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厉声大叫,无法相信他真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空无一物的杯子自他的手上滑落,蓝道夫脸上的温柔笑容依然,但他却感觉到身体瞬间变得僵硬,不适的感觉也瞬间涌上。
他跪倒在地上,刺骨般的剧痛让他呼息急促,全身像要爆炸般。
原来这就是她承受的。
连他这么一个强壮的男人,都无法忍受的剧烈疼痛,她却忍受了无数次。
他的双眼紧紧望着她,她的眼泪、眼中的焦急无助和无法置信让他笑了。
他知道,她还是在乎他的,只是不敢对他表达。
她挣扎着想起身抱着他,却始终出不了力,无法动弹。
这一刻她后悔了,不该对他说这么残忍的话,不该伤害他
蓝道夫的脸色逐渐苍白,他艰难地伸出手来让她紧抓着。
“蓝”斗大的泪水不断自路忆遥眼中滴落下来。
“快来人,快点来人蓝”她虚弱的手握着他不犊禳抖的手,使尽全力地大声求救。
这时,顾天昂和顾天祈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两人将蓝道夫给扶了起来,表情平静,似乎并不讶异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但仔细看,会发现两人双眼中都带着焦虑。
“快把他送到隔壁去。”顾天昂冷静地说着。
等到蓝道夫被送了出去后,顾天昂一语不发地看着泪流满面,神情担忧的路忆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让她的心这么样的疼
“你还不了解吗?”
她慌乱的大眼无助地看着顾天昂。
“他是为了你,如果你再不好好振作起来,就让蓝道夫跟着你一块死去好了。”
他残忍地说。
“不—”
她不要他死!不要蓝道夫死去!
为什么要这么逼迫她,她的心再也无力去承受失去任何人的伤痛了
“你自己决定,是要再这么白怨自哀,意志消沉下去,还是要快想办法救人。别忘了,你身子对毒有一定的承受力,但是蓝道夫没有。”
是啊这样的毒,长年用毒的她还能忍受一阵子,但蓝道夫呢?突然喝下这么猛烈的剧毒,只怕他的身子根本无法负荷。
“我我救我要救他。”她双拳紧握,作了决定。
她不能再这么意志消沉下去了,这件事刻不容缓。
如果这是他所要让她知道的,她是真的了解了,心中那一点点不甘心和对他的不信任,在他喝毒的那一刻,全都消失了,只要能救活他,做任何事她都愿意。
“那你先把这些东西吃下去,你连动也不能动,怎么救他?”这时,黑严司走进房内。
难得他会为了个女人拿吃的,她要是不吃就试试看!
“你边吃边告诉我蒂维娜的成分,我必须先了解。”顾天昂坐在她身旁,拿出纸纸。
“好,我告诉你。”为了让自己有体力待在实验室内,她开始将眼前的东西一一塞入口中。
“看来蓝道夫赌赢了。”
听闻蓝道夫的决定,而赶回来看是否需要帮忙的霍勒,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切,不禁昂起嘴角,为他感到高兴。
“哼,谁知道那女人在想什么?非要搞出人命才愿意配合。”黑严司不屑地撇撇嘴,注视着床上的人。
蓝道夫看来是遇上了一个不错的女人,愿意和他共生死。
“怎么?你该不会也想尝试恋爱的滋味吧!”霍勒察觉黑严司眼中的异样,嘲笑地问。
“这不好笑,女人?哼!只不过是低等生物,恋爱这种事,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碰。”
黑严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有他再说一句就给他好看的意味。
“那么那个女人呢?也是低等动物?”霍勒挑着眉指向床上的路忆遥。
“她?”
黑严司仔细地注意着路忆遥,她脸上虽有着不安,但眼中却又充满决心和勇气,这样的女人,可真是少见。
“她算另类。”话一说完,他甩头离去。
“哦?是吗?”霍勒打趣地望着离去人的背影,脸上浮出淡淡笑容。
“天昂呢?”顾天祈一脸疲惫地走出房,就看到守在蓝道夫门口的黑严司。
“和路忆遥在实验室内。”他指了指已经三天没打开过门的实验室。
自从蓝道夫服下她身上的毒到现在,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路忆遥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疯狂工作起来,从早到晚都守在实验室内,完全不理会自己身上的毒。
“是吗?”顾天祈忍不住地轻笑。“那天昂呢?也待在里头没出来?”
这可奇怪了,向来冷漠且讨厌女人的顾天昂,竟然能够忍受和一个女人同处三天而没发作。
“那两人对毒喜爱的程度有点变态,我劝你,以后千万别在他们两人碰在一块时惹他们,否则可有你受的。”黑严司皱眉说道。
“说的也是,以后我还是离他们远一点。”顾天祈一想到两人联手的情形,不禁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这时,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了,门外的两人同时快速走上前。
彼天昂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眼中的怒火十分明显,他紧紧咬着牙,手上拿着一支针筒。
路忆遥跟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顾天昂,你给我站住!”她用尽全力地大叫。
彼天昂停住了脚步,握紧的拳头显示他正隐忍着极大的不悦。
“怎么回事?”摸不着头绪的两人走到顾天昂面前。
“把那给我。”路忆遥好不容易来到他的面前,虚弱地伸出颤抖不已的手。
“你以为自己还能撑多久?我可不想蓝道夫醒来时,看到你的尸体,他可能会杀了我。”
这顽固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蓝道夫心爱的女人,他发誓一定马上揑死她泄恨。
“我说了,那点东西对我而言没什么伤害,这些毒是我研究出来的,我知道自己能承受。”路忆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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