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陈家鹄问,忍不住揉揉眼睛。他的眼睛刚才一直盯着机帆船,累了。
“可以。”陆从骏说,但马上又否认“其实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
“我问你,如果惠子身上带有武器呢,你还会认为她是清白的?”
“他们现在在对她搜身?”
“应该吧。”陆从骏说着又反问“难道不应该吗?”
“如果确认惠子身上没带武器,敌人又没来行动,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惠子是清白的?”陈家鹄像个小学生一样幼稚地问。
“可以。”陆从骏像个老师一样地回答道“完全可以。如果真要是这样,就说明惠子是清白的,我马上放你下船去,让你们在船上相见。”可这怎么可能呢,陆从骏在心里说,你就别做梦了陈家鹄,这次行动我是志在必得,就算萨根消极怠工,不组织人来,还有我自己组织的人呢,他们是三个死刑犯,到时我至少要叫他们死掉一两个给你看,让你看得见摸得着,让你决无猜忌,让你死心塌地地相信我!
五分钟。金处长按照计划,从机帆船上下来,下到老孙的小木船上,小木船晃晃悠悠地荡开去,给人感觉是,他们特意给惠子和“陈家鹄”腾出单独幽会的时间,属于诱敌之举。自然,如果附近有敌人,这也是他们袭击的最佳时机,保镖脱岗了。
二十分钟,没有动静。
半个小时,还是没有。
看来,萨根这混蛋今天是没有安排人来。陆从骏想,好,那我们就自己行动吧。按照计划,停泊在朝天门码头的一艘渔船起了锚,发动了引擎,突突地离开码头。在陆从骏的提醒下,陈家鹄举起望远镜看,很快觉察到这条船的异常动静,只见它在码头转了一圈后,往江中心开过来。开始是慢慢地开,等离机帆船只有百十米时,突然全速朝机帆船冲过去。
陈家鹄放下望远镜,焦急地对陆所长说:“你看,那艘渔船,冲过去了!”
陆从骏不需要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驾船的人肯定是金处长的部下,船舱里有三个死刑犯但他还是装着紧张的样子接过望远镜看,骂道:“操!怎么回事?那可能就是敌人,去袭击的啊,船都过去了,我们的人怎么还没有反应呢?”
有反应的,一切都计划好的。等渔船将接近机帆船,老孙和金处长的小木船便从后面抄过去,悄悄截断他们的后路。等渔船挨着机帆船停下,船舱里冲出三个蒙面死刑犯,举着枪,吆喝着,准备跳上机帆船去袭击时,机帆船上——水下、船舱里、甲板上——顿时神奇地杀出五员伏兵,与老孙和金处长形成前后夹击,三下五除二,把三个死刑犯击毙两个,打伤一人,把伤者作为活口抓了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很短的时间内,岸上的陈家鹄看得目瞪口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该让陆从骏目瞪口呆!按计划,战事一罢,杨处长应该押着惠子从船舱里出来,对她进行现场教训和加罪这些“敌人”是她带来的嘛。可是,当杨处长拉着惠子刚走出船舱,还没开始说什么,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杨处长头部中弹,倒地抽搐,鲜血汩汩地流。
木船上的老孙大喊:“趴下!都趴下!”
众人都趴下,唯有惠子,像傻了似的,独立在船上。可大家都纳闷,岸上的人纳闷,水里的人纳闷,惠子也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开的枪?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