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华!”
千钧一发里,杜孟廉及时将何若华拉回来,他紧紧抱住她,久久都不敢吐气。
“咳咳!”她痛苦地咳了两声。
“怎么了?”他惊慌地松开她,却直接将她转个身仔细瞧着她的背,就怕她受到一丁点火苗的侵袭。”
“你刚刚抱得我不能呼吸了。”她用力喘着。
杜孟廉呆了许久才明白她没受伤,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把她搂回怀里。
“天!你吓死我了。”
直到被他转了半个身子,她才明白他怎么这么慌张,看来他比她更怕火吧!何若华瞧了下自己的左手,这伤究竟让谁的心伤得更重些呢?
“你要更小心些。”
“噢唔!”她乖乖地点点头。
“以后进了我的工房只能乖乖坐好,而且要坐在离炉床最远的地方。”他直接搬了张椅子顺便指定地点。
“廉哥哥!”她笑了出来,他也太夸张了吧?要不要干脆坐到门外啊?
“难道你要我禁止你进来?”他却不是开玩笑的,他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是是是,我就坐这里可以了吧!”她才想乖乖就座,却又被拉进他的怀里,她怔了下。“廉哥哥?”
“先让我的心脏归位再说。”紧拥着她,感受她娇美的身躯就在他的保护下,他被吓得全离家出走的三魂六魄总算回来了。
“廉哥哥,我没事的,再说有你在呀,你不会让我出事的,不是吗?”她轻拍他的背安抚着。
“是呀!”杜孟廉轻笑出声,却没想要放开她。
被他抱了好久好久,她实在很尴尬,他半裸耶,他们却抱在一块,这成何体统啊?“廉哥哥?”
“嗯?”他闭眼享受着眼前难得的恬静,更重要的是她在他的怀里,而不是她看上的那些阿猫阿狗。
“你抱好久了。”
“你忘了吗?小时候我抱更久。”
“那是小时候呀!”
“有差吗?”
“有呀!至少那时候你没半裸。”何若华嘟着嘴抱怨。
“所以你还是有受到我的身体影响啰?”
“若这样可以让你很骄傲,那就这样吧!”她从小就没说谎的命,反正受诱惑是正常,他也不能笑她吧!
“你还真好说话。”他轻笑出声,终于让她坐上指定席,他也拐了张凳子坐在她身前。
她却扮了个鬼脸,掩饰自己的尴尬。
“今天是来看我吗?”他一脸期待地问。
“唔事实上是来看三哥的。”
“他有什么好看的?”他很不悦地瞪着她。
“上回他受伤还没痊愈,娘有点担心,炖了补品要我带过来。”她已经乖乖进贡了。
“他好得很,没痊愈是说给三嫂听的。”
“是吗?可我看他吃得很开心,三嫂也跟着吃喔!”她睁大眼。
心中却信了他的说法,刚刚见着杜三哥时,她也觉得他的气色很好,而且活蹦乱跳的,还能吃未来杜三嫂的豆腐,他干嘛骗三嫂啊?
“这样才能对三嫂予取予求呀!”他暗示地笑了笑。
“噢唔!”她微红了脸,有点懂了。
“既然看过三哥了,你可以停留多久?”他握住她的手,真希望她留下来别走了。
“唔其实我是有事想跟你说。”她总算想起来了,不禁娇俏地噘起小嘴,有些恼地睐他一眼。
都是他的裸胸啦!害她羞得什么都忘了,他是故意的吗?问题是害她出糗对他有什么好处啊?
“什么事呢?”杜孟廉微扬起漂亮的嘴角,只要她的注意力摆在他身上,什么都好。
“你记不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事?”她仍有些害羞,那种事真不该由姑娘家主动的。
“那个什么街的卖字画的?”他微沉了脸色。
“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他耶,问题是你又不认识他呀!”何若华微蹙起眉头。
“有人天生就惹人厌。”他冷冷地应声。
她又扮个鬼脸,偏有人天生就是受欢迎,就像他,明明对外人老是摆张臭脸,喜欢他的人还是有如涛涛江水源源不绝。
“你真想嫁他?”他依然冷淡地问。
“唔还来不及进行那一步,这事就结束了。”
“喔?”听到事情结束了,他脸上才多了那么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那位林公子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我想一定是珍珠长舌先去说了,总之,那位林公子昨儿个居然跑来找我。”
“他不是不认识你?”杜孟廉微扬起嘴角。
“是呀!最古怪的是他居然主动说他有几样不良嗜好,实在配不上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有什么不良嗜好?”
“他说他爱喝酒,喝醉了会打人。”
“那他的确配不上你,这有什么好奇怪?”他冷哼两声。
“不是啦,我是说一般人会主动把自己的缺点说出来吗?这样哪有姑娘家敢嫁他呀?”没人希望被打的。
“谁知道?搞不好他除了有打人的恶习外,脑袋也不太好吧!”
“不,我倒觉得他诚实得令人佩服呢!”
“会动粗的人不必太佩服他。”杜孟廉又恼了,这女人标准这么低,岂不随便就把自己嫁了?
“也对啦,会打人的当然不能列入考虑了。”她叹口气,因为茹素,她的人选已经比一般人少了,这下子又少一个,她的前途堪虞呀!
“你叹什么气呀?”他不悦地戳戳她的额头。
“唉,你不会懂的。”他就像天之骄子,不会明白平凡人的烦恼的。
“我是不懂,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好烦的?”这么好的人选就在眼前,她却视而不见,教他如何平心静气?
“也对,那等我再发现不错的人选时,你可要好好替我筛选喔!”她却误会他的意思,重新扬起期待的笑容。
“为什么?既然你的标准这么低,有差吗?”他翻个白眼。
“哎呀!你这么说就伤感情了,虽然我的条件普通,本来是不该太挑的,可我也不希望遇到不好的人呀!棒壁的春花嫁了两年,天天被打,很可怜的。”
“没人敢打你的。”杜孟廉忍着脾气,她这辈子只会嫁他,没人敢动他的人的。
“也对,有你们当我的靠山,应该没人敢动手,但也要看看其它品德呀!万一对方吃喝嫖赌样样来,也是一样惨的。”
她家和杜家关系非比寻常,街坊邻居几乎都知道,还有人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总说早知道杜家工坊会发成这样,当年他们饿自己肚子也要帮他们,现在就不愁吃穿了。
幸好大哥、大嫂不计较这些闲言闲语,他的饭馆虽然廉哥哥有投资,却是大哥努力的成果,他们并不是赖着杜家生活的。
“你”杜孟廉挫败地叹口气,是什么原因让她完全没把他考虑在内呢?
让她宁可承担嫁错人的风险,也不愿正视他这个早和她私定终身的好男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真的好想知道啊!
“你这样是不行的。”杜孟文倒了杯酒推到四弟眼前。
杜孟廉坐在他的庭院里,倚着柱子把脚伸得长长的,仰头凝望着明月,并没有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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