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人。”
“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的噱头。”金世遗快速接过话头。
“嘘……隔墙有耳。”沈妍随手捞起地上一截树枝,在金世遗的头上敲了一下,“二货,你给老娘安静点,少说些话,别惹墓哥哥生气了,知道吗?”
金世遗朝凌王墓那边吐了口吐沫,“明明是大块头惹我生气,你还帮他。”
沈妍神色凌厉地看了金世遗一眼,金世遗嘿嘿笑了笑,真的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我们又走了个十来分钟,眼前出现了一条几米宽的横沟,幸好没有下雨,要不然这沟该成一条小河了。据说这正是98年的时候,为了修复这段坍塌路段,一队考古人员挖掘出来的探沟。——看来他们刚才说的盗墓之事不是空穴来风。
还好现在的盗墓者不多,要不然又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
灵正带我们走到这里,停了下来,吩咐凌王墓把背包放到地上,拿出罗盘和尺,开始沿着这条横沟测方位。灵正则静静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灵正会观风,他能以风的走向来判断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哪怕是艳阳高照,我们丝毫感觉不到风的情况下,灵正也能凭借空气中的微小气流波动,来断定结果。
曾经我拿观风来调侃说灵正要是帮警方找凶手,分分钟搞定,结果就被灵正罚站了一个小时。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拿灵正的本事随便开玩笑。灵正的身上总是裹着浓浓的迷雾,时而对人坦诚相见,时而神秘莫测,勾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可是,我又不敢探索得太多,好奇得太深。
也不知道我对灵正这种既爱又怕的情感是从何时开始生根、发芽的。
也许是从十几年前初遇的那一刻吧,那时我小,怕灵正,现在我大了,爱灵正。
这两种感觉挥之不去,将会伴随我的一生。
我正望着灵正的侧脸做着无数粉红幻想,被金世遗一阵骂声给打断,不满地转身看去,发现他手里正拿着半截灰砖。走近一瞧,看见他脚边的野草都被他清理干净了,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块,上面印着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若不仔细,很难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找到。
难道这就是楚王墓的入口?未免也太怪异了些吧。
沈妍拍了拍金世遗的肩膀道:“二货,别这么暴力,看老娘我的。”沈妍说着蹲下身子,从包里拿了一截铁丝出来,那铁丝一头是一个圆圈,另一头是一个弯钩,很像钓黄鳝的那种长鱼钩。沈妍看向凌王墓,“墓哥哥,这样可以吗?”
凌王墓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把手里的软盘放到沈妍面前,回头问灵正,“大师兄,哪个方向?”
灵正睁开眼,道:“阴面,两厘,水。”
凌王墓对沈妍又点了下头,沈妍嗯了一声,然后把铁丝靠近八卦图白色面的那个黑点上,又从包里拿了一个玻璃瓶出来,倒了一滴液体到铁丝上面。那液体一遇到铁丝,立即滴落到石板上,像蛇一样围着那八卦图案游走,数秒后,定格在了一处。
沈妍说道:“墓哥哥,门在坎。”
凌王墓的面色有些凝重,“大师兄,门在坎,是北方鬼门。这地方好像被人动过手脚,是何三途吗?”说着定定看了金世遗几眼,金世遗朝凌王墓冷哼一声,抬头去看天没有说话。
灵正用脚踩了踩一个地方,顿了顿,唤我:“初一,将清明尺捏好。”
“哦哦。”我心说这时候拿清明尺干嘛呀?又没有敌人。不过,我还是乖乖听话,把清明尺拿了出来,双手横握,“灵正,为什么要我拿清明尺啊?”我调侃着,“这清明尺能把我的灵力传给你用吗?”
凌王墓白了我一眼:“就你这点灵力,白送大师兄都不要。大师兄是怕你这个小身板承受不住墓中的阴气,你握着清明尺,他就可以替你接下坎中杀意。”
我问道:“什么叫坎中杀意?”
“动手。”灵正冷冷吐出两个字。
天空一片乌云卷了过来,从云间隐隐传来轰隆的雷电之声,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一阵风刮过,把一粒小砂石吹到了我的眼睛里,我急忙闭眼想去揉。哪知手刚一离开清明尺,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情急之下我又回握紧。想必那就是凌王墓所说的坎中杀意了,竟让人这般难受。——由于刚才瞬间的疼痛,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却阴差阳错刚好把眼睛中的砂石洗去,人舒服了不少。
“轰!”
一道炸雷惊响天际,周围的草木顿时被打得乱飞,有好些撞到我的身上,却并不觉得疼。我眯着眼睛去看,一股黑气自凌王墓面前升起,还没腾到与凌王墓齐胸,灵正高举金龙杵压了过去,金色的华光像太阳一样,将那股黑气搅成了一股旋风。风力越卷越大,把我们包围了起来,我几乎都站不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