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也不甚会做,最后又得了肺病。程亚元觉得此事皆因自己而起,虽然当年他们尚未成事就被捉住了,但好歹也是受了他的连累。于是想买块地将女生安葬了。
买地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程亚元去秋父亲资助,程老太爷只叹了声“冤孽啊。”然后就指使人到账房去划账,程氏见了,也前前后后的帮忙。
办完女生的葬礼之后,程亚元好似旧病复发,就痴痴颠颠的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家都以为会像上次那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可事与愿违,有天半夜,程氏感觉程亚元起来穿了衣服,问他去哪里也不说,提了个柳藤箱就出了门,这次是一去不回头了。
程亚元半夜启程,一路到了中港,然后乘船到了倭国首都东京,寻着了旧日留学的同学先住下了,第二天自己找了住处,因为身上盘缠不多了,又打了一年工,第二年考上了东京大学哲学系,四年后毕业又转入另一知名学府帝都大学,前前后后读了10书,拿了四个文凭,两个学位。
当时的倭国虽然也有排华势力,但是倭国人历来对有能力的人还是很敬佩的。在这十年里程亚元交了不少的倭国朋友,不知从哪一年起,每年的樱花节都会和一帮倭国朋友在樱花树下欢聚,其中有一个倭国朋友名叫松井忧太,是程亚元帝都大学的同学,后来转学去了鹿儿岛海军学校,此时也已经毕业,成为一名海军情报军官。松井忧太有一个妹妹叫松井惠子,对这名成绩优异,但眉宇间又时常带着忧伤神情的华夏人十分感兴趣,便求了哥哥替她做媒。松井忧太就趁着樱花节这天和程亚元说了这事。程亚元到也诚实,实话实说了自己在国内有妻子有儿子,因此不能接受这份好意。
松井忧太奇道:“认识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在华夏还有家室啊。”
程亚元笑道:“你们从来也没问过啊。”
这是另一同学插嘴说:“难怪程君既不嫖妓也不和女生交往啊。”
原来这个时候松井惠子也正在门帘外偷听,此时沉不住气,就闯进来跪下对着程亚元行李说:“你有家室也不要紧,那么在倭国期间就请和我交往吧,我会好好服饰你的。”
倭人对男女之事向来随便的很,松井惠子这种举措不但算不上轻浮,反而是执着的象征,此时大家也喝的醉了,便哄堂大笑起来,其中又有男生打趣道:“惠子不要着急,现在华夏还是可以纳妾的,只要你不在意名分,还是可以和程君在一起的嘛。”
惠子一听,眼睛就是一亮。可松井忧太毕竟心疼妹妹,和人交往是一回事,到一个落后的国家去做别人的妾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就一拉惠子说:“惠子不要胡闹。程君是个正派人。在华夏只有花花公子才随便和女人交往,纳妾也只有在正妻没有儿子的情况下,为了延续香火才行的,是不是程君?”
听了哥哥的一番话,惠子忽闪着大眼睛,直勾勾看着程亚元,好像实在无声的问:是这样的吗?
程亚元微微欠了欠身子,对着惠子鞠一躬说:“对不起惠子,你哥哥说的对。”
惠子哭着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