧带着苏剪瞳一起往医院里赶。
当年外婆做过心脏病手术后,医生就过,最乐观的情况就是再健健康康活五年,这些年外婆的身体状况一直不错,基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苏剪瞳的心里期望越来越多,多么希望她能再活一个五年,十年这一次,眼看着五年之期将近,苏剪瞳心里难受如同一只爪子在狠狠地挠着。
沈暮言揽着她的肩头坐在检查室外面等待着。这一次发病却不是因为心脏病,而是因为突然而来的头晕目眩,医生很快就出来了,苏剪瞳因为陪过外婆来体检,认识医生,马上冲过去问:“医生,我外婆怎么样了啊?她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摇头:“苏小姐,我早前就根据体检报告跟你过,病人身上都是些老年人的慢性疾病,一些器官严重衰老退化,药物和器材对她的健康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你们做后辈的尽尽孝心就成。”
苏剪瞳确实不是第一次听这番话,但是她始终是抱着莫大的希望的,抓住医生的手“医生医生,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尽尽心尽尽孝吧。能多活一点是一点。”医生完离开了。
苏剪瞳掉了几滴泪水很快就收住了“如果确实这样的话,我最近多陪陪外婆。我也不再有过多的奢求了,外婆曾经的愿望,我都已经达到了,找到了爸爸和家人,有了孩子,一个我爱的和爱我的男人。也知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值得我的母亲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如果外婆能安安乐乐的走,好过她受病痛的折磨一直不能安心的离去。我有心里准备,不能强求的事情,都不要再奢求。”
她虽如此,才止住的泪水又掉落了下来。
沈暮言陪她一起走进外婆的病房,外婆睡熟了,看上去确实苍老无比,她辛苦劳累了一生拉扯大了苏文和苏云,还没有享受到喜悦,又将人生的一切都投放到养育苏剪瞳身上。苏剪瞳身上承载了她太多的期望,她希望瞳瞳以后不要走苏云的悲惨老路,瞳瞳在大多数方面都做到了,事业小有成就,感情圆满丰收,苏剪瞳摸了摸外婆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的脸,那脸触感温热,却让她的心一烫。
一路走来,外婆虽然没有教给她太多的道理,也没有在物质上给她太多,但是外婆一直教给她的坚持、坚强,面对人生困难和逆境时候的不断努力,一直是瞳瞳在人生这一段最复杂难走的路上最有力量的源泉。这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大约是回光返照,也大约是外婆知道自己大限将到,醒来后,她的思维清醒了不少,往日连人都分不出,现在又变得能能笑,看到谁都能准确的打招呼了。苏剪瞳大喜,不敢相信这是回光返照之象,固执地认为是外婆好转了。天天带着她到处逛,整个城市都留下了外婆和苏剪瞳一起的脚印。
反倒冷落了沈暮言。不过这段时间沈暮言的精神也绷得很紧,一刻也不敢放松。
正式的双方的对决的产生已经是两个月后初夏来临的时候,沈天白一举拿下了齐家大部分的股份,在电视上直播当日的股份状况,逼得齐家只有两个选择:破产或是被王家收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齐氏集团。并入王氏是稍好的选择,至少可以保住一点东西和成果,虽然那些东西,从此以后不会再姓齐。
“沈天白,你们不要逼人太甚了!”齐浩天和齐淑惠气势汹汹地冲到演播室,见到沈天白,斥责他暗藏祸心,一早就入股齐氏别有目的,方想的腿伤刚刚痊愈,也跟在两位长辈身后,他身上隐隐有着可以抗衡其他长者的气息,但是被他低调的外表掩藏得很好。
沈天白却没有太多心思和齐浩天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齐老先生,你是申请破产还是同意并购?”
大屏幕上不断闪动着股票代码,那些红色的字体,像血像针一样刺进齐家人的眼里。
齐浩天的花白胡须气得翘起来,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另外一个人。他有着王朝元身上独有的自负,也有着沈天白身上的温和气息,只是他久经日晒的脸庞显出他经历过的岁月沧桑。齐浩天一见王孟,倒退两步“你你是”
王孟回来的事情,一直秘而未宣,现在突然出现在齐浩天面前,将他惊得站立不稳,方想伸出一只手扶住他才未让他倒立下去。
王孟却没有十分强烈的情绪,淡漠道:“是我,浩天,别来无恙啊。”
齐浩天勉强稳住心神,他这些年来心魔一直都很重,这个时候见到王孟,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还是稳住了“王孟,你没死,很好,很好,也免得我日日夜夜做噩梦了。”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做噩梦的。能做得出那种事情的人,怎么会做噩梦?”王孟笑得很平淡,却有讽刺的意味“你当年是家族旁系所生,被人看不起,欠下赌债被人打断了腿,是我一直帮你重整旗鼓,帮你重新建立起了一个齐氏家族,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了利益出卖我,害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和家人分离四十几年。”
“我知道对不起你,所以一直为自责和内疚折磨,也一直想尽力补偿。”齐浩天着,看了一眼站在远处远在镜头之外的苏剪瞳和沈暮言。
苏剪瞳不忍心看他苍老内疚的双眼。她原本以为,遇上方想和齐家,是她最大的幸运,又一直对他们抱着极大的愧疚,但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背后隐藏着这些事情。看人不能看表面,是苏剪瞳在这件事情里最大的痛苦的教训。现在看着他们一家人,她又生不出去恨,去痛的力量,只好低垂下头去,不去看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