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祖宗都可能为此出手,你躲不过的。我劝你还是把钥匙交给我吧,我是为了你好。”
时辰嘴巴微张,愣在那里,半天才听明白意思“呃,啥钥匙啊?我没有啊”他从齐临月的语气中听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也不敢皮,从裤兜里哆哆嗦嗦地掏出姑妈家的钥匙递过去“您看这行吗”
齐临月顿时无语:“你不知道钥匙是什么?”时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
她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那是我用的剑啊,就挂在腰上的那柄惊蛰剑,哦不,应该叫春雨了,你还记得吗?”时辰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记得记得。”
齐临月露出期待的表情,凑的更近了,鼻尖都快碰到时辰的鼻子了,这个距离近的几乎呼吸可闻,她也没有在意,急切地问:“那春雨在你手里吗?”
时辰回忆了一下,那天好像是用了个幻术,然后春雨在刺中齐临月的一瞬间就消失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柄剑了,可问题是这幻术也不是他放的啊,是阿城放的,他哪里知道春雨在哪里?只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其实’他忽然停住了,如果继续说下去会暴露他最大的秘密,他可以暴露他是穿越过来的,也可以说出那个世界的事,但是阿城
他想起那个嘴角总是带着贱贱的微笑的男人,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如果说出来什么东西就会变了,就回不去了。
该说吗?
“继续说啊,其实什么?”齐临月见时辰忽然缄口不言,顿时急了,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时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时心生荡漾,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完全动摇了,毫不犹豫地决定投敌叛国
“是一个叫阿城的术士!我不知道他是谁,是他附在我身上帮我对抗青翼的,幻术也是他布下的,如果你要找春雨的话,应该就在他那里。你找我也没用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莫名其妙就被拖到这里来了。我怀疑这一切**都跟阿城有关,我现在也在找他。”
随后他把这些天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了齐临月,从那夜梦中进入剑陵到后来阿城助战,一点没漏的全讲出来了。
齐临月在一旁听完之后露出思索的神色:“如果你没骗我的话,那个阿城一定是一切的起源。不过我觉得他不是术士,这个世界上没有强到这么离谱的术士。从小老师就告诉过我,术士的本质是汲取星辰的力量来改变物质的本源,产生各种奇迹,但是他不能无中生有,没法创造出不存在的东西。阿城在你身上做的事已经超出术士的范畴了,按你所说他只是一个游魂,不能发挥全部实力,我推测他生前可能是跟青翼差不多强大的存在,强到可以改变法则。”
她看着时辰说:“现在我们的目标一样了,你需要找到阿城了解穿越空间的原因,而我需要找回春雨,春雨是开启秘境的钥匙,与剑陵息息相关,没了钥匙我们就无法进入秘境。而且如果有人毁了春雨,秘境会马上崩塌,谁也不知道那时候会发生什么。”
“但是阿城现在应该还在剑陵里吧?春雨也在剑陵里好嘛,这是出门倒垃圾忘带钥匙了。”时辰苦恼万分,用力地挠了挠头“这咋办?秘境也没有王师傅开锁啊,这怎么找得回来?”
齐临月沉默了,靠着墙脚缓缓蹲了下去,双手环抱着,把下巴深深埋进去,看不清表情。但时辰却感觉到气氛微微变了,有一股淡淡的难过围绕着她,看上去就像一只遇到伤心事的小狗,没有了剑,也没有了绝世武功,所有对外界的防备都收起来了。
他小跑两步到她旁边一起蹲了下来,轻声说:“别难过啊,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细若蚊蝇的声音从手臂间传了出来:“守望者的任务只是看守青翼,而不是消灭他,我太自以为是了,搞砸了一切,我以为我可以的。都是我的错啊。”
“那把剑对你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丢了的东西就是要自己找回来啊,如果要去找钥匙的话,我会陪着你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有伤心事想哭出来的话,我也会陪着你的。”
时辰听到了她微弱的啜泣声,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可是两人本就是陌生人,这么做显得有些逾界,想了想只是靠的更近了一点,用肩膀挨着齐临月,就像小时候他夜里做噩梦惊醒,姑妈就靠在他身边陪着他一样。很多人伤心难过时,比起替她开脱或者是找理由安慰她,其实她更需要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听她说说话,借她一个肩膀“我在”这件事比千言万语都重要的多。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靠在墙根上,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气氛安静,时辰大气都不敢出,意外地没有嘴碎,老老实实蹲在一边。不知道过了多久,齐临月忽然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拉了拉时辰的袖子。
“好点了吗?”时辰轻声问。
“没好!”她站了起来,虽然脸上还有没擦干的泪痕,但气势已经恢复到了那个在剑陵里与青翼对峙的强大剑客,剑意凛然。她大步走到床边拎起酒坛,往地上一墩,大声喊道:“来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