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仙子梵青惠,且他这人又是个傻葫芦,爱上人家偏不说,只一味憋在心底,弄的自己都差点走火入魔,为师又怎敢轻易以他为炉鼎?”
李天凡皱眉想了想,道:“事情哪有这般凑巧的,怕是师傅行踪不密,教人家知道了。”
向雨田无所谓的摇头道:“其实为师自己也无把握,不管静斋此举是否故意,倒也打消了我冒险的想法。所以为师直到今日也没去修炼这秘法,自那以后因缘巧合来到这地方,现那条火蛟,便想出了另一个破碎虚空的办法。”
却不想那火蛟给你徒弟我杀了!李天凡心中有些羞愧,赧然道:“徒儿真是不好,把师傅的火蛟屠了。”
向雨田淡淡道:“这便是为师所说地命数。我命中该有此一劫,你也不须自责了。”
李天凡心中腹诽: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若不是我当了你徒弟,你这死老头早把我和杀掉了。指不定我俩那坟包上草都有你胡子长啦!不过这等事情想也想不清楚,他失笑摇头一番,看向向雨田,见他也是笑着看向自己,不禁泯去心中不满,好奇道:“师傅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此时向雨田对他已是知无不言,似乎颇为珍爱他这个徒弟,闻言却也不隐瞒,道:“法子说起来也简单,便是趁那火蛟成龙,上天降下天劫时,将那尚未化龙飞走地火蛟杀了,吞下它的内丹,替它去承受那天劫威力。这方法在我圣门典籍中倒是有过记载,说起来简单,实行起来却有一个最大的难处:人又怎能和蛟比寿命?即便给你现了一条蛟,等它修炼成龙,长则千年,短则百年,机遇难求啊!不过那火蛟,你若细看,可现他已长出一小截龙角,成龙之期想必不远,所以为师才会在此隐居,一来红尘之中我已无所留恋,万事都比不上这破碎虚空对为师地吸引力,二来为师也感到这蛟化龙之际自己颇有希望。”
李天凡虽对向雨田将目标定在勘破天地宇宙从来无人敢想的破碎虚空奥秘上不敢苟同,觉得实在无聊,但也能从他真诚地话语中感到这一代魔君江湖百年来最卓明的高手心态追求之高,所以此刻心中已充满后悔,想不到师傅等了四十年的快化龙的蛟就这样让自己屠了。
见他神色,向雨田摆手道:“你无需再做小女儿态,蛟龙性淫,都是成双而生,那水蛟确实应该存在,且化龙之期不会和同生的火蛟相差过大,只要你日后真心帮为师寻那水蛟便是。”
李天凡点头,向雨田盘腿坐了下来,道:“我这便传你道心种魔,你且学着为师坐下,去除杂念。”
李天凡依他样子手捏了个怪异的诀,盘腿坐到已闭上双眼的向雨田身前,但听他道:“道心种魔,一脉单传。魔种不息。借心种心!”每一个字都被向雨田用了无上魔功喝出,好似字字金鼓,敲打在李天凡心底最深处,教他心神不由的一摇。
“守住灵台!无我无他,脱天下!”向雨田大喝一声,李天凡心中一紧,知道已到传魔种地紧要关头,死死守着灵台明火一点,进入先天玄境,再不去管外界诸事纷杂。
沉入心海丹田中地李天凡但听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他心头飘过:“天地万物。由一而来,一生二、二生3、3生万物,一生二者。生万物者,正反是也,魔道是也返本还原。练虚合道,重结仙胎。返老还童,此之谓道魔有魔道,死地后生,脱生死,重归于一,此乃我道真身假死,炉鼎去生,始成。”
混沌间。李天凡感到一颗极阴极寒地真元魔种以飘渺之态进入自己丹田。那魔种仿佛带着鬼号神哭般凄厉的庞大能量,满是毁灭一切的狂进猛取的奇邪怪异、毒辣狠绝。教他心中杂念纷起,幻象陡生,就感要支撑不住时,又是一颗澎沛着天地初开般浩然生气的种子进入他体内,所到之处经脉舒张,每一个穴位都像是最清澈晶莹的山泉,真气随着那种子高旋转,一脉生机勃勃的样子。
这般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李天凡终于醒来,见向雨田尚在自己身旁打坐,眉宇间隐露疲色,心中感慨、感激之情一时五味纷杂。
那两粒魔种地传承教他仿佛渡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时间,又好似再世为人,直感收获良多,对向雨田适才所说天道的追求也生出一些理解,他不禁坐在地上沉思起来。
过了会,向雨田睁开双眼,一阵气劲由他散功之时陡然出,这次他地威势虽依然巨大,但李天凡已不再感到先前那般无力,顿时明白自己确实有了进步。
“道心种魔已然教给你了。”向雨田深深吸口气,放佛终于卸下一个重任,露出分轻松神色。
他又续道:“日后你若想修炼此功,便依我刚才的运功路线将那死种植入你的炉鼎,自己修炼那生种,直到自己进入先天道家地胎息状态,你那炉鼎便会死去,自此你可从假死中醒来,魔门专论死地,故练功别辟蹊径,以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一旦播下魔种,炉鼎死去,便是成功。若你找不到适合的炉鼎,便将这生死二种传于你地后辈,切记切记!”
李天凡点点头,突然觉得这门功夫好些有些歹毒,比之化功、吸星之类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过如今他的思想境界经过向雨田一番灌脑,已有所提升,明白到这生死魔道不过是种幻象,幻象!你死了,我帮你活,你不亏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转完,李天凡自己都觉得很得意,不禁嘿嘿笑起来,不过想到自己日后还得辛苦去寻找合适的徒弟,不禁头大,苦笑问:“日后若是没有合适的人继承这门怎么办?”
向雨田嘿然一笑,反问道:“你看为师我是怎么办?”
李天凡一愣,笑道:“明白啦!一切得看机缘。哈哈。我圣门果然是随心所欲。”
向雨田用力拍了他头一下,故作狠声道:“有机会还是得去寻找的,为师当年来这里以前也找了一番,只是实在没有好的徒弟罢了。像我以前收的那四个不成器地杂种,我便绝对不会传给他们。”说到这里他拍拍脑门,道:“记得,你既然是我徒弟,日后若能见到那四个师兄师姐,什么都不必和他们说,一刀杀了清理门户!”
李天凡刚想答应,陡然想起自己现在处境,无奈道:“除非那四个师兄师姐跑到这里来送死,否则怕是没机会去杀他们了。”
向雨田故作高深地沉默不语,只是道:“天命不可测,日后事日后自然有所分晓。你们既然能来这,想来不会没有缘分出去。”
李天凡听他话中似乎有所暗指,刚想询问,熟料这老头已飘然而起,向木屋远去:“我老人家活了一百多少岁自己都忘了,但从没哪天有今天这么累!爷爷的,回去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