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被掐断喉管而死,而是死于自然窒息,因为他的表情沒有痛苦,甚至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欢喜的笑意。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死了之后,脖子和脑袋会歪到那种地步。
正对着朝南的就是整排的临街的窗户,其中有一扇窗户微微开了一道缝,苏轻暖和容碧青都看到了那窗边的地板上,两个清晰的足印。
看脚板的方向,应该是有人站在那扇窗前,还站了不短的时间,因为房间里别的地方的足印浅得几乎看不出來。
苏轻暖忍不住有一种汗毛孔全竖起來的感觉,从进这回春医馆开始,处处就都显露着异常和阴森。
先是一楼应该向阳亮堂的大唐,阴森森的就算了。
这二楼这么大的面积,居然空置着晾灰尘。
还有就是这个鱼饵,昨天她让秦捕头把人送去城内的医馆,也沒问送到哪里了,现看來,应该是送到这回春医馆來了,只是人为什么会被安置在这二楼的躺椅内?
她初以为是裴骄把这躺椅弄上來的,现在她发现这躺椅居然是被嵌在地板上的,看钉子的生锈程度,绝对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因此,不可能是裴骄直接连人带躺椅的把鱼饵,从一楼弄到了二楼,而应该是一开始,这躺椅就在了,裴骄只不过把鱼饵给弄了过來。
可裴骄到底又是怎么知道回春医馆的二楼,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为什么要把鱼饵弄死在这躺椅里。
一桩桩,一件件,全tm成了谜題。
苏轻暖都快要忍不住怀疑,她不止是穿越到了有大蛇,有妖精,又完全架空了的陌生时空,她根本还要加上‘灵异’两字才行。
该死的,早知道不过路遇上一个陌生人的裴骄,会惹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的话,当初她怎么也不会s|b|的上裴骄的马车啊!
“容大哥,我们走吧!”
苏轻暖心情不好,还不敢把这种心慌和害怕,流露给容碧青知道,只能扯了扯容碧青的衣袖,小声地道。
容碧青对这尸体、满是灰尘的空房,倒是沒什么感觉,对于习惯了阴暗潮湿环境的|洞|穴|居|动物,,蛇类而言,再是阴森的环境,也完全可以做到无视。
他只观察查找这里有沒有对他和暖暖有威胁的存在就行。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想借着那灰尘上的清晰脚印,锁定一下裴骄的气息,如今到底移动到哪个方向去了。
可是追索了好一会儿,隐约发现像是消失在了东方的位置,至于确切落脚在了什么地方,却是无所得。
“怎么了?害怕?”
“有点,总觉得这里被弄得诡诡异异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好!”容碧青想着暖暖这妮子毕竟是女孩子,胆子究竟是要比男人要小的多,再说了地上满是灰尘,虽然有他的蛇蜕保护着鼻腔呼吸,可总归不比到外面晒着阳光,心情更明朗些。
也不牵着她的手,原路从楼梯下去,而是带着她來到窗前,用力地推开那扇窗,抱着她从窗口直接一跃而下,站到了回春医馆的大门外地上了。
重新感觉到阳光晒在身上后,苏轻暖之前觉得很是阴森,如蚀附骨的不识感,也跟着消褪不见了。
“容大哥,现在怎么办?裴骄看來是逃走了!你还能找到他的气息吗?”
容碧青摇了摇头“气息很淡,只隐约能知道他是往东方去的,但是具体的位置,找不出來。”
“先不管了,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吧,我已经把他的气息列为第一危险警示气息,以后要么他不要出现在我们身边百里范围内,一旦他出现,我会第一时间去要他的命!”
“嗯!”苏轻暖虽然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可人都跑了,连容大哥都找不到他的气息,她这边就是再不甘心,再不安又有什么用呢?
比之之前容碧青想要裴骄死的心情,苏轻暖现在比容碧青的心情更加迫切。
也许是在进过回春医馆之后,苏轻暖隐约有种直觉,裴骄远比她和容大哥所想到的还要可怕和危险的多。
这样的定时炸弹一样的存在,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留得时间长了,天知道又会生出多少变数來?
“怎么了,暖暖,你似乎不怎么安心的样子!”
“我在想都怪我当初沒把容大哥你的提醒放在心上,还以为你不过是看不惯裴骄,吃干醋,才针对他,要是早知道他是这样,我根本不拦着你杀他!”
“傻丫头,这叫什么话,谁也不长前后眼,再说了,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放心,凭他一个裴骄,伤害不到咱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