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诅咒牧流莲,诅咒他吧!
我躺在自己粉红色的心型大床上,望着满屋的粉色,脑海中回旋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太惊险也太不可思议。幸好他将约会时间推到明天,否则以他变态的个性,本就精疲力竭的我肯定会被折磨得死过去又活过来。
“嘎吱——”
忽然窗口那边发出轻微的声响,我神经高度紧张地从床上坐起身子,︽_︽然后看见玻璃推窗被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推开。
这个时间,除了上允瞳那个怪物还会有谁啊。
我冷着眼,果然看见推窗打开后从外面丢进来一个包,然后是上允瞳高帅轻盈的身形。这一次,他的擦伤在手腕到手肘的部分,好像蛮严重,布料都烂了露出里面破皮的伤口。
可是我对他的伤势和爬窗的原因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所比较感兴趣的是——我穿着睡衣,还有,现在是夜晚,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寝室!
(`口′)
“喂,上允瞳!”我愤怒地用手指着他“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是我的卧室!”
他捡起地上的包,目光慢吞吞地游弋到我的身上:“蕾丝睡衣?”俊眉蹩紧“我没有要求你穿得这么性感。”
这只色狼!
该死的,我真想一掌劈死他!(`口′)
“我穿什么干你屁事!”我从床上一跃而起,猫一般敏捷地冲到窗口前,推上窗户扣上窗锁“倒是你,我需要提醒一点:这绝对是你最后一次爬这个窗户了,以后我都会记得锁好!”“是吗?”
他微微斜了斜头,从手里亮出一支银晃晃的钥匙:“我有这个。”
“你——”
我下意识伸手去抢,他却飞快地将钥匙包进了手心里。紧接着将背包潇洒地往肩头一甩,正好砸到站在他身旁的我的头上——他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弧度:“晚安。”
这个混蛋!
眼见着他抬腿正要走,我愤怒地揪住他的衣角,憋着气在他面前竖起食指,嚣张地来回摇摆:“no,no!这回你错了,这绝对是你最后一次爬过这个窗户!”
我绝对说到做到。
自从进来“h。t”庄园遇见他,我每次都惨栽在他手里,还要间接得到他的帮助。特别值得提及的是——我的firstkiss被他掠夺了!这是我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简直是我完美人生中洗刷不掉的污点。
所以这一次,再不能让他有得意的机会。
在他漫不经心的目光下,我找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 ̄)>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地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去砍伸到窗边的枝桠。
樱花被震动得脱离树梢,漫天飞舞。
借着从窗口洒出去的灯光,它们仿佛沾上美丽的光环,在黑夜间如精灵般飞飞扬扬。
忽然肩膀被一只大手抓住:“用得着这样吗?”
“ofcourse!”
对待你,当然。
“住手!”
“做梦!”
牧流莲扳着我的肩膀,我拼命扳着窗户。眼见着我的身体就要被拽回去了,我大声发出警告:“你最好小心点。现在,我心情不爽只是砍砍树枝,你若让我的心情彻底不爽了,我明天就tell管家老伯,让他把这棵樱花树砍掉!”
“不可以!”他忽然拔高一个声调。
“为什么?”我好奇了,_难得一向冷淡平静的飞天王子也有情绪激动的时候“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我可不是那么乖乖听话的!”
说着我折身回去,发现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你还真是冷血。不仅仅是对待人,连对待植物也毫不留情。”
是,我就是这样。
心里一负气,我再度将身子探出去,下手也变得又狠又重,只听“嘎——”的一声,树枝斩断,断了的那截掉了下去。我收起水果刀,推上窗户关上扣锁,傲慢地坐回沙发上,上允瞳仍然站在窗口前。日光灯下,他面目俊朗气宇轩昂,看我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厌恶和心寒?!而他捏着背包带的指骨泛白,狠狠地握成了拳!
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
空气里弥漫出硝烟的味道,我支着下巴,似乎觉得他随时会冲过来拧断我的脖子。就在这时,门被狠狠地撞响“砰砰砰,砰砰砰——”
“本大爷康泽桠!开门!”
-_-#我的心一寒,怎么又是那几只臭猴子!
今天晚上他们轮流几个都来敲我的门,不过我都装作不在,再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本来我想继续装,可是上允瞳还在我的房间里,他一定会暴露我的行踪吧?真是该死!
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上允瞳发出动静,我疑惑地侧头看去,他还站在窗口前,面色苍白,身体紧绷,保持异常的安静。
难道他
真的很生气?!
我不明白,他不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为什么只是为了樱花树的枝桠就气得失去理智!
就在我若有所思之间,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那几只臭猴子的窃窃交谈声——
“一饼mm肯定还没有回,都没有见到她!这样,我们把门锁了,赌她回来打不开门,第一个会去找谁。”
“埃,看不出来你申少猪头蛮有一手!”
“啊哈哈哈哈!还废什么话,门已经锁了,我们去大厅守株待兔!”
“这一次,以什么为赌注?!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赌她的‘班级权’,谁赢了让她分到谁的班级里!上次八万瞳耍计,把一饼mm的‘接送权’阴走了,这次我们小心要他!”
“嘻嘻嘻嘻,咯咯咯咯”脚步声伴着谈话声渐行渐远,不时某个白痴扯出一阵张狂的大笑,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满地。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我才奔到房门前去开门,果然,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我还真不是普通的衰耶!
( ̄皿 ̄)碰到这样一群脑子抽筋心思幼稚的臭猴子,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哀。
我嘴角抽搐地回头,上允瞳那厮已经恢复常态,居然丢下包躺到了我的床上,并且脱了上衣,不知道从哪找出一根缎带在包扎他受伤的胳膊。
“喂,你躺在那干嘛。我的床耶。”
我几乎是咬着牙齿问道。
他一脸云淡风清地抬头:“门锁了。”
“然后?”
“树枝被你砍了。”
“然后——”
“今晚我勉为其难睡在这。”
“你滚蛋!”我真想扑上去将他碎尸万段。(`口′)可是要镇定,镇定,我从前的理智都哪里去了?为什么自从进了这见鬼的庄园,碰到他和牧流莲两个见鬼的混蛋,我的情绪就变得难以控制。
“我警告你,再不从我的床上滚下来,我就要叫了哦!”“如果你不怕他们来骚扰你的话,我不介意。”他淡淡挑眉,嘴唇居然噙着一抹薄薄的笑意,得意死了!
我昏,他居然连我在躲四只猴子都知道!所以他刚刚不开门也是故意的?想留下来整我?!
我强忍下要即将爆发的小宇宙:“让你借宿一晚ok!不过——”手一滑指向旁边窄小的沙发“那儿才是你的地方。”
他根本不理我,用左手和牙齿咬着缎带绑上一个结,这才懒懒一摊腿,四仰八叉地在床上躺了个大字型:“我困了。麻烦把灯关一下,好刺眼。”
我刺死你!nnd!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气死我了!
“上允瞳!上、允、瞳!上——允——瞳——”
“声音好吵,有人要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