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扭绞。“我只是因为不好意思。”
“喔?”他挑起浓眉,看得出她脸上的红霞是因为不好意思,但是“为什么不好意思?”
“我那天”她抬起头,接触到他的视线之后,又随即低了下来。“我那天喝的那么醉,连你送我回来都不晓得谁知道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给你惹麻烦,我哪有那个脸再打电话给你”虽然她的确该打个电话跟他说声谢谢,但是她就是没有那个勇气。
夏诚亚眸中凝聚起笑意,想起她那天的娇态。
老实说,她醉的是有点离谱,不过,还在他能忍受的范围里。若真要挑出个让他受不了的地方,就是她什么时候不晕过去,竟然在他要吻她的时候晕过去
“你那天很正常,没出什么糗。”他认真的说,因为他真不觉得那叫出糗,反而他觉得她很迷人。
“真的?”她讶异的抬起头,她真的没说错什么?
他确定的点头,还附上保证。“要不然,我怎么还敢来找你。”
“那就好!”这话倒是很有说服力,她的脸马上笑开,灿亮的眸子更加闪耀。
“咦?你现在怎么有空来?”半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表,不过才四点多,想起之前聊天时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经理了不是吗?
“跷班啰。”夏诚亚耸了耸肩,俊朗的五官揉进顽皮,与他成熟的男人味极为不同,却又很协调。
“哈!”丁璟莎讶异的大笑一声,想起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两人跷课的那个午后。“你跷课的习惯,从高中到现在都没改呀?”
她的反应让他微怔,直直的凝着她看。
“你怎么知道我读书时常跷课?”由于已经忘了两人的认识过程,在他的记忆里,他一直是师长同学的好榜样,她又是怎么知道他这“偏差”的行为?
她笑得若有所思,有一点得意,也有点失望。
得意的是,她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坏习惯,还是他亲口告诉她的;失望的是他终究还是不记得她。
“我会算啰!”她屈指,装出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
夏诚亚虽然不信,不过也没追究。
“你几点下班?我们一起吃饭?”夏诚亚黑眸热切的望着她,第一次觉得邀请个女孩吃饭,是个不错的决定,纯粹就是吃饭,没什么其他的意图。还记得跟她聊天的过程,她很健谈,气氛总是愉快,脸上的奕奕神采让人无法将目光转开。
“吃饭?”丁璟莎面露为难,先是环视店里一圈,而后将目光定在他的身上,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今天可能不行”
“不行?”他的声音高了一点,不是因为生气,是因为讶异。
“今天同事请假,我走不开。”她一脸沮丧,为了不能跟他出门而捶胸顿足。
看到她脸上的无奈,读得出她眼里的情绪,夏诚亚绕富兴味的偏头想了想,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而不是矜持与故作姿态。
商场上见了太多带着面具的女人,如今能遇到一个真诚表达情绪的她,让他愈加不想放手。
“这样好了,你请我吃顿饭,算是回馈我那天请你喝酒。”话出了口,夏诚亚才发现,他竟然主动讨起功劳来了。
“请吃饭没问题,不过今天真的不行。”她真的很想去,但是她必须做个榜样,不能说请假就请假。
“班都跷了,不可能再回公司,所以,挑日不如撞日,我觉得今天是个良辰吉日”既然开了口,接下去就没那么困难,夏诚亚发现自己商人的本性又显现出来,把握时机很重要。
“可是我走不开。”丁璟莎摇摇头,责任感趋使,就算她想纵容自己的私心,却没办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我没要你离开。”不能说他毫不讶异,她拒绝的态度还真是坚定,让他有些下不了台,不过,他本来就没有要她离开店里的意思。
“我就在店里用餐,你忙的时候可以不用理我。”虽然他不见得能习惯被人忽略的感受。
“呃?”她又愣住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跟记忆中的他不太一样,多了些霸道,不过还是很迷人。
“好啊,如果你不嫌弃,当然没问题。”她慷慨应允。
两人目光交流,一个讶异,一个泰然自若,相同的是,都有着欣喜的成份,茶香里,有种情绪正在慢慢的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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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着十一点,夏诚亚的西装外套被安好的摆在桌上,衬衫依然平整,不过袖口却折到了手肘处。
他还在“五十七巷”里,不过并不是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他正站在厨房,将丁璟莎收进来的茶具,一一放进泡着清洁剂的流理台里,好整以暇的洗着,从容的态度像是在演奏乐器般的优雅。
“不好意思”丁璟莎走进柜台,看到他纯熟的洗着茶具,她真想挖个地洞跳进去。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吃了你一顿饭,当然得付出一些劳力。”他回眸一笑,笑的魅力十足,再度让她头昏目眩。
她赶忙转开了眼,再也不敢盯着他看。
罢才,就是因为他没事朝着她直笑,害她心慌意乱的摔破了杯子,这就算了,她还割了手,裂了好大一个伤口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帮她洗起茶具来了。
真是窘极了,亏她还是这间茶馆的主人,竟然还跟个新手一样,在他的面前总是出糗。
“你根本没吃到什么”提到吃饭,她又更不好意思。
今天客人很多,她的手又受伤,动作更慢了,夏诚亚看不过去,简餐才扒了几口,竟然起身帮她端起盘子,做起工读生来了,主人做成这样,应该也只有她吧?
“没关系,反正在国外念书时,这些事也不是没做过。”虽然家境优渥,但他坚持体验人生,留学时也曾在外打过工,在家的饮食也都是他自己处理的,对他来说不算是一项难事。
只不过,要他心甘情愿的主动帮忙,这可是头一遭。
“话不是这么说”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但是她却受之有愧。“让你跷班来这里打杂,怎么也说不过去。”
“过来。”洗完最后一个茶杯,夏诚亚用抹布擦干手,对她笑了笑,出声叫她过去,眸光闪着异样的光茫。
丁璟莎吓了一跳,深吸口气,平抚狂乱的心跳,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离他还有两步的距离,他突然伸手握住她受伤的手,没理会她倒吸一口气的反应,低头查看她简易包扎的食指,目光极为温柔。
“还好伤口不深,不过还是不能碰水,这几天要小心一点。”他扬起头,低声交代,温柔的语调几乎让她乱了方寸。
“我知道。”她不知所措的想抽回手,虽然她一直暗恋他,不过真的见到他这么温柔的眼神,一时间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知道要做到,这几天还是请假好了,要不然伤口铁定得碰水。”这里每天使用的杯盘那么多,虽然能戴着手套,但他就是觉得不妥。
“不能请假啊”她自己就是老板,怎么请假?
她的不听话让他皱起了眉头,锐利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梭巡,这女人怎么就是不听劝!
“请假的同事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
“明天就回来了。”她吶吶的看着他,心想他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样就好,就让同事负责洗这些杯盘,别再碰水了。”他嘱咐着,指尖轻触她受伤的手。
她有些怔住了,因为他突然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