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好呀,那走吧。”上官朝阳率先迈开步伐,高高兴兴地带头走。
上官迎曦转头望向严子洛,心里充满了感激,严子洛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也回头望着她。
四目相对,谁也没开口说些什么,但眼光却是紧密交缠,而上官迎曦的双颊逐渐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
不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她怎么觉得他的目光在望着她的时候多了丝暖意,那让她格颗心也跟着暖烫起来
“姊姊、严大哥,快来啊!”上官朝阳的叫嚷打断了他们的凝望。
“走吧。”严子洛开口说道。
“嗯。”上官迎曦点了点头,带着微笑迈开步伐,跟上了弟弟的脚步。
严子洛在后头看着他们姊弟俩并肩而行的身影,那溢馨的画面让他感动,不禁心想,若是未来身边多两个家人,似乎也挺不错的
进入“风歌酒楼”后,严子洛点了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看得上官姊弟俩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真是半盛,多谢严大哥!”上官朝阳开口道谢。
“甭客气,你是该多吃一点,把自己养壮。”
“我会的里”上官朝阳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想要找份活儿来做,帮姊姊分担。”
一听见他的话,上官迎曦下意识地想阻止。“朝阳,这事儿别急——”
“我很急!”上官朝阳打断了姊姊的话,一脸正色地说:“我想要赶紧帮忙挣钱,姊姊这些年来太辛苦了。”
看着弟弟认真的表情,上官迎曦的心里由衷感到欣慰与骄傲。
“好吧,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差事?”她关心地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上官朝阳搔了搔头,一时还没个头绪,毕竟他可是突然被宣告身子状况没问题,先前并不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要不要到江南去?”严子洛突然开口询问。
“去江南?”
这个出乎意料的提议,让姊弟俩都诧异极了,毕竞他们从小生长在江弥城,从没想过要到千里之外的江南去。
“江南的气候宜人舒适,景色又优美,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我在江南有个医庐,回去之后就会重新开张,到时候你可以在我的医庐里帮忙做些事情。”严子洛对上官朝阳说道。
“可是这样的话我和姊姊不就要搬到江南去吗?”
“是啊。愿不愿意跟我去?”严子洛问着,目光落在上官迎曦身上。
他这趟到江弥城来,主要是为了寻找“火龙草”不论究竟能不能找到,他都是要回去的,而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若是错过了这个令他深深心动的女子,他肯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因此,他打算带他们姊弟俩一块儿返回江南,他要他们成为他的家人。
上官迎曦屏住气息,在他专注的凝视下,一颗芳心不由得发烫。
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还没能真正说出口,一旁就有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响起——
“子洛?是子洛对吧?”
严子洛回过头,一看清楚对方的脸孔,俊颜霎时一僵。
上官迎曦好奇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红衣女子。
这姑娘看起来跟严子洛差不多岁数,有着一张妩媚的容颜,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韵。
她是什么人?怎么会如此亲昵地喊着严子洛的名字?
“子洛,你还记得我吧?我是绮虹呀!”
一抹冷光自严子洛的眼底掠过,他拉回视线,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当然没忘,怎么会忘呢?”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嘲讽。
章绮虹——这个名字恐怕他这辈子都很难忘记。
当年,就是她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他沈溺在被爱的假象之中,还作着想要娶她为妻的梦。
严子洛冷淡的态度,让章绮虹的表情掠过一抹尴尬。
她知道当年对不起他,那时年轻不懂事,一心只想帮助心上人的事业更进一步,才会不惜欺骗严子洛。
自从当时她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让严子洛发觉了她真正的目的之后,她自觉无颜面对严子洛,就没再去见他,至今已有好多年了。
这一回,倘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会厚颜打探他的下落。
“子洛,我听说你来了江弥城,我是特地来找你的。”章绮虹急急说道。
“找我做什么?”严子洛冷淡地问。
“就是因为因为”章绮虹忽然支支吾吾了起来,最后才开口道:“因为佑杰他病了”
她口中的佑杰是她的夫婿,前阵子不幸染了怪病,就连身为大夫的自己也束手无策。
眼看夫婿的病症日渐严重,她只好悄悄去找严子洛,想要寻求援助,想不到他却不在。
经过打探,才知道原来严子洛来了江弥城,她只好再费了好一番心思,将夫婿给哄来这里。
听见章绮虹口中的那个名字,严子洛的俊颜更加冷竣了。
当年她不就是为了那个叫杜佑杰的男人。才刻意接沂、欺骗他的吗?后来他还听说他们俩成亲了。
“他自己不是也是大夫?”他冷哼。
“这”章绮虹的脸色霎时又更尴尬了几分。“你也知道,论起医术,他根本就不如——”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二楼传来——
“绮虹!你说你想要到北方来走走,原来是知道这个家伙在这里,故意把我骗来的?”
众人抬头望去,就见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正脸色难看地下楼,而他的气色看起来相当不好,就连一小段路也走得很不稳。
章绮虹赶紧过去搀扶,对于他们引起了洒楼客人们的注目,她显得极不自在,好声好气地对她的大婿道:“佑杰,我也是为你好,你这病”
“哼!我这病怎么了?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嘛!”杜佑杰哼道。
对于这个同在江南的严子洛,他有着莫大的敌意。
明明都是医药世家,可他们杜家的医术、名气偏偏远不如严家,尤其当他自爹手中接手了医庐之后,病患竟一个个都跑到严家去,不仅让他失了面子,也让他几乎快经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