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觉惊呼道:“爸爸,妈妈,这不可能!家鹄他”
不料父亲立即打断她的话,显得很绝情,冷冷地说:“以后你不要在这样叫我们了,我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爸爸妈妈在日本。”
惠子彻底傻掉了,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喃喃道:“爸,妈,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问你自己!”家鸿说。
“我我不知道,妈我我要见家鹄我要去见家鹄!”说着起身要往外跑。陈父给家燕使个眼色,家燕赶紧抱住她,说:“二哥没回来,他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你去哪里找他呀?”
惠子愣了愣。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愈加显得苍白了,满眼的泪水,满脸的悲哀和无助,茫然地回过身来,扑进家燕的怀里恸哭起来,家燕抱住她,也哭。父亲看看她们,示意家鸿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家鸿放了,父亲又朝家燕往协议书上重重地指了指,带着老伴下楼去了。
哭。
哭。
哭。
哭累了,家燕抹着眼泪。拿起离婚协议书,对惠子说:“惠子姐,你你还是签了吧”惠子像突然醒过来似的,坚决地摇着头:“不不,我不签!小妹,这肯定是个误会,家鹄不会这样对我的”说着,眼泪又滚滚而下,像两道涨满悲伤与痛苦的小溪一样,在她苍白的脸上汩汩地流淌着。
家燕的心里五味杂存,但父亲的“旨意”是不可违拗的。她交织着不安和痛苦,流着泪再次劝她签——既然父亲说得是二哥的意思,她照样画葫芦把二哥搬出来说:“我也不希望这样,可二哥已下了决心惠子姐你还是签了吧。”
惠子像没听见,径直从床头柜上取过陈家鹄的相框,紧紧地拥在怀里,眼泪汪汪地说:“不会的,家鹄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说过,我们要终生相爱,爱到死,爱到天荒地老,爱到海枯石烂,爱到下辈子还要爱”说完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天空,痛苦地呼唤“家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家鹄,你在哪里,我好想见你啊”真正是声泪俱下!让家燕忍不住又抱住她痛哭起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到楼下,陈父陈母听着有些坐立不安。陈母到底是个女人,听见惠子哭得那样凄切伤心,禁不住长长地叹口气,说话的口气软了许多:“我看她也是怪可怜的会不会”陈父瞪她一眼,却也没有直接数落惠子,而是把心里的怨气全都发泄到自己儿子身上,怪他自负轻率,婚姻大事都不跟我们说一声。
“成于斯,败于斯,我看他是太自以为是了。”父亲跺着脚骂。
“他以前的路确实是走得太顺利了。”母亲说。
“这个脾气他要不改,以后还有苦头吃!”
楼上的哭声丝毫不减,如果再这么哭下去,二老的心情会不会有所变化?也许吧。事实上,他们的心情已经有点变化了,慈心在苏醒,在增加,在收拢。但陆从骏似乎早已算到这一刻似的,及时派老孙把惠子和萨根今天中午在餐桌“牵手”照片送来。二老一看,加上又听了老孙的胡编乱造,刚才稍有渐软的心肠又变得坚硬无比。
比原来更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