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好了,希望公主的反应别让她太难应付就好。
“其实,他是上次跟你相亲的那个人,他刚才不是替你开门,你真的认不出他喔?”
鲍主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你说什么?!”
“我跟他是很凑巧住一起的,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什么?”公主的声音下沉了。
“就我们可能会结婚。”公主会祝福她吧?
鲍主脸上那天真无邪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背叛的怒火。
啪!她掴了汪靓靓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
汪靓靓连呼痛都不敢,她抚着半边脸,完全没想到公主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为了一个男人打她。
“你好不要脸,居然趁虚而入捡我不要的男人!”那干净带着质感的男人,居然是上次那只禽兽,这到底是她看走眼,还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刚刚进门的愉快都从窗户飞走了,她不可理喻的对着汪靓靓咆哮跳脚,这番騒动也把申无敌引了出来。
“申申申”公主的嘴一张一阖,狰狞的脸还来不及换回原先的甜蜜可人。
申无敌瞥见汪靓靓红肿一边的脸,心疼的抱住她,公主骂她的话他都听见了。
他伸出胳臂,简单而严厉的下逐客令“出去!”
“我可以解释。”公主结巴,浑身发颤。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她哇地哭出来。这男人根本还是野兽的样子,只是被梳洗干净了而已!拔胆俱裂的她,头也不回的跑了。
“公主!”汪靓靓叫。
“不许留她。”申无敌的口气很坏,动作却轻如羽毛。
他把汪靓靓按进沙发,看了她肿得半天高的左颊,去浴室拿了条毛巾,又到厨房打开冷冻库倒冰块,毛巾妥妥贴贴的折叠,这才回到客厅来。
他把毛巾轻柔的熨贴在她脸上,虽然动作已经放到他自认最轻的力道,她还是嗤了一声的叫了下。
汪靓靓鼻子一酸,禁不住翻涌而出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心里觉得难堪,她将脸埋进椅背。
“痛吗?”他关心的问。
说不出话来的她只能摇头,这一摇把眼底的泪给成串晃下。
“不是你的错,不要胡思乱想。”申无敌知道她会苛责自己什么。女人的友情真是奇怪的玩意,看似坚固如铁,又薄如翼膜,啧!
“原来你应该是她的,呜都是你不好,谁教你越变越帅,害她认不出来,呜我又和你在一起,她心里一定不舒服。”
“引狼入室,以后再做这种蠢事一定打你屁股!”
“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骂我?”她抽噎道。
“本来就是。认不出我来,表示她心里没有我,你觉得我好看,啧,是你一开始就不在乎我长得美丑吧,人家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对我差不多也是这种心态”他说得有点坑疤,可疑的暗红在他脸上浮泛了下。
“你觉得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告诉她而歉疚,何必呢?当烂好人要付出的代价都常会比得到的利益还要巨大,小家伙,你要知道你根本没有欠她什么。”
“公主,人不坏的。”
“那当然,在对自己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人都不坏,那位被父母娇生惯养的公主只是‘见笑转生气’而已啦。”
“厚,你的台语真破。”她破涕为笑了。
汪靓靓的确很有语言天分,又把入境随俗做得彻底,台语不但听得懂也能说,搞不好还说得比他“轮转”呢。
“你厉害,以后我多吃你的口水也会变聪明吧?”他邪恶的转了转眼珠,凑上脸。
她还没来得及害羞,瞬间消音,唇被凶狠的吻住了。
她的唇甘甜如蜜,柔媚的雪白肌肤看起来无比销魂,申无敌眷恋的吻着她的唇、她闪动的眼睫、她小巧的鼻子,细碎的吻滑向颈子绵延到细致的胸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简单的连身裙,一直潜伏在她背后的大手不动声色的拉开拉链,直到冷意袭上光凉的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掉到胸部下面了。
她羞不可遏却又不想申无敌停止触碰她,好矛盾的思潮一闪即过,因为他潮湿的舌蹭过锁骨,来到她鹅黄色蕾丝胸罩边的肌肤。
当他轻缓逗弄,解除了胸罩的束缚,一对完美的乳房顿时攫去他的目光。
申无敌为之屏息,她让他一手无法,他几乎是膜拜的将她敏感的蓓蕾含进口中刺激捻弄。
汪靓靓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又敏感,被他像小拘般彻底舔吻过的地方就像刺痛的荆棘,痛跟无法言喻的感觉交替着。
她吟哦低喊,双手只能不知所措的抓紧着他的衣服,嫣红的嘴唇呢喃着不知道要向他乞讨些什么。
申无敌低吼了声,把她抱进房里,随脚踢上房门响起砰的一声。
春光绮色,激越的激情才要揭幕~
全身好像着火的魔法解除了。
汪靓靓用白色被单把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一条不敢见人的虫。虽然层层包裹还是感觉得到申无敌眨也不眨看着她的目光。她的脸颊再度飞红。
“我不喜欢隔着一团被子说话,你转过来,要不换我睡过去。”他可没打算要对着一坨不明物体说话。
他完全没想到汪靓靓会用这种方式躲他。
男欢女爱对她来说或许还很陌生,但不管她是如何害羞,就是不可以把背对着他,他发现自己不喜欢那种感觉。
茧球缩得更紧了。
他摇头,动手剥掉被单,把还光裸着身子、气息不稳、多处浮漾着吻痕的人儿揽人怀里。
“你”“嘘。”申无敌以指压着她的唇,止住她未竟的话,然后捧着她的小脸用脸蹭她。
汪靓靓意外的享受他这样的呵宠,她眼色朦胧,像是放下最后防卫的小动物,慢慢在他的怀里找到感觉最舒适的位置,带着梦幻的神情歪着头睡着了。
他替她理了理一缯散发,看着她甜蜜的睡颜,心中浮现一股柔情。
从来不午睡,也没赖床习惯的他,居然破天荒的浮现睡个小觉也不错的想法,头靠上枕头,他确定怀里的人儿依然,阖上黑如宝石的双眸,在一缕迤逦入室内的清浅阳光下也睡着了。
申无敌还是晚睡。
不过奇异的是,只要汪靓靓抱着她的被子来敲门,他马上会从那个机械工作狂回复正常的、感觉到这个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申无敌。
他在工作台上给汪靓靓安了位子,可以一览无遗的看他在忙什么。
老实说,电脑上那些复杂数据汪靓靓一个也看不懂,但是坐在他身边,看他专注的挺直着伟岸的身躯,全神贯注在工作上,人家说自信的女人最美丽,沉浸在工作里的男人也很英挺又帅气。
对于自己的完全帮不上忙还占了个位子,她是有点心虚啦,纵使她有心想跑腿帮忙,但隔行如隔山哪有这么简单,起码她很清楚多个零和少个零是差很多的,这一差,可能就有人要跳河了。
她如常的给申无敌泡了茶,不过他发现今天的茶颜色跟以往差很多。
汪靓靓啜喝着自己的温牛奶,嘴唇上嚷着一圈乳白。
“我阿爷说晚睡的人不要喝茶,茶里面有单宁酸容易让人亢奋会妨碍睡眠,所以我给你换了杏仁茶。”她娓娓说来,眼珠却停在杯缘上,试探的瞅着申无敌。
“我什么都喝就不喝杏仁。”
就知道。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杯杏仁茶只是个幌子。
“杏仁性平,可以养颜美容,可以保养气管。”她试图说服。
“说不喝就不喝。”
汪靓靓从椅子上下来,从善如流的走出房间,不一会儿换了个杯子回来,是人参茶。
申无敌还是很不喜欢那中葯味,表情狰狞的发现杯子不会因为他的瞪视消失,只好在她的窃笑下,一口气灌进肚子里。
她细心的用卫生纸替他抹掉唇边的茶渍。
“我又不是老先生,哪需要喝这种东西,倒不如给我一杯香浓能够提振精神的黑咖啡多好!”在汪靓觊恶势力的辖区,他想念越来越失去灌黑咖啡的主权,本来把咖啡当开水喝的,现在,节节败退的情况怎么看都只有更惨烈的份。
“加很多牛奶的那种吗?”
申无敌哀叫“那是拿铁,不叫咖啡。”
“我想”她低下头,委靡不振的说:“我想你一定不是很爱我~”
“谁说我不爱你!我爱你,我从来没爱过一个女人像你这样,你常常把我搞混,搞得我心烦意乱,每天都想丢下工作跟你跑,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他闻言倏然一惊,差点举起三根指头发誓了。
“我也很爱你。”她小脸如醉,细声细气,差点又把脸埋进他怀里去了。
一番轻怜蜜爱又是少不了,当然,沉醉在爱河底层的申大总裁事后想起,怎么他有被转移问题的感觉。
“你在忙什么可以告诉我吗?你不是说很多工作都有弟弟们分摊,然后弟弟们下面又有得力助手,可是我看他们每天在姑婆家大吃大喝,就你一个人忙得像个陀螺,很不公平耶。”
申无敌很喜欢她小小的打抱不平,把她抱到大腿上。
换成一个半月前的他,打死也不信他会让一个女人看他工作,还有问必答,还没有当妻奴之前,这会儿的他已经在实习情人的奴隶了。
“我们是分工没错,但是每一季他们还是要回总公司开会,各自把目前遇到的困难点提出来大家商量,你看这里”
桌面上有三台电脑在跑的工作中,他切换其中一台的画面给汪靓靓看。
“这是加拿大靠近北极圈的矿坑,这座矿坑的钻石年产量占珠宝市场的百分之一,囊括整个亚洲市场的百分之三十,可是半个月以前那边开始状况不断,亢亲自去看过把问题解决后,想不到这次是坑道塌陷,萤幕上这些画面都是卫星即时传回来的,我在跟亢研究了一下,决定两人一起去看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你要去加拿大?”萤幕上多是抢救的紊乱场景,一堆救护车、医生护士都在那个灰色的坑道口前面待命。
人命,何其坚强又脆弱。
“不用担心,我让亢一定要全力协助矿工的家属,该有的赔偿只有多不会少的。”
“什么时候出发?”她的眼中盈满关心。
“当然是越快越好。”
“你千万要小心!”
“那当然,我的老婆还没娶进门呢,我想生一打孩子组棒球队的愿望也还没完成,我会用最快的速度飞过去,然后也用最快的速度飞回来,哀,我直想把你也一起带走。”说到后来哪还有半点大总裁的样子,根本是耍赖的大男孩了。
汪靓靓融化得厉害。
“我才不要跟你去,我去了,你要担心这、烦恼那的,不如我在家里等你,我会每天都点亮一盏灯欢迎你回来的。”
申无敌什么话都不再说了,他把言语变成行动,一弯腰将她的唇堵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