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拿出两个干净的杯子,利索的到好两杯,当然,她往里掺了一半的灵泉。
珍珠把水递给平安,让他给他们送去,她则让护卫把后面那辆马车上的杂物理上一理,腾出一个能躺人的空间,那壮汉伤得严重,还不知能不能救活呢。
老者见到躺在车厢内的公子,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
平安给他端了杯温水,老者见状,躬身接过,感激的朝他点点头,他们带着公子逃了一夜,早就饥渴难耐,浑身困乏。
老者一口喝下,许是口中带血,温水居然喝出了甜味,他吁了口气。
血人似的壮汉,已经没有知觉,护卫把他暂时放在地上,他身上的血染得护卫红了半身。
平安掰开他的嘴,小心的灌了几口,发现他居然喝得下去,顿时大喜,慢慢地一杯温水都灌了进去。
罗璟面色沉沉,那些追杀他们的黑衣人,与那夜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很相似,太子为什么敢朝萧珺动手,镇国公萧擎掌管着后军都督府,拿捏着京城防卫的命脉,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他唯一宝贝的儿子,居然被追杀到差点没了小命。
可以想象,萧擎知道后,有多暴怒。
罗璟和萧珺是认识的,虽然不算多熟悉,但见了面肯定是能认出的。
镇国公萧擎的立场一向分明,只对皇上效忠,要不是他至始至终贯彻这个信念,太子早就动手篡位了,何至于受制于一个半死人这么多年。
罗璟对萧擎很是钦佩,皇上病重几年,立场却一直未变,齐贵妃要不是依仗着镇国公坚定的立场,她早就撑不下去了。
萧珺一觉睡得深沉。
有种回到襁褓时期的舒心感,安静、轻松、舒缓。
一股芬芳的气息一直萦绕在他鼻尖,这股沁人的芳香,让他长久的头痛得到疏解,他睁开眼时,只觉得,神情目明。
这种感觉已经有多久没有过了。
他很疑惑。
入眼是晃动的车厢顶,他躺在一辆马车里,车子正在前行,身上盖着暖烘烘地被褥,芬芳舒心的气息包围着他。
他常年带着的头疼感,居然感觉减轻了不少。
萧珺轻轻抬起头看向车厢前段。
十四五岁的女孩,肤白如玉,眉目如画,穿着水红色的夹袄,低垂着眼眸,正用心的绣着手上的荷包。
萧珺一时怔怔,他记得,救他的人,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孩。
“咦,你醒了,太好了,你可是睡了一天一夜了,总算醒了。”女孩转头,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刘把式,把车停一停,告诉潘老先生,说他家公子醒了。”
潘老先生?潘千山?他没事,太好了。
萧珺挣扎着坐了起来。
女孩朝他笑笑,从被褥里摸出一个羊皮水袋,再从旁边的篮子里拿出一个杯子,倒出半杯温水。
“给,你睡了这么久,渴了吧。”
“……多谢。”萧珺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接过杯子,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居然就这么怔怔地把水喝了下去。
喝完后,才发现,那水温温润润,带着股清甜的味道。
“世子爷,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潘千山立在车厢外,欣喜万分。
萧珺脸色苍白,精神却是不错,看来没有被昨日的事情惊吓到。
珍珠有眼力的下了车厢,走到路旁活动活动筋骨。
“潘老,你没事吧?大锤呢?”萧珺看他四处裹着纱布,担忧地问道。
大锤从小跟在他身边,对他忠心耿耿,他醒了,大锤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可是,如今没看见他的身影,萧珺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潘千山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世子爷,老朽没有大碍,大锤的状况不大好,伤得很重,现在还没醒过来,他在后面的马车上躺着呢。”
萧珺眉目沉沉,他这次出行,为了方便,只带了大锤和潘老,结果就被人盯上了,对方的目的,应该是生擒他,昨天,黑衣人好几次捉住他,却被大锤不顾生死的抢了回去。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潘老,是谁救了我们?”按理说,他现在应当下车拜谢恩人才是,可是,他闻着满车的馨香,竟是不愿挪动地方。
“哦,是胡家的两姐弟,他们带着二十名护卫正好经过,救下我等三人,那些黑衣人被如数击杀,老朽想留下两个活口问话,他们却服毒自尽了。”潘千山叹道。
看来都是王侯贵族养的死士,萧珺眉头紧蹙,不用多想,定是想要抓他来威胁他爹,打这种算盘的,除了皇后外戚,就是太子一派,哼。
“咳!”一声轻咳,吸引了萧珺的目光。
他寻声望去,突然瞳孔一缩,失声惊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