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颇为用心良苦。
宾主见礼后,入座上茶。程子强毫不客气地说道:“子强不过是个阶下囚,怎么当得如此大礼啊。”
既然有将军在场,内田悠仁这个中佐也就一边凉快着,只能敲打边鼓了,因此中岛将军笑着答道:“程君请不要这么说,你是华夏政府的阶下囚,确是我倭国的客人。”
程子强看了内田悠仁一眼,又笑着对中岛说:“将军,有内田中佐在这里,我的情况恐怕你早已经知道了,死在我手下倭军军人可不是一个两个,现在我到里你们的手里,再怎么也算是战俘吧,和座上宾似乎没什么关联。
“程君现在不已经是我们的座上宾了吗?”内田悠仁插嘴说。
中岛这个人说话不喜欢别人插嘴的,但是对内田悠仁插的这句话却不反感,于是他做出推心置腹的样子对程子强说:“程君,你我都是军人,应该知道战士在战场上杀死对方是因为责任,下了战场,大家还是有可能成为朋友的。”
程子强早就料到,好吃好喝的日子不是白来的,就说:“中岛将军,既然话说开了,大家都是军人,就干脆直来直去地说吧,你们想要我做什么?不过无论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都会让你们失望的。”
中岛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对内田悠仁说:“内田君,你说的不错,程君确实是合适的人选,我们任用的华夏官员很多都是从骨子里恨我们,面上怕我们。程君确实从里到外的都不怕我们。”
程子强笑道:“落到了你们的手里,就好像是上了案板上的肉,左右都得挨刀,怕也没用。”
中岛又笑道:“内田君,你就和程君说说吧。”
内田悠仁对着中岛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转过来对程子强说:“现在为倭国人做事的华夏人都被成为汉奸,而敢于抗拒我们倭国的人又被成为抵抗分子,其实这两种人都不是我们想要的。”
程子强道:“那你们想要什么?”
内田悠仁看了中岛一眼,中岛点点头,内田才说:“双赢,我们邀请你做对双方都有益处的事情。”
程子强眼睛一翻说:“还有这样的事情吗?”
中岛说:“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确实是有的。”
内田悠仁解释说:“自从倭军进入华夏以来,确实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士兵违反军纪,扰民甚至杀害平民的事情时有发生,军官默许、纵容的情况也是有的,因此经中港派遣军司令部授权,石头城警备司令部决定成立特别警视厅,专门办理倭国人和倭国军人在华夏的犯罪事件,中岛将军诚挚的邀请您出任特别警视厅侦缉课的课长。”
程子强嘴角浮现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目光在中岛和内田的脸上扫了一转,笑道:“这是出于政治的考虑还是战略的考虑?我不以为这个特别警视厅能办多少事,办多少案,不过是打着个幌子为你们脸上贴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