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不足为患。”
这都是什么词儿,还阴气太重。我笑着摇头。陆曾翰把车子发动:“走吧,吃饭去。”
陆曾翰带我去了一家格调比较高的日料店,包间里是榻榻米,脱了鞋子对坐着,不论是吃的刺身还是寿司,我都觉得比甜虾都甜。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以至于我一餐饭都在微笑。
陆曾翰陆续又接了几个电话,都是生意上的事。放下电话,我问道:“对了,邹昱凯的情况好点了吗?他的精神状况,是有什么问题吗?”
陆曾翰微蹙了下眉道:“胳膊好得差不多了,精神状况,还那样,估计是上次在看守所吓到了。那里面什么人都有,乌七八糟的。”
“需要我帮他找个咨询师治疗吗?”我好心问道。
却被陆曾翰没什么好气道:“少操闲心。”
我撇撇嘴:“你怎么没吓到?”
“我?”陆曾翰好笑地看着我,“我会被吓到?我不把别人吓到就不错了。”
这个人的自负也是够够的了,不过以他的洞察力,也足够有资本自负了。光是他推断藏尸地点那一招,我就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轻笑了笑,问他道:“对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怎么就能把凶手杀人后的藏尸地点和方式推理出来呢?”
“智商使然。”陆曾翰斜睨我笑道,“动动脑子。”
这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我的智商,我撇嘴道:“我动了,想不明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为什么肖岩冰会和凶手都穿雨衣呢?”
陆曾翰一边吃,一边淡淡说道:“这没什么复杂的,凶手的障眼法,用一件雨衣,既能造成肖岩冰凭空消失的假象,又能混淆肖岩冰遇害的时间。不过,他能让狂爱潮牌的肖岩冰换上那件又脏又臭的雨衣,也真不容易。”
凶手布局?“那你怎么知道凶手不是南淇岛的人?”我问道。
陆曾翰勾唇:“南淇岛就那么几户人家,大多是渔民,有家有口,谁会这么费劲地布局杀他?而且肖岩冰上岛的次数并不少,如果是本岛的人,有的是机会,何必选台风天增加难度?”
“那凶手会是什么人呢?砍伤邹昱凯的人,会是凶手吗?”我有好多的困惑未解。
陆曾翰放下筷子,细细看着我,眉眼弯起:“辛可乔,你是条子派来的卧底吗?和我吃顿饭没完没了地说案子,关你什么事?侦破案子是警察的事,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和我说点有意思的吗?”
有意思的?什么是有意思的?我想了想,看着他认真地说道:“好,那我就说点有意思的。”我鼓了鼓勇气,一字一句说道,“陆曾翰,你做我男朋友吧。”
陆曾翰正拿起一片三文鱼,蘸着芥末酱油,悠悠地往嘴里送,我的话音刚落,他像被芥末呛了似的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也被憋得大红。我急忙给他递了柠檬水过去:“怎么了,没事吧?”
陆曾翰捶了捶胸口,过了好一会才从憋气的劲儿缓过来,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我好几眼,忍不住又去咳嗽。一直过了近十分钟,才完全恢复了神色。他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你说真的,还是逗我呢?”
我轻轻点头。陆曾翰目光有丝沉重,叹了口气道:“你可真够不矜持的。”说完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的脸噌地红了,心也瞬间跳突到慌乱。我承认我心急了,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谈恋爱的顺序是什么样子。电视剧和小说里,是男人向女人求爱,男主角会问女主角,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女主角害羞应允,两人拥吻在一起。可是陆曾翰从不按套路出牌,他在车里吻了我,这次他没有后悔,还很开心。那是不是就算我们是男女朋友了呢?那样的亲密举动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可以做吗?可是他又什么都不说,那我来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没什么不可以。
本来我是心平气静地说出那句话的,之前在车上的种种,他给了我两情相悦的错觉,我以为我们只是缺一句形式上开始的话而已,谁先说,结果都会是一样。可是陆曾翰的表现,让我突然意识到还有另一种结果,是他会拒绝。
紧张,真正像洪水一样开始,将我满满淹没。我抓起了桌布,用力揉着,沉默,在我和他之间蔓延。我的心一点点下沉,我微颤着声音问道:“你不愿意,是吗?”
停顿了几秒钟,陆曾翰沉声答道:“是,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