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新的世界,他有些迷茫,有些恐惧,也有些隐隐的期待。这天晚上时辰没有看小说也没看漫画,他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切准备入睡。吃完晚饭到睡觉前的时间他也没闲着,做了许多关于睡觉的功课,洗了个热水澡放松身体,没有做费神的作业(其实是不想做),睡前听了半小时钢琴曲,还喝了一整杯牛奶。
此刻时辰双手叠在腹部,姿势端正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半小时了,可是睡意全无,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思绪乱飘。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想提前睡,想睡的这个执念就会在你脑海里环绕,让你一直无法睡去。
可是此时伴随他的不只是清醒的精神,还有肚子的咕咕叫声。等等,这个声音,有什么东西要从后面出来了
卧槽肚子好痛!他从床上跳起,冲向厕所。可恶,牛奶有毒
由于喝了姑妈从超市大甩卖买来的三折牛奶,时辰整个晚上都在厕所和床之间往返,后面频率高了干脆就坐在马桶上不起来了。直到快两点才稍微好一点,疲惫不堪,最后体力不支才沉沉睡去,一夜无梦,打着雷鸣般震响的呼噜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又在小区门口遇到了二胖。
二胖看着面色苍白四肢无力的时辰,惊讶道:“没想到你浓眉大眼居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跟人家女侠才认识第一天,居然就你昨天晚上也太猛了吧?”
“能不猛吗?”时辰虚弱地说“昨天我琢磨着睡前喝杯牛奶睡眠质量会好一点,哪知道那是姑妈上个月在超市大甩卖的时候买来的劣质牛奶,她买来后放柜子里自己都忘了。我喝了牛奶拉肚子拉到一点多,差点当场去世还好没做梦,做梦梦到的估计都是马桶成精。”
说着时辰忽然捂着肚子哀嚎:“啊不行,又要出来了。”
二胖很不仗义地抱着肚子靠在墙上大笑。
虽说二胖是很仗义的好兄弟,但是仗义这个词也分情况兄弟有难时自然仗义相助,兄弟有黑点时自然也要加大力度,关系越好下手越是重。只是过了一个早自修的时间,全班都知道时辰现在是一个人形自走窜稀炮,大家课间走动时都会有意无意的跟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这会儿还在自习呢,又感觉到身后的吴夏秋在戳他。
他回头问:“干啥?”
吴夏秋小声说:“要我作业给你抄也行,你可千万别情绪波动啊,这我坐你背后呢,你要控制不住我哪里顶得住啊。忍住,控制你自己!”
“那不能够,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这点小事能控制不住?”话还没说完时辰忽然脸色一变,右手捂住屁股:“不好!它要来了!”
吴夏秋大惊,连忙往后靠,拿起几本书对着时辰的屁股狂扇。
“完了,漏了!”时辰哭丧着脸。
全班顿时陷入混乱,躲的躲跑的跑,有人在喊“救命,我闻到了,好臭”有人在惨叫“快开风扇”又有人在哀嚎“操!开风扇全吹我这了,快开窗”
在全班人的目送下,英勇就义的魏东西扶着人形自走炮时辰走向了校医室。他们步履蹒跚,佝偻的背影在夕阳下拖的很长。
医务室里,二胖给时辰拿了条新的校裤换上,又帮他挂上了盐水。虽然后门的伤口可以治愈,但是心灵上的创伤上眼见着没几年是好不了了,他已经可以预见高中这最后一年他能拥有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绰号时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有点想死。
时辰吃了药已经好多了,理论上是可以回去上课,不过医生还是劝他待在医务室观察一下比较好。他这个急性肠胃炎有点超乎想象的严重毕竟见过拉肚子的,但没见过跟漏壶一样不停往外喷射的。那个胖胖的同学扶他进来的时候场面一度几乎失控,隔壁床骨折的病人都跟奥运健儿似的片腿翻下床就往外逃窜
“辰哥,不要怕,一切都会过去的。等毕业了没人会记得你是个漏壶。”二胖拍着他的肩安慰他。
“你这他妈还不如不安慰我呢。”二胖这么一说他顿时想到以后毕业聚会得是什么场景:这边打着招呼呢,诶这不张燕吗,好久不见啊,哟这不杨伟吗,混的怎么样啊,嘿,这不是时辰吗,现在还漏吗?时辰泪流满面。
这时床帘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粗粗的声音:“你知道学校后山有一座研究所吗?”
时辰刚想接话,就听见一个软软的女声“不知道诶,怎么了?”原来是隔壁床的同学在说话啊,还好没来得及接话,要不然就尴尬了。
“那地方你不知道也正常,已经两年了快,说是搬到省城去了,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到现在都没人去拆。你看山上那栋白色的不就是吗,远处就能看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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