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跟摄阴鬼长大的样子一模一样啊。严相慈说,“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我二姐,我就是看到他们长得一样,所以才查到当年的事的。”
我把照片还给严相慈:“请问,你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
“眼睛瞎了,腿脚不利索。”
简简单单九个字,把摄阴鬼的奶奶现在的情况说了个透彻。
老天爷还算是公平的,替摄阴鬼报了仇了。
灵正令那枚五帝令拿出来,搁到严相慈面前,“谁知道你的话是不是真的?”
严相慈愣了下,笑道:“灵三爷太严谨了吧?”
“滴血在上面。”
“……”
“不滴算了。”
灵正想要收回五帝令,严相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好,我滴血,滴过之后,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怀疑我了?”灵正轻轻点,严相慈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把短刀,割破了自己的中指,血渗了出来,凝结成血珠,滴落到了五帝令上面,五帝令的绿光泛得更加明显了。
严相慈把短刀收了起来:“这回灵三爷不再怀疑严某了吧?”
“抱歉,我也是为大家的安全着想。”灵正把五帝令收了起来,拥着我的肩膀,慢慢向前走去。
严相慈说道:“小金还没有回来,我去找找他。”
灵正应声:“好的。”
严相慈离开了。
灵正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小心严相慈。”
我疑惑地看着灵正:“他是警察呀,应该不是坏人吧?”
“不管是警察还是小偷,都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一面善,一面恶。”
“哦……”这个道理有些复杂啊,我听不大管,不过,严相慈刚才说是摄阴鬼的小叔,这一点,好像没骗我们呀?“灵正,你怀疑严相慈什么呢?”
灵正回道:“现在还不清楚,小心点就是了。”
“好。诶对了,那你刚才让他滴血在五帝令上面干嘛啊?”
“他是金属阴阳命格之人。”
“哦?是他?”
“嗯。”
“那金世遗会不会也……”
“嘘!”灵正把我的嘴捂住了,有脚步声从前面传来,越来越近了。
过了一两秒,我看到凌王墓大步向我们冲了过来,满脸的怒意:“大师兄,你们是不是把摄阴鬼的尸体烧了?”我回他是啊,怎么了?他暴躁得直跳脚,“他大爷的!大爷刚跟摄阴鬼打得带劲,她身体突然越变越淡了,接着就消失了……”哦,原来他是为这事发怒啊。凌王墓走到灵正身边,不依不饶地报怨着,“大师兄,这摄阴鬼不是被我吃掉,而是被你渡掉了,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我多没面子啊!”
灵正好笑地看着凌王墓:“不会有人传出去的。”
凌王墓狐疑地看向我:“大家嘴巴都很严实,这个女人是个大嘴巴,我信不过。”
我当时就傻了:“什么叫我是大嘴巴啊凌王墓?我什么时候大过嘴巴说过你的话啊?你别冤枉好人。”
凌王墓回说:“你敢说你没有在我大师兄面前说过我的坏话?”
这个……
还真有,而且还不止一次。
可是,我在灵正面前说说,跟说到外面的人听,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凌王墓这是心里憋屈,找我开刀来了,我才不接他这刀呢。
我瞪了他一眼,没再理他。
他跑到灵正面前说:“大师兄,我这里有根针,咱们一起把这女人的嘴巴缝起来好不好?”
灵正轻斥:“阿墓,不要……”
“是是是,好好好,不要老是欺负她嘛,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真是的!大师兄,你越来越不像原来的大师兄了,重色轻弟!”
灵正无奈地摇了摇头。
凌王墓还在一旁嘀嘀咕咕,我突然听到了一阵铃铛声从江心镇那边传来。
“灵正,有铃铛声,跟阴兵过道时一模一样,这里怎么会有阴兵来呢?”我把自己听到的声音说给灵正听。
灵正神色一凛:“不好,镇上出事了。”
“怎么了?”
灵正祭出金龙杵,紧紧握在手里:“阿墓,保护好初一,我先去看看。”说完,跟阵风似的跑了。
我和凌王墓大眼瞪好小,凌王墓问道:“女人,什么不好了?”
我摇头:“我哪里知道啊?”
“你怎么这么笨呐?”
“难道你就不笨了?你不是也不知道么?”
“敢跟大爷顶嘴了是吧?”
“不敢不敢。”
凌王墓挥着阴木锁链,在我的身边画了一个圆圈,:“女人,好好在这阵法里呆着,大爷去帮帮忙去……”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凌王墓已经飞也似地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