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意思,也就没什么你怎么不说话?”怎么日光一直盯着她,该不会薛子乐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一转头果真应验她的预感。
项品川就站在她身后,脸色铁青,他只是看她一眼,二话不说掉头离开。
薛子乐一脸哀怨,匆匆跟成日光说再见连忙追出去。为什么大家都喜欢站在她身后?就不能正大光明偷听吗?
他的步伐又急又快,薛子乐追得很辛苦,顾及身在医院,她还得放轻脚步,甚至不敢大声叫他的名字,等她追至电梯门口前,还以为他会等她,哪知她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当着她的面关上。
这男人,真是有够小心眼了。
既然这班电梯不等她,其他电梯又慢吞吞,薛子乐一咬牙,决定直奔一楼。
从十三楼跑到一楼也要花一点时间,庆幸电梯开开关关占去不少时间,等她气喘吁吁的冲到一楼时,电梯还在三楼,正当她以为可以稍微喘口气时,赫然发现电梯缓缓往上移动,也就是说电梯比她早到达一楼。
那项品川呢?
薛子乐深吸口气,急忙冲出医院,就看见项品川正好打开银色车门,她想也不想的闯红灯,瞬间喇叭声震天。
项品川气急败坏的冲下车。“你不要命啦!”
“谁教你不等我。”
很好,还有种跟他提起这件事,他现在是满肚子火。
“不是要叫你朋友来试探我吗?薛子乐,虽然我喜欢你,不过我也是有脾气,超过我的底线,我也不会凡事迁就。”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难免会担心,如果你对我是认真的,有什么好怕的?而且就算你真的对日光动心,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每个人都会喜欢美丽的”她没来得及发表完自己的想法,脸颊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疼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打了,力道不大,不过确实是被打了。
“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很肤浅,没必要勉强跟我在一起。”
话一说完,项品川头也不回的上车,银色的光芒很快消失在她眼里,他完全不听她的辩解,就这样走了。
站在原地的薛子乐不知所措,这情况还是她头一次遇到,同一天恋爱同一天分手,这种速度应该无人可及吧。
即使想哭,好像也没有理由哭。
唉。
薛子乐确实没有哭泣的理由,也没有时间哭,星期一早上,她恢复上班族的身分,乖乖过着朝九晚六的生活。
即使内心有一小部分因为昨天的事情隐隐作痛,她还是得强打精神振作。
她在一间公关公司担任活动企画主任,这对平时就很爱想一些有的没的她来说,非常得心应手,经常替公司争取到明星的签名会或是游戏软体的公开发表会,颇受上司器重,在这圈子内也算小有名气。
不过不喜欢夜生活的她,加上不放心奶奶独自在家,因此她不爱参加那些晚上的聚会或是庆祝会,即使不得不,也会提早离席,别人同情她还得照顾奶奶不能享受人生,她反倒庆幸自己可以不必浪费时间在那种无聊的交际应酬上。
虽说打好关系很重要,不过她更相信自己有实力,无论到哪都不成问题。
三个月前有家电玩厂商指定由她负责筹画八月中旬要上市的一款onlinegame,她准备好久了,眼看就要在明天登场,她内心紧张万分,无暇分心去注意项品川有没有打电话给她。
一投入到工作中,她会全心想着工作的事情,就凭着这股毅力,她才能努力存到钱,预计今年就能买房子给奶奶住了。想到梦想即将完成,项品川的事情就完全破她抛到九霄云外去,直到下班时,她走出公司大门,停在公司外的银色跑车才唤醒她的记忆。
算算,他们也好几天没见面了,望着下车引起附近一阵騒动的项品川,她才突然涌现一股思念,只是上回他那么绝情的扔下她,这回她也不敢以为他是来找她的,脚步因而离他愈来愈远。
“子乐,那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看耶。”走在薛子乐身旁的小如低声提醒她。
“他是在看你。”她没这么厚脸皮。
“可是他朝着我们走过来了。”还杀气腾腾的,她不记得有欠这个男人钱啊。
“那我们走快一点好了。”薛子乐拉着小如,几乎是飞奔而逃,旁人不知还以为她们要躲债。
“薛子乐!”
“子乐,他叫你。”所以不是找她的,她能不能不要胞了?今天穿高跟鞋,这样跑不小心是会扭伤脚,明天她还得去会场帮忙呢。
“你听错了。”薛子乐不管身后人,拉着小如拼命往前狂奔。
“薛子乐,你再不站住,是要我把那天录下的对话放给她听吗?”
什么对话?她很有兴趣知道。小如力气忽然大如熊,硬生生将薛子乐拉住不动。
“项品川,你不要每次都威胁我!”薛子乐气呼呼的吼道,可恶!
“这招却屡试不爽,你不是停下来了吗?”项品川朝小如说:“你好,我是乐乐的男朋友,有话想跟她说,方便吗?”
“方便。”原来薛子乐有男朋友了,但小如同时注意到她似乎想杀人的目光,连忙逃命去。
等到闲杂人等离开,项品川走近几步,冷凝的神色终于稍梢放松,转为温柔。
薛子乐双手抱胸,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与他划清界线。
“项先生,我记得我们分手了,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说要在一起是他,说要分手的也是他,她也不是没脾气,任他搓揉捏扁都不会有反应,他生气,她当然也他露出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
“看来你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提醒你。五天前,在医院对面,你说:‘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很肤浅,没必要勉强我在一起’。”一字不漏,只差无法原音重现;她才不像他,随时都录音要来算计他。
“很好,请问我有说分手吗?”他好整以暇地问。
那天他确实动怒了,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呵护,他对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甚至连绝不可能道歉的事也做了,可她却打心底不信任他,甚至还想找人来试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绝不可能吞下这口气,本要她好好反省,不过看来她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什么。
薛子乐想了一下,呃似乎没有。
“就算没有,你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的行为也够叫我心寒了,我们才交往一天,你就因为生气随便扔下我,我当然认定这就是分手。项品川,就算我说错或做错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但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来对我,我不喜欢让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使一开始有愧疚,磨了几天也磨出怒气。“坦白说,我觉得我们两人的观念想法相差甚远,交往只是一件错事,到时只会互相伤害彼此,早早分手也比较好。”说到最后,她眼眶泛红,愈想愈辛酸,泪水也在溃堤边缘。
纵使父母扔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记忆,可是那种被舍弃、毫不需要的感觉始终深植在她内心,因为爷爷、奶奶的关怀照顾始终压抑那份感觉,直到爷爷去世,她第一次爆发。
“因为你无法保证未来还会不会这样对我,所以我觉得我们”
项品川突然发现自己有多混帐,就算她从不说出口,他也该明了她未曾提及的伤口是多么的重,总是强颜欢笑的她,转过身后露出的哀伤不曾有人察觉,而他竟然这样伤害她。
薛子乐注意到他变了表情,似乎是厌烦的样子,她马上住口,强忍泪水,转身欲走,他却从身后抱住她。
“对不起,是我太混帐了。”因为太喜欢了,反而变得更在意。才答应奶奶说要好好照顾她,哪知第一次就带给她伤害。
薛子乐本想忍住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样对我。”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原谅我好吗?”她吸吸鼻子。
“如果、如果还有第二次呢?”她才不相信口说无凭的话。
“如果还有第二次,我就娶你。”
嗯这话听起来有点怪。
“喂,你什么态度啊?娶我当作是惩罚吗?”她生气的转过身面对他。
“如果没有第二次,你就嫁给我。”
嗯,这话听起来还比较像样一点。
“太轻率了吧?”
“你是我第一个想娶的女人,一点都不轻率,我只想娶你。”他对她有种难以言喻的深深迷恋。
薛子乐有几分软化了,偎在他怀里没有挣扎,享受他的柔情蜜意。
“这件事是我不对,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别生我的气好吗?”他有太多地方面要改正,乐乐对他是罪特别的,他得改变自己的行为。
“好吧,特赦你了。”她向来很好说话,加上他都道歉了,再坚持下去只会闹僵,对两人都没好处。
“那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走?走去哪?
“我要回家吃饭,奶奶在等我。”
“我刚刚打电话跟奶奶报备过,你今天晚上要跟我吃饭,晚点我会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