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河面上,忽然起了汹涌的浪涛,就彷佛风和日丽的海岸,骤起暴风。风在呼啸,海也在呼啸。
又彷佛河底来了两条上古洪荒时的蛟龙,正在水中作殊死的搏斗。
因两人真气碰撞而激荡不休的河面溅起了一道道水墙,泛着一连串的涟漪和水泡望外扩散,宛如有人在河底升起了一炉火焰,将整个渠道的水都煮沸。
在这人力难以抗拒的威力下,李天凡与石之轩二人都难以再挥出精妙的身法。在不停激荡的河水中保持自己移动的稳定和高已然是件困难的事,更别提要时时分心去注意河水的走向,将自己的身法与之最大限度的契合。
李天凡此时已进入了内呼吸,沉着一口气始终不离开圆孔的范围。任凭石之轩不住的从四面八方一掌掌印来,都只是简简单单一刀劈去。
每一刀都带着开水煮沸似的“咝咝”声,胁裹着炽热的真力席卷而出。
此时的鸣鸿已变得通体赤红,像凝实的鲜血在刀面不住翻滚。
事实上鸣鸿尚未完全觉醒,只是借着李天凡的元精与他产生了进一步的沟通。现在李天凡每挥一刀都是用自己的真气作为媒介催动鸣鸿中蕴含的能量而。这样虽然只能挥鸣鸿七成能力,却已和石之轩斗个旗鼓相当。
他的刀越来越快。真气的消耗度也越来越快。
而石之轩已变得无比狼狈,原本儒雅的髻早已打散,头凌乱的随着水流在河中漂浮,一身儒服也满是刀气划破的痕迹。即便陷入了这平生前所未有的窘境,他攻击的却愈迅。不给对手一丝喘息的机会。皆因此时的李天凡已差不多到了油尽灯枯的局面。
李天凡确实正处于苦不堪言的境地。他只觉身上负担的压力越来越大,全身的血管都似已近于爆裂,内息被不住冲击,甚至让他产生了自己快要溺毙的错觉。
随着石之轩攻势加强,李天凡四面的水似越来越浓密,用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去,这些水浓得就像快要凝固的血一样。
石之轩又是一掌直直拍来。
此时李天凡已无力再挥刀了。他只来得及将刀档格在胸前。
石之轩见状蓦然一声长啸,全身气劲不再保留,手掌狠狠印了上去。
他似乎感到舍利在向自己招手。他石之轩马上就将一统圣门,横扫天下!
其实他没有和李天凡说过一句假话,昨夜确实是他妻子碧秀心的祭日。但他有个不好的习惯,李天凡却不知晓。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找一个人把自己心中压抑欲狂的思绪倾诉,然后在第二天凌晨前再找到那个人把他杀掉。
很不幸的是,今年李天凡碰到了他。还因此把他带进了杨公宝库。
鸣鸿被石之轩的掌力压迫的不断向后,最终靠在了李天凡胸前。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石之轩狞笑的脸,决心不再挡格。这样他会被一掌打碎胸腔,迅望后跌去。死前还可以做最后一件事,把舍利扔进快要闭合的圆孔之中。集合他和石之轩共同的力量望后冲,到时候即便给石之轩现自己的企图,他也是绝对来不及补救的。
他彷佛又看见了初到这大唐世界的情境。那时他和志叔、李宏刚刚一起从荥阳逃出,马车行走在一条丘陵间的满是黄沙的狭窄小道上。道路两旁是起起伏伏的低矮丘陵,眼中满是土色。
已近黄昏的太阳随意地挂在三人右边的天空。秋日的光线并不强烈,阳光透过昏黄的土色射来,让人昏昏欲睡--这种慵懒的感觉直到现在李天凡还记得很清楚,是多么的温暖惬意。
呵,这大唐的风景还真不赖。
罢了!老子来过,看过,虽然有很多遗憾,下次投胎又是一条好汉!
李天凡猛地收力。
石之轩突然感到对方力道消退,看来这小子终于力竭了!他眼中不禁射出狂喜的神色,同时用尽全身力气,随着李天凡的收力而跟进攻击。
这一掌的力道先是一丝不漏的打在了鸣鸿的刀面,之后传到放在李天凡胸前的舍利上,最后如大江大河般扑向李天凡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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