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程子强才洗了澡,正准备去父亲那里看看儿子,小家伙最近长的飞快,居然已经可以跌跌撞撞的走几步了。
正准备出门,久保英泰又来了,期期艾艾的扯着闲话,半天也不肯走。程子强心里着急,就说:“英泰,大家就算不是朋友,也相识多年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久保英泰见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再客套,鞠躬说:“我想请几天假,有些私事要办。”
程子强笑道:“生意上的事?你尽管去办好了,这些事我什么时候管过你,只要你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妥就好了。”
久保英泰笑了一下,好像还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程子强急着要走,就说:“英泰,你还有什么事吗?”语气里透露着要下逐客令来。
久保英泰一咬牙,又鞠躬说:“我准备把我的生意都关啦,但是又不能急着关,要不显山不露水的,所以要多耽误几天。”
“关生意?”程子强一愣“为什么,不是做的好好的吗?”然后莞尔一笑又说:“哦我明白了你现在赚的钱,下辈子都花不完,觉着再做下去有风险,所以想不做了是吗?”
久保英泰道:“不全是,不全是。”
程子强道:“无所谓啦,反正你那些生意也有见不得光的,不做更好,过段时间部队训练的差不多了,我给你假,你自己想办法调回国内去吧,知道你老早就想回去了。”
听了程子强这番话,久保英泰眉毛一挑,忽然咧嘴笑了一下,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说:“子强君,你知道老鼠吗?”
程子强奇道:“老鼠?你什么意思?”
久保英泰说:“如果有一艘船快要沉没了,最先知道的就是船上的老鼠,它们会提前逃走,以免和船一起沉下去。
程子强听了,脸色严肃起来说:“这个故事我听说过,你到底想说什么?”
久保英泰说:“我想说,我就是那只老鼠。”
程子强松了一口气说:“所以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你想我也做一只老鼠?”
久保英泰笑道:“我也就是说说笑话而已。”
程子强盯着久保英泰心说:这个老油条,才闻到一点潮味儿就准备退路了。
见程子强半天不说话,久保英泰有些发虚,毕竟这些话实在是不该说的,人心隔肚皮,不知有多少人就是死在自己的一时善念上的,谁说好人有好报?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不过既然已经说了,开弓也就没有了回头箭,他只好硬着头皮又说:“我来华夏最幸运的事就是能在子强君手下工作,让我受益匪浅,没有其他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程子强见他说的已经有点献媚了,也就借坡下驴地说:“谢谢英泰君的提醒,不过我这只老鼠恐怕是没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