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衣物,没强留下来,潇洒从容的离开六楼,返回五楼的住处。
金琳在半小时后舒服的踏出浴室,很意外他这么听话,叫他回去就回去。
心情不知为何变得灰灰的是因为他的离开吗?
哼,才不是呢!在心底薄弱的否认着,她边拿毛巾擦着发边坐到化妆台前,结果看见化妆台上多了一张纸条。
“又来了!没见过这么爱留言的男人。”嘴里轻斥着,可心里那灰灰的感觉却一扫而空,眼里漫上笑意。
拿起纸张看着他写的字,她认真考虑着该不该接受他的早餐邀约?
结果,早餐从午餐再变成下午茶。
因为金琳累坏了,娇嫩的她一直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她让朴泰俊从早上八点半等到下午一点。
哪个男人能等女人这么久还不发飙的?朴泰俊就是。
他一样用着温暖的眸子看着她,一样用温柔的声音邀请她共进午餐,将“温文儒雅”、“风度绝佳”这八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下午两点半,他们坐在某家饭店漂亮的一楼中庭咖啡厅里,周围充满了香草植栽,气氛还不错。
不过,他们错过了午餐,现在已经是下午茶时间了。
“你知道我有男友的事吗?”幸好金琳胃口向来不大,下午茶供应的香草猪肉小火锅够填饱她的肚子了。
“我知道你这三个月来总共交往过九个男人。”是罗莉告诉他的,她真是个尽责的经纪人。
朴泰俊吃着跟她一样的餐点,另外再加一杯柠檬水。
“你的消息可真灵通”他关心她的消息,让她心情有点雀跃却又有一点不高兴。
“我还有更灵通的消息。”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白。
“哦?说来听听呀!”瞇起眼,她看着他优雅的吃相,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咀嚼完嘴里的食物,才擦擦嘴说:“前八任男友都被你甩了,至于第九任好像回意大利去了,而你原本该跟着他一起去度五天的假,却临时又跑回台北来,所以我想我会把第九任男友假设成他也已经被你给甩了!”
“锵”
金琳手里的银汤匙掉落在骨瓷餐盘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掉到地上,而且汤匙里的汤汁还喷到她洋装的圆领处。
幸好餐厅里没多少人,只有小猫两、三只,不过他们马上投过来的注视也让金琳够糗的了。
朴泰俊马上起身走到她身边,用身体阻挡其它人的目光,并招来服务生。“麻烦帮这位小姐换根汤匙。”
金琳不知感激的瞪他,忿忿的拿起他递过来的餐巾,擦拭领口处的一行渍。
一分钟后,餐厅又恢复温馨宁静的气氛,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朴泰俊重新回到位子上,他在吃完香气扑鼻的火锅后,喝了口柠檬水。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说”
这时候,金琳也吃饱了,她睐了他一眼,没阻止他说话,只是无聊的拿着吸管喝鲜榨果汁,竖耳听着他到底还要说什么惊人的事?
他温柔的对她说:“我昨晚为你作了一首曲子,曲名叫多情女王,你要不要来我家,我弹给你听?”
做成漂亮造型的吸管从粉嫩的唇片问掉落,金琳一脸讶然。
踏进装潢简约、采光明亮的屋子,金琳第一个感觉是温暖。
朴泰俊的屋子就像他那双温暖的眸子一样,有着简单的情绪,却温柔又温暖的让入迷失其中。
在客厅里,靠近落地窗的角落,摆着一架白色的平台钢琴,精雕细琢的琴脚骄傲伫立在原木地板上。
对钢琴还挺有涉猎的金琳,一眼就看出那是造价相当昂贵、出自名家手工打造的优雅钢琴。
在她专注的望着钢琴时,朴泰俊已经倒了一杯开水走过来。
“请坐。”他将水杯递给她,这是他屋子里唯一的饮料。
“好”胸口梗着一股复杂难解的情绪,她愣愣的接过水杯,嘴里应着,但漂亮的双腿却没移动。
他笑笑的看她一眼,执起她的手走到钢琴旁边,那里有一张铺着软绒的单椅,他轻压了下她单薄的肩,要她坐下来。
然后,他优雅的坐到钢琴前面,掀开琴盖,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之后,漂亮的手指开始在黑白琴键上弹奏,悦耳的琴声在室内悠扬,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时而急骤、时而缓慢
那是一首令人感动震撼的曲子,里头有着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包括了他们在教堂前相遇,然后又在演奏会上碰面,接着他们共度了一夜,之俊分别然后又在某个夜晚相遇。
他们之间的故事似乎并没有在第二个共度的夜晚结束,因为接续下来一连串温柔的音符,彷佛在告诉她,她不可以再对他以外的男人太多情,她的生命里只有他才能完整。
几乎是在他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温柔望着她的同时,金琳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由分说的转身往外跑。
她忘了还他水杯,也忘了脱在玄关的高跟鞋,就这么直接跑回六楼:心情激动复杂到无法平复。
天啊,她的心好像掉了!
因为他弹奏琴键的漂亮手指,因为他专注的神情,因为他突然望向她的那一眼温柔似水让她的心掉在朴泰俊的家里了。
或许她该去找他要回来,但她现在不敢见他,深怕一见面就会沦陷在他温柔却又充满狂野热情的陷阱当中。
这个陷阱一旦掉进去,想逃出来恐怕是世界无敌难。
不!她得想个法子把那匆忙掉在他身上的心要回来!
金琳马上抓起手机,拨了电话,打算找好朋友帮忙想办法。
“香侬,你赶紧帮我想想法子!我已经快要不行了,再这样被他恶搞下去,我会沦陷,然后就变得跟大部分的女人一样,被男人牵着鼻子走、失去自我喔不!我不能成为那种女人!”
金琳歇斯底里的在房里疯狂踱步,抓着枕头抱在胸前,低头咬着枕巾一角,苦恼到愁眉不展。
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只有好友裘香侬有幸能感受到。
“琳,你冷静下来好吗?我的耳朵快被你的尖叫声给叫破了”
将话筒拿开又再度摆回耳边的裘香侬,现在人在花莲,正开车前往一间出租别墅。
“你叫我怎么能冷静?!我的心被一个男人给莫名其妙夺走了欸这根本不在我狩猎男人的计划内!我还要谈很多场很多场恋爱,我,不要爱上任何男人!”
又来了!尖叫声快要掀开屋顶。
从台北开车到花莲,已经又累又倦的裘香侬,真想不顾朋友道义的甩上电话。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因为金琳是她的好友,从小就支持她、保护她,两人情同姐妹,在金琳需要说话发泄混乱情绪的时候,裘香侬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不听。
“香侬,你非帮我不可。”歇斯底里之后是无助的啜泣。“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脱离这个可怕的困境”
“琳,你告诉我,我怎么帮?”香侬感到很无力。“叫朴泰俊把他帮你做的曲子送给其它女人?拿刀子逼他不准再靠近你一步?还是安排个女人去勾引他,让他变心嗯?”
一堆乱七八糟的办法。
“你”金琳气结,俏臀往沙发上黏合。“算了啦,我自己想办法好了。”是啊!这种事任何人都没法子帮上忙。
“谢谢女王饶我一命,小奴我要继续开车喽!”
“嗯,你路上小心,拜~~”无力的挂上电话,看来她真的是得靠自己了。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