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矛盾,有些怕触发他渐渐燃起的热情,却又极喜爱待在他怀里的感觉,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贪恋在彼此的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菊苑的外厅响起脚步声。
吴忧跟吴极一进内室,乍见这对紧紧相拥的男女,先是一愣,接着张口失笑。
“我道是个君子,原来不是嘛!”吴忧取笑。
吴虑猛地从苏灿的怀抱弹开,双颊羞红。“忧,你回来啦,吴极,你也来啦二姐跟小娃儿可还好?”
苏灿还杵在离魂状态,吴虑见他默不做声,只好再推推他。
“阿虑”他眼中仿佛只看得见她,伸手一揽,便要将她再拉回他的怀中。“我还没抱够呢!”
“唉呀,你做什么?”吴虑又羞又恼地娇斥。“小忧跟吴极都在呢!”
苏灿乍然清醒,望向吴忧与吴极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尴尬地整整神色,说道:“小忧、吴极,二位辛苦了。”
“二少爷也辛苦了。”吴家小弟吴极,一本正经地回礼。
吴忧格格地笑了。
苏灿一脸赧然,吴虑则恨不得有洞可以钻,而吴极还面色不改地问:“我说错话了么?”
“不,你说的对极了”吴忧附和道。“二少爷原来是这么的爱护虑,真是辛苦,太辛苦啦!”
几日过去
因为苏灿每日来探望吴虑,为了不打搅吴忧,于是吴虑回到莲苑休养。
“阿灿,你每日窝在我这儿,家里的人可有意见?”吴虑半躺在贵妃椅上,赤裸的莲足悬空荡呀荡的,一派悠闲的模样。
苏灿放下书,这里已成了他的临时书房。能待在这,看见她俏皮的举止,他的心就满涨着暖意。
“目前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这段日子,他对吴虑的殷勤看顾,摆明了对她情意深重。
吴府上下全明白了苏二少这位才子,神魂颠倒在吴家五姑娘的裙下。
吴虑欲言又止。
苏灿见她那模样,了然地笑道:“怎么?又要训我了?”
吴虑黑瞳一转,把话挑明了说:“既然你答应过,任何事不再对我隐瞒,那我想听你解释,你明明不喜欢受制于家人,却又为何不积极地利用你的长才一展抱负?”
“阿虑,等待时机是决定成败的关键。”那双白玉般的莲足一直勾引着他的视线,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脚。
“那时机如果一等就是五十年呢?那时你已经是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啦!”吴虑想将脚缩进裙内,但苏灿不让。
“姜子牙渭水遇文王时已八十了。”他随口答道,注意力全放在膝上的莲足上,隐忍着想好好把玩的欲望。
“可”我呢?吴虑想问他打算怎么安置她?可女子的矜持使她终究问不出口。“阿灿,我明白你高风亮节的性子,但等待时机毕竟是过于虚无的想法。”
“或许吧。”苏灿终于忍不住触摸上那玉足。“最近我观天下局势,西北的党项人可能又蠢蠢欲动,我听说开封的常挺之大人深得圣上的信任,又是有名的清廉好官,我已上疏给他,请他提醒圣上留意。”他还提出了几种防御策略,可供驻守边关的将领参考。
“常大人啊?他前阵子曾微服出访到我家,我瞧他那个人满脑子的鬼主意,‘清廉好官’这四个字很难套在他身上。”他的抚摩教吴虑的脚底窜起一股酥麻感,她忍不住用脚踢他的手。“阿灿,你别乱摸,怪痒的。”
苏灿侧脸与她对望。
他见她俏脸生晕,她则发现他眸中燃着热情的火苗。
方才还谈着什么理想啦、时机啦、国家大事啦此刻突然都变得不重要了。
苏灿熠熠生辉的双眸始终没离开她,但手却缓缓地滑过她的脚趾,一趾一趾的抚过,然后延捎邙上到脚背、脚掌、脚踝,再滑向她的小腿
吴虑禁不住如此煽情的动作,玉颊通红,轻踢着他欲缩回脚。
当她的脚踢上他的胸口时,他两手顺势滑入她的裙里。
吓!
吴虑吓得缩回脚,身子往后弹,苏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欺身吻上她。
这个吻狂热、煽情,他的热情像是开了闸,教吴虑觉得自己就要着火了。
怎么会这样?她一向性冷如冰,怎么这会儿浑身发热,身子恍若就要融化了。
“阿虑”苏灿吻着她的唇角,滑向她的颊边,舔吮着她的耳珠。“你知道你有多令我难以抗拒么?我爱你冷淡的性子、爱你的聪明、爱你的刁钻、爱你的算计、爱你为家人的付出我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当个正人君子,不可以对你逾矩,可你一个笑容,就令我的心颤动不已,毁了一切自制,现在我已经管不住我的理智,你帮我好么?”
吴虑深陷在苏灿所制造出的激情漩涡里,他的吻是那么的热烈,在她的身上燃起阵阵的火苗,她就算想帮他也使不上力
从不曾有谁可以这么欺负她,他何止是逾矩而已?他简直是该为他的轻浮必进牢里了!可奇怪的,她一点也不恼,反而对自己能造成他如此失控,心口处生出阵阵的喜悦与骄傲。
难道这就是爱?她爱他?
丙真如此,她定是要他陪着她一起沉沦,又怎会帮他呢!
“帮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她娇软道。
苏灿在忘情中听她的回应,先是一愣,抬首望她,见她被燃起情欲的容颜犹带着一抹不吃亏的狡猾。
“你真是一点亏也不吃。”他对她真是无可奈何。
“好吧,那我吃亏些,帮你找回理智吧。”她作势推他起身。
“别!”苏灿忙将她抱个满怀,他怎可能放弃与她亲近的机会?“是我多嘴,该罚。”
“真有诚心罚?那我想想该怎么罚你。”吴虑开始思索。
“不用想了,我自罚亲你万万遍。”
“哪有这”吴虑正想反对,但苏灿已迅速行动。
啾啾啾
他不停地亲吻她,直到吴虑软倒在他的怀里,发晕地想着
她让他占尽便宜,她这还叫不吃亏么?
当日傍晚。
苏灿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告别了吴家。
吴虑在房里梳妆,整理两人在暧昧的嬉闹中弄乱的青丝。
她的颈项上有一小块他烙下的印记。这痕迹一再教吴虑想起午后两人之间缠绵缠蜷的亲吻,她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快,当两人回神之后,已是傍晚时分。
“不知道阿灿有没有赶上在城门关闭前进城。”她喃喃地道。
叩叩叩
外厅响起一阵敲门声。
“小姐,您在房里么?我是芍葯。”
吴虑走出内室,朝门外的丫头道:“进来吧,可有事?”
“是苏家少爷来访。”
吴虑勾唇轻笑。“看来他真没赶上。”
“小姐,您说啥?”芍葯满头雾水。
“没事儿。苏家少爷在哪儿?”吴虑往外定。
“风采苑。”
他在那儿做什么?吴虑一怔。
这些日子他来访时,都是先与她的家人招呼后就直接让丫头领进莲苑,这会儿他待在专门招待贵宾的风采苑,是想尝尝身为贵宾的滋味么?
她不及细想,直接走往风采苑。
一进大厅,背对着她的男子,正欣赏着墙上挂着的大幅牡丹画。
咦?!这身影不是阿灿。
“你是”她迟疑地探问。
背对着她的男子转过身。
“大少爷?!”吴虑满脸惊讶。“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