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早上5点多就醒了,躺在床上不想动弹,很久没有这种赖床的感觉了,可能是前几天农忙时累住了,身体想休息休息。
六点透过微明的窗户,室外果园里、路上飘着淡淡的雾。
起床,锻炼去。
天是亮得晚了,早晨也是渐渐的冷了,哈一口气,能看见白白的雾气。
东边的天缘太阳正挤出一点点暖意的曙光向早起的人们问安。远望层林渐染,山岭开始由绿变黄。孙刚走出大门,清风飘拂过脸庞,带来一阵沁凉。
顺着沿塘埂慢跑下来,孙刚已有点微喘了,后背也开始燥热。那就走走看看吧。
雾比刚才大了点。湖面上像烧开的一锅水,蒸腾地冒着热气。二三十米外啥也看不到,全被雾罩着了。
堰塘埂上杨树的枝杈像伸出的手,从上到下,露出的部分全是乳白,树身里面被遮拦的是黄绿。
渐渐地,太阳出来了,浓雾突然淡了。一些叶子较大树木的叶尖凝出露滴,一个、两个,逐渐每片叶上都有了。再看那些叶子小的小草,不规则的叶尖也绽出或大或小的水滴。
这时,树下、草上那份酽绿,更加亮透了。
此时,雾更淡了,视线更宽阔了。心情也透亮起来。
心中思量着这种美意,却被天空传来的一片“咕咕咕,咕咕咕”叫声打断,头顶上是一群群大雁结伴向南飞去。
在灰蓝色的背景,映衬着晨光,它们象一粒粒发光的珍珠缓缓挪动。
有好多年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大雁了,让孙刚想起现在正是候鸟南飞的季节。
只依稀记得小时候,在秋天的田野里看着列队前进的大雁会天真地背诵着:“秋天来了,大雁开始向南飞。一会儿排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一个一字”
南飞的大雁。天地悠悠,任它们翱翔。后来的几年工作在钢筋与混凝土统治下的都市里,谁去理会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有那么一群大雁在悄悄地飞过。即便偶尔抬头,雾蒙蒙的天空早已遮档地什么都看不到了,就索性不去想这回事了。
柔曼的雁鸣声不时进入内心,思维被飞翔的雁儿带到了天空。除了雁的一切外,四周的景色是静谧的,这竟让孙刚的心细腻起来,浮想联翩。
回到果园后。孙刚的思绪一点也没能停留下来,索性就继续随想下去。
一直在想象铺天盖地的大雁群,有的编队成“人”字形,有的成“一”字形飞。时而分群时而合群不断变换队形。有大群飞的,有孤单一个飞的。有高飞的,有低飞的。有的在“咕咕”大叫,有的静默而飞。有多年往返的老雁,也有羽毛刚刚丰满的当年雁。
可以想象它们为了赶路每天不知要飞多少时间多少里程,也不知歇脚处是否有食物和饮水预备,也不知是否有天敌在等待捕捉它们。也不知前方的天气是好是坏。
据说群飞的大雁是团队精神的楷模。当大雁飞累了,饿了时,就落在田地里吃青草苗,在雁群吃的时候。总有一只雁独立巡视放哨,一旦见有人靠近,或发觉有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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