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一马当先的钻进驾驶座里,我抹了抹脸庞叹口气,坐到了他旁边,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多说话,他从上车开始就一脸甜蜜的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打电话,没羞没臊的样子,叫人看起来分外的牙痒。
汽车一路疾驰,一直开到了十七中附近的一间居民楼底下,太阳才挂断电话,一手挖着鼻孔,一手指了指三楼靠窗户的一家对我说道“三楼靠近左手的那扇窗户,里面住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螃蟹你敲开门以后问清楚身份,直接给他一刀,任务就完成了,ok不”
“有刀么”我点点头,没有问原因,因为这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呐”太阳从车里的储物箱里取出来一把二尺多长的三棱军刺,递给我,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记住了,只给他一刀就行,然后留句话,告诉他该交租了明白么”
“明白”我接过有些沉重的军刺,掖进衣服里,也幸亏王卓的外套特别宽松,要不然这么明显的一把武器,我还不知道应该藏到哪,跳下车,朝着他手指的三楼跑上了楼梯。
迈腿爬楼梯的时候,我心底其实挺平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变得这么冷漠,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只惦记自己兄弟的安危,为了我兄弟,我想让我杀人,我真的可能会毫不犹豫。
胡思乱想着,我已经走到了三楼“咚咚。。”敲了两下左边边的防盗门,好半天没有人出声,从门口守了差不多快十分钟,里面依旧半天动静没有,又连续砸了两下铁门,依旧没有声响,我正想着要不要下去问问太阳的时候,隔着防盗门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谁啊”
“我”我特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谁啊”里面的人,微微将铁门打开一条缝隙,露出来半张脸看向我,看起来分外的警惕“你找谁”
“我找螃蟹哥,他在这儿么”我装成一副小弟的模样。
“你找他什么事”躲在门口面的那个男人,大概四五十岁,特别的消瘦,脸色枯黄就好像是常年嗑药似得,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我大哥说欠他一笔钱,让我送过来,我不认识螃蟹哥,所以能不能请您代劳”我装模作样的开始掏口袋,借着余光偷看那家伙,稍稍放松了一丝警惕,在他刚刚要喘气的时候,我猛地一把抓住外面的门把手,用力往外拽
那家伙受惊吓的“嗷。。”喊了一嗓子,想要关门,我赶忙把脚伸到了门缝里,卡出他的动作,与此同时两手用尽全力的“咣”一下把门给拽开了。
那家伙也是真够怂逼了,门被拽开了,尖叫着扭头就跑,我紧跟在他的身后把防盗门“框”的一下关上了,刚才耳朵贴着门口,我听了差不多能有七八分钟,确定里面应该没有人。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两室一厅,看屋子里的摆设应该也有些年头,昏黄的墙皮微微有些脱落。
“你是螃蟹么”我尾随他一直走进了一间貌似是厨房的小隔间里,冷笑的问道。
那个一米七多点的中年男人,手里攥着把菜刀,哆哆嗦嗦的指向我,脸色变得发绿的对我狂吠“我不认识你说的螃蟹,你做错人了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那没错了,就是你”我伸头看了眼别的房间,都没有人,大步流星的冲着他就走了过去。
“别过来我要报警了”中年男人一脸的惊吓,不知道的人要是从门口听着,还以为我要强x他似得,距离他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那个家伙浑身颤抖的握着菜刀就朝我脑袋上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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