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叔叔,你就答应了吧,啊?”
杨敬轩被她这一声好叔叔叫得后颈处汗毛直竖,又见她扯了自己衣袖晃个不停,神情里满是恳求,心中虽还有些不愿,却哪里还招架得住,掩饰地咳嗽了一声,抬手把衣袖从她手中拉了回来。
林娇见他尴尬地收回了衣袖便不说话,神色虽还有些僵,猜想他应该是缴械投降了,一松,笑道:“敬轩叔你可真好。谢谢你啊。往后你来吃饭住宿,我打你八折。当然刘大同他们还是原价。”
杨敬轩只觉哭笑不得,只好转了话题正色道:“春娇,我过来其实是有事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林娇一怔,见他神色郑重,立刻便猜到他大约是要问什么了,却装作不解地点了下头。
“小半个月前,就在你搬进县城的前一天,我随李大人去了雁来陂。据大人说,他与个女子对谈几句,觉她于治水似有心得。可惜那女子匆匆离去。大人想找到她,对我描述了那女子的样貌年纪,与你似是相符。且我也瞥过那女子背影,与你确实有些像。那女子是不是你?”
林娇茫然道:“雁来陂?治水?还与李大人说话过?我不晓得你说什么。不是我呢。你晓得我大字不认一个,如今要开店,这才拼命开始认字习数,我哪里懂什么治水?”
杨敬轩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见她茫然的样子不似有假。只若那女子真不是她,附近也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李大人派出的人几乎连地皮也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哪里又会这么凑巧还有另个与她形貌相符的女子?心里始终还存疑窦,迟疑了下,又问:“那你那天在做什么?”
杨敬轩问完,仔细再观察她神色。见她皱眉想了下,忽然眼前一亮,仿佛想了起来,很快却又露出害羞的样子低头不语,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忍不住催促道:“想起来了?”
林娇低头轻声道:“我那天正好是小日子,肚子不舒服,哪都没去就在炕上躺着呢。”
杨敬轩一愣:“小日子?”
林娇见他不懂,忍住笑,轻轻顿了下脚,解释说:“就是女人家每个月都会有的那么几天人家肚子都痛死了,哪里还有心情到处乱跑”
杨敬轩啊了一声,这才明白过来。既不敢看她,更不敢再问,只觉一张脸热得要滴出汗。
林娇暗笑了下,故意说:“敬轩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听说喝些红糖水就会好,可家里也没红糖,忍了一天才稍好些呢。不信你问阿武去。”
杨敬轩唔唔了两声,窘迫道:“不必不必。我信你就是。”
林娇见他果然被唬住了不再追问,暗松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两人就这样默默对立了片刻,河边的凉风吹过一阵,吹得头顶玉兰树的叶子哗啦啦地作响,杨敬轩忽然像是回过了神,说:“没事了。我送你回去。”说完急匆匆转身就走。
林娇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刚才她还记挂店里生意,现在却不想走了。头上有月光,手边是开花的老玉兰树,身畔是小河,对面还有个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男人,就这样走了,有点可惜。
杨敬轩走出几步,回头见她还钉着不动,只好又回来,哄着说:“我明天就给你送红糖来,你现在先回去吧。”
林娇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前世里她也谈过几次不痛不痒的恋爱,不是无疾而终就是男人劈腿,却从没遇到过这样一个肯像哄孩子般哄着自己的男人。她忽然想和他谈场恋爱。和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应该会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反正自己现在才十九,就把以前没装过的嫩拣过来一并装个够。她暗笑了下,歪着头问道,等着看他发窘。
杨敬轩果然被她的话窘住。顿了下,含糊说:“我不是你和阿武的族叔吗”
“你还是好多人的族叔呢,怎么没见你对他们都这么好?”林娇打断了他话,不依不饶“你刚才还说要养我,我可记着呢。这天下哪有叔叔养侄媳妇的?敬轩叔,要不”
她靠近他一些,仰脸看着他说:“要不我当你女人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养我了!”
杨敬轩大惊失色,怔怔望着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一张脸。皎洁的月光透过树缝撒了下来,照得她一张脸庞仿佛头顶树上盛开的白玉兰,眼中映了朦胧细碎的月光,随她呼吸而微微闪动,闪啊闪得,鼻息里忽然又飘来一阵芳香,不知道是玉兰花还是她的香,他觉得自己有点头重脚轻了,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背后抵到了玉兰树的稳重枝干,这才停了下来。
“敬轩叔,我真的喜欢你呢。我知道你是我叔,按村里的辈分你不能当我男人。可谁叫你对我这么好呢?我就喜欢你了,真没办法”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朝他慢慢靠近,直到两人中间不过半臂之距,甚至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紧绷的身体了,这才停了下来“我不想你为难。你不用娶我,真的,我不要名分,当你女人就好,好不好?反正我的身子你看过了,你还摸过了呢”
杨敬轩随她靠近,听她哀哀婉婉的话,全身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嗓子干得几乎要冒火,吞咽了好几下,终于可以发声了,困难地说:“我答应过给你找个男人的”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以前在村里我都不敢说,现在到了县城,边上没人盯着,我才不怕了。敬轩叔,你当我男人好不好?”
杨敬轩只觉自己的心要跳出喉咙了,见她的脸越靠越近,几乎已经可以闻到她颈间散出的脂腻幽香,僵立着不敢动,只低三下四地低声恳求:“别,别,春娇,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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