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也许有一天你腻味我了,决绝地想要推开我,不管我如何做都无法挽回。那么,尚堂野就会从你的视线里消失。即使你以后会后悔,也永远不可能再出现。”
“即使你以后会后悔,也永远不肯能再出现”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我从来就没有这么后悔过!o(╥╥)o可是尚堂野,你不是爱我吗?爱我的你,怎么能忍心我为你后悔!
所以你出现吧,出现吧好不好我失魂落魄地穿了雨衣拿上电筒,失魂落魄地敲开佣人房的门拿到车钥匙,失魂落魄地将车开出“h。t”庄园——
深夜的路很黑很静,又由于下雨的关系,来往的车辆少之又少,只有两边的路灯以飞快的速度朝后倒退着。
说我不怕黑是假的。
特别是将车停在公路边,我拿着小电筒独自上山后,旁边黑压压伸出的枝干和“唏哩哗啦”的雨声,勾勒出一副异常诡异恐怖的场景。我全身汗毛收紧,提着自己的心脏在走路,偶尔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近乎崩溃。
回去吧回去吧(oo)
那个懦弱的声音催眠般不断在我的耳边响起。
手电筒打出去的光照着银针般的雨线。好几次我想要打道回府,可是一想到金鱼挂饰还躺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接受着雨水毫不留情的洗礼,那种胆怯地想要退回去的念头就被打消了。
我不是一个人在走,还有堂野陪着我啊。
堂野
越往深处越黑,裸露在外的小腿被荆棘划伤,因为太过黑暗,我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到凸起的石头或者凹进去的坑,跌得遍体鳞伤。
在哪里呢
那棵有着苍天树冠的大树,在哪里
四周这么黑,山林又这么大,兜兜转转了半天感觉都在同一个地方。因为不管走到哪,身边都是歪歪扭扭的树木,分不清看不清。
堂野你真的好讨厌
堂野你让我也变得讨厌
我总是想要忘记你,忘记过去的点点滴滴,那场旧房坍塌的事故让我短暂失忆,终于从你对我记忆的折磨里走了出来。而现在,是你对我逃避的惩罚吗?对吗?
视线朦胧,睫毛沉甸甸地滴着水,不知道那到底是雨水还是我的泪水
我只知道我这样漫无目的走着,不停地摔倒爬起摔倒爬起,已经在这个森林里徘徊了好久好久了。
“堂野你在哪”
抬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可是很快又有新的雨水遮住了眼睛:“堂野我错了,我说了谎——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你,虽然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喜欢’”
“我说讨厌你自作主张地闯进我的生活,是因为你又自作主张地离开了我的生命。”
“我说讨厌你跟来跟去做粘人的小尾巴,是因为太习惯你的存在才会让现在孤单单一个人的我变得不知所措。”
“我说讨厌你总把爱挂在嘴边,是因为再没有人会比你更爱我。”
“我说讨厌你那些花哨幼稚的礼物和节目,是因为它们充满了我整个记忆,我想要忘掉,可是我忘不掉!”
“我说讨厌你像苍蝇怎么也赶不走,哪怕打你骂你折磨你是因为,迫不得已地跟你划清界限我更难受,看见你折磨自己比折磨我更令我难受”
我的声音不断响起,不断被哗啦啦的雨声淹没又或者超过雨声。夜在我声音的敲打下仿佛有了回音,可是却没谁能对我说的话做出回应。
堂野你在哪?o(╥╥)o我只有唯一一张你的相片,你知道的。为什么你不让我找到你,为什么
忽然我眼前一亮,看到不远草丛间被雨水冲刷得银晃晃地反光的一个东西。
我几个跃步跑上前,迫不及待拾起它,却在下一秒尖叫着扔掉。与此同时“嗡嗡嗡”的声音急促响起,左胳膊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我用手电筒一照,原来那个反光的东西是个马蜂窝!
可能是被雨水冲到了地上,被我刚刚一捡一扔立即炸开了锅,密布的马蜂四处乱飞但由于翅膀被打湿了,小部分失去攻击能力掉到地上,大部分仍然以不要命的架势朝我冲来。
由于事情太过突然我僵在当场。
就在手臂和腿肚再次遭袭时,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扣住我的手腕,拽着我飞速地朝某处跑去。
手电筒在惊慌中跌落。
身后“嗡嗡嗡”的声音仍然紧紧相随,只是随着距离的拉远,那种声音在慢慢减弱。
好像要安全了我正要松口气,忽然一脚踩空,栽倒在地,双腿因为跑了太久酸软得根本站不起来。那只手拽了几次都没将我拽得站起,而被抛远的“嗡嗡”声赶来了!
“你走!”
我甩开他的手。可是他很快蹲下来,像是要拦腰抱我,我不想拖累他执意地推开,就在争执间我闻到那种熟悉的桔子香味:“上允瞳——?!”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声音已经到了耳边,()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我的身体被抱进了一个怀里。上允瞳充分利用他身躯高大的优势,完全将我的身体与外界隔离开。
雨声。
嗡嗡声。
我们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
忽然他手臂一僵,好像背部接二连三地遭受着马蜂的袭击,沉重呻吟了一声。我尖叫,他抱我更紧了。
“上允瞳上允瞳上允瞳上允瞳——!”
为什么要保护我?
整整一晚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从上允瞳被蜂蛰得昏倒在雨地里,到我打电话叫来救护人员,再到包扎好的上允瞳被送回“h。t”庄园——我都在思考它,可却怎么也思考不出答案。
因为唯一的答案是:他喜欢我。
上允瞳怎么又会喜欢我呢?(。。#)
我找了整整一个上午都没有找到金鱼挂饰。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天还没亮管家老伯就召集了整个庄园的佣人,紧锣密鼓地布置着party会场。
据说他邀请了许多各个行业的精英富甲,为了让这次party热闹起来,受邀请的大部分都是与我们年龄相当的少爷小姐。还有曾风靡一时的“威廉古堡”学院的“光影”两兄弟
看得出来,为了party能够精彩,管家老伯已经竭尽所能地去做。就连四只猴子也一反常态地穿得非常正式,一大早就机密地躲在会议室商议节目。
隐隐地,我觉得所有人都在讨好上允瞳。可是为什么要讨好他?
“我觉得点子出的再多,那家伙也不可能会高兴!”
偶然经过会议时,我听到里面飘来这么一句话:“你们想啊,为了这一天,瞳努力了多久,结果全都因为那天在百货商城干架毁掉了!”
“本少爷就不明白。”
透过会议室的门缝,我看见康泽桠两条长腿搭在会议桌上:“那种事对他来说就真这么重要?不就是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话音刚落就被申少一巴掌拍过来:“三条就是三条,哪怕倒过来还是三条,怎么可能理解八万的想法!”
“该死的,你想打架就直说啊——”
“来啊,who怕who!
“你们别吵了,现在在谈正经事!”一直皱着眉沉默不语的明映澈幽然开口道“作为和瞳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他的情况你们分明比谁都了解!”
“就是了解所以才觉得棘手!否则本大爷看他不爽,早就黑他一把,将他玩滑翔翼的事抖出去了!”康泽桠咕噜着又坐了回去“关是这一条,他就永远别想见那个女人!”
“谁把那份礼物给瞳送过去?”洛普斯终于把话题又绕回主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在会议桌的中间摆放着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
闻言,康泽桠像跳蚤一样弹开:“本少爷不去!谁想死谁去!”
申少第二个弹开:“我也不去!”
明映澈沉默了
于是接下来,一堆人都沉默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_︽百货商城干架?难道是指他帮我堵截商城保安的那次?
还有,关于他滑翔翼的事情,早在我来“h。t”庄园的第一晚就见闻了,也事后了解到——他会爬窗户大概是因为滑翔翼身上有伤,不想从正门被管家老伯看到。因为我曾听过,上氏家族家风非常严格,一直很反对上允瞳玩滑翔翼。
那么,他不能打架和表面上装成乖乖孩子,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立即想象力丰富地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着制服一脸清纯的女生,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站在飘满樱花的树下扯着上允瞳的袖角,羞涩地喊:“允瞳哥哥~你一定要乖乖的很听话,否则,你的家人就不会允许我们见面了啦!”
而上允瞳那张难得的画皮脸却表现出从来未见过的柔情:“嗯,我知道了。”
“嘻嘻,我就知道允瞳哥哥对我最好了。我们去玩拖把。”
“拖把”?
我嘴一角,就见一个女佣拿着拖把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拖地,身形跟我刚刚想象的那个女生渐渐重叠。
我嘴角再抽。八嘎八嘎,我在想什么!-_-#
忽然会议室的大门打开,四只猴子全都在这一刻看到了我:“千金小姐?!”
“呃”“一饼mm你来得正好!”申少仿佛遇见了救星,飞快将手中的礼物粗鲁地塞给我“这个东西,你去给八万瞳。”
洛普斯瞬间皱眉:“申少,你太自私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女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有什么关系,八万瞳再发怒也总不至于打一个女人吧。”
康泽桠附和:“就是就是。”
明映澈若有所思。
洛普斯从我手里拿回礼物:“不行!这种危险的事,我不能让千金小姐冒险。”
“啧啧啧啧,洛五饼,平时怎么看不出你这么有正义感!”康泽桠嘲讽着,又把礼物塞给我。
“我一直有正义感,不过只表现在恰当的时机!”洛普斯再抢回。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也总比你欺压良家妇女要强!”
“叽叽呱呱,叽叽喳喳”
两人仿佛打太极一样将礼物推来抢去,忽然洛普斯的手一松,康泽桠又没接住,总之就在那么一小瞬间的时间里——“砰”的一声,礼物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哦哦,这可是洛五饼你干的!”
“我——”
“反正不关我的事。”
康泽桠和申少极不负责任地先后跳开。洛普斯傻站在原地,很快被申少勾来的胳膊拉走,顺便也将沉默的明映澈也拽走了。
包装得精美的礼物盒变了形,从里面掉出来一棵长着心形叶子的植物,碎掉的花盆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_这是什么?
我蹲下身,捡起一张混在碎土间的贺卡,拍掉上面的泥土,轻轻打开来:
mydear:
很抱歉我不能来参加你的生日party。因为你不乖,没有按照约定去做,近段时间几次三番地被告之你滋生事端,当街干架。
亲爱,我一直很想你。很想见你。
近段时间总是梦见你来看我了,长得高高的出类拔萃。
告诉我,你会以最优秀的姿态来见我的,对吗?
亲亲你。^-^因为你说会。
十八岁生辰快乐!
yourdear。(附加一个鲜红的唇印)
我捏着贺卡的拇指正好覆在那个唇印上,仿佛热热的还有着刚刚印下去的温度,差点烫伤了我手指。
耳边又传来那个腻人的声音:
“允瞳哥哥~你一定要乖乖的很听话,否则,你的家人就不会允许我们见面了哦!”原来,不是我想象力丰富。原来,真的有这么一号人!
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怎样,我只感觉手指一抖,贺卡飘悠悠地降落在地上
我在原地呆了半晌,才一寸寸蹲身,认出那植物是心叶球兰。(心叶球兰属萝摩科,叶片状如心形,它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叫“情人球兰”)因为只有一片叶子,呈心的形状,乍看之下像颗绿色的“心”
只见心形叶片上用荧光笔写了这么一句话:
想我的时候,看着北边的方向,我就是那颗一直默默注视着你的北极星。加油哦!^-^
这句话怎么会?
怎么会正好和上允瞳资料上显示的口头禅吻合,虽然他一次也没有在我的面前说过——北边的位置看见北极星了么。
从刚刚四只猴子谈虎色变的表情,以及这张贺卡里对上允瞳的称呼和说话的口气,可以看出她跟上允瞳的关系匪浅,并且,90%是恋人的关系。至于还有10%,也应该是没有互相表白的青梅竹马关系
(。。#)我还真像个傻瓜。
亏我还以为他昨晚那样奋不顾身地救我,是因为他喜欢我原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傻,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我嘲笑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视线会变得模糊,胸口也有些痛痛的喘不过气
你还讨厌我吗
思想挣扎了很久,我终于还是决定把这盆栽给上允瞳送来。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要这样做。是想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还是想要看看上允瞳收到这份礼物的表情?还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
我都不想去想了。
总之这一刻,我已经站到上允瞳的房间,并且告诉了他礼物不小心被摔坏的事情。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四只猴子说的那样做出危险或者恐怖的举动?o?
从我进来到现在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他都躺在床上打电动,一句话也不说。上半身由于有伤的关系赤裸着,露出白色的绷带。
我再次想起他怀抱的温度,他将我挡在身下奋不顾身的姿势。
“你的东西,我放在这里了。”
等了一会儿,他还不见动静,我只好把盆栽放在门边,折身正要走,身后终于响起他的声音:“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_︽
我转过身,他正眼睛炯炯发亮地看着我。
因为背部有伤的关系,他仍然是趴着的,只是把枕头换到了床的另一边趴在那儿抬头看我的样子,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
“你说什么?”
“你说呢。”
他眼神闪烁,说完又低下头去打字。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噼里啪啦”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也许他不知道,那声音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浮气躁。
我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
昨晚我哭着在山林里喊的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可我回答:“我不知道。”(oo)是我不想知道。
“你知道。”他犀利的声音阻止着我要走的脚步“我问的是那个叫尚堂野的家伙!被你说非常讨厌的家伙——你喜欢他吗?”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说出“尚堂野”这个名字,情绪异常激动,我不知道他激动的是“尚堂野”这个人,还是“我喜欢尚堂野”这件事。
不由自主地,我想要去弄清楚它。
“我不喜欢他。”我冷冷看着他,慢慢扯动了嘴角“是爱他。”
他打字的手指僵住。
“谁也无法替代的爱,让我无法自拔的爱。可是这些都没有用了。也许这么爱他,越是想忘掉却越爱他,是上帝对我的报应。”说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语气若有所指“有些人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上允瞳,你不是这么希望的吗?!
他抬头看我,眼眸在那刻变得深沉,冰蓝的颜色飘忽不定地闪烁。房内蔓延着一股窒息的死寂,我一点儿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终于揭开了我的伤疤,让他知道被我害死的那个人我还深爱着,并且哪怕我立即死去都无法弥补地愧疚着。他不是应该开心吗?
以前他对我做的那些,想方设法重复我和堂野的回忆,不都是想借此伤害我吗?
现在目的达到了,为什么我却看见他眼底那么痛苦的挣扎。
“你也对那个女孩好点吧。”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我难得好心地说“家族的干涉又怎样,不要因此而退缩,最后像我一样只剩遗憾。”
他的声音冰冷:“什么意思?”
“送你盆栽的那个人,不是你喜欢的人吗?这次,是因为我才害你们没法见面的吧?我很抱歉,有必要的话我会向管家老伯去解释。”
他沉默了,也就是默认了?(oo)我的心有种淡淡的扯痛。
忽然身后投来一片阴影,我转身过去的时候,上允瞳已经站在了我面前,面部表情绷紧,看我的眼神也是从来未有过的愤怒!
“明姬儿,你以为你是谁!”他掐住我的下巴“有什么资格这样肆意干扰我的生活?!”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你似乎搞错了。”我无畏无惧地瞪住他,下巴被攥得生疼“被肆意干扰的是我的生活!被随便插手事件的也是我!上允瞳!做回你的乖乖王子。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再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帮了我几次,我都记得。所以,去向管家老伯解释是我觉得欠你的。”我伸手试图去扳开他的手,讨厌这样与他对话的姿势,显得我非常弱势“我不想欠任何一个人!”
他的眼神猛地一黯,那种痛楚的表情更明显了:“我说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我的心不自觉地一沉,呆呆看着他的眼睛,竟然不由自主地问:“你讨厌我吗?”
话一问出口,上允瞳愣了,我也愣了。
我傻了吗?为什么会忽然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我在期待着什么?
他的表情匪夷所思
为了不暴露我的想法,我着急地辩解:“因为你现在很奇怪,情绪和口气都不太像那个淡定上允瞳。所以我想知道,你曾说被你认定‘讨厌’的人或东西期限是永远,而你讨厌我——现在还是这样吗?”
心忽然在胸口“噗通噗通噗通”不规律地急速跳动起来。
我从来没有这种时候,这么紧张一个人的回答。仿佛生与死都捏在他的一线之间。
“当然”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眼神更为怪异地瞅着我“很讨厌。”
“”“怎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心情说完这几个字,总之心口很疼,疼得喘不过气“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说完我转身,着急地去拧门把锁,想要快点离开这儿!(oo)哪怕多呆一秒,都是对我最残酷的刑罚。
可是门却没有如愿打开——上允瞳抵住了门。
我背对着他面向门,他双手穿过我抵着门,以一个拱形的姿势将我笼罩在门和他的身体之间。我可以感觉到他皮肤的热度,穿过薄薄的空气烫着我的肌肤。
我忽然感觉脸在发烫。
“突然这么问,你是在希望我喜欢你吗?”
“”“明姬儿,如果你有那么期待的话,我会让你失望的。”他的嘴贴着我耳根,说话时侧脸厮磨着我的发丝,我的心又痛。
他终究还是察觉到了?
是的,我承认。在他奋不顾身地帮我阻挡保安时,在他想办法解救我妈妈下护栏时,在他不愿我被牧流莲带走而强吻我时,在他为了我和牧流莲浴血奋战时,在他驾着直升飞机带我离开“c。kow”庄园时,在他尾随着我进了深山替我挡掉马蜂时
我对他升起过感动和欣赏的情愫。
这些情愫导致我像个傻瓜一样对他有了好感,(。。#)傻傻地以为他是喜欢我的,我在堂野离开的两年后再次遭遇了爱情我有了死灰复燃的机会。
可原来,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谢谢你,上允瞳。”我有感而发地说。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感谢怔住,轻轻抽回压在门上的手:“谢我什么?”
“所有。”
谢谢你帮过我,谢谢你让我诚实面对自己,又谢谢你在这个时候及时戳破我的幻想让我认清到事实。我绝对不会对你存有半分期待,绝对不会喜欢你。
不等他理解我话里的含义,我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