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能复生,抓住凶犯才最要紧。你今天见过他吗?”我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情况,不便多说,有意提高声音说:“那是你的事,我要去看他,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这就要去看他。”转身往门口走。他上前拦住我“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我执意要走,推开他,做出要哭的样子说:“你干什么,我要去看他!你该知道,秦时光是我我们关系很好,他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说着我大声哭起来。我就是要惊动楼里其他人,让他们来看我哭,让他无法再问我话。
果然,不一会金深水跑上楼来,随后还有其他人。
我见了金深水,立刻扑上去,哭着问他:“金处长,秦时光怎么了,他在哪里?”
他沉痛地看着我,小声说:“他出事了。”
我大声说:“他出什么事了?”
他看看俞猴子,对我说:“死了。”
我说:“怎么可能!我要去看他,他在哪里?”
金深水说:“真的,他被人杀了。刚才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家阿姨接的,说你没在家,我也没跟她说明情况。林秘书,我知道你跟我们秦副处长在谈朋友,刚才俞局长说上午你们还在一起,在幽幽山庄,这确实吗?如果确实,你们是什么时间分手的?对不起,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应该如实告诉我们,因为凶犯还没有抓到,马处长正在调查情况呢。”就这样,老金及时把相关信息巧妙地告诉我,我就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
我说:“是的,我们上午去过幽幽山庄,本来要在那儿吃午饭,可他l临时想起一件什么事,拨了一个电话后就匆匆走了。”
俞猴子趁机问我:“什么时候走的?”
我说:“十点多吧,反正我们是十点钟到那儿的,没过十分钟他就走了。”
俞猴子又问:“你没跟他一起走吗?他有急事,你该送他走才对。”
我说:“我当时气得很,来了就要走,把我当猴耍,气得还跟他吵了一架,要早知道他我就一定会送他的,我送他可能就不会出事了。”说着我又哭起来,一边问金深水“金处长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金深水看看俞猴子,俞猴子不理他,金深水便不说。我又问赵主任,赵主任支支吾吾也不说,我又问刚上楼来的马处长。马处长也不说,我便发作地骂他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他死了也不让我去送送他,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气极之下,我抓住俞猴子,疯了似地大声喝斥他“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这才说:“在反特处。”并对马处长说“你带她下去吧。”
我一听在反特处,也不要马处长带,径自出门,疯癫癫地冲下楼去。
我为什么一定要去见秦时光,为了摆脱俞猴子这种措手不及的审查是一个原因,此外我也需要大哭一场。我心里积聚着太剧烈的悲伤,我还没机会哭过呢。所以,到了反特处,一见秦时光的尸体我就抱住他痛哭流涕。我不需要表演,只要把眼睛闭上,把秦时光想成高宽,我的泪水就会汹涌,我的哭声就会传得很远,我的悲伤就会撼天动地。我不停地擂着秦时光的身体,心里骂着这个王八蛋,嘴里却骂着高宽,骂着老天,骂着我自己可怜的命运,悲伤的情感恣意汪洋地泼撒出来此情此景,我相信,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我蒙住了,感动了。
阿宽,你想不到吧,俞猴子想偷袭我,结果成全了我,让我痛痛快快、淋淋漓漓地为你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