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嘿,我只是要提醒你菜快烂了。”忘了她常常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反射动作,他暗暗庆幸自己没被菜刀砍到。
视线移到砧板上,姚展筠很干脆的将没用的菜渣倒掉,嘴硬的说:“是菜坏了。”
只是她脸上的红晕泄漏她不专心的事实,他偷笑,故意问道:“你不是说今天买的菜都还挺新鲜的吗?”
“看错不行吗?”可恶!明明说出暧昧话语的人是他,为什么她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你很不专心,在想什么?”唔,还是先拔掉芹菜的叶子好了。
“没有。”说话的本人都不觉得有问题,她紧张个什么劲?
顺了顺气,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镇定一点。
“这个芹菜真的是摆饰吗?”会有人拿芹菜的茎做摆饰吗?
睇视着他,姚展筠噗哧一笑。
“你刚刚笑了吗?”要不是她脸上的讪笑太过碍眼,他并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什么不对。
“芹菜怎么能做摆饰?它富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当然是要拿来吃呀!”姚展筠笑说。
吃?噢,光想到那个味道就让他作呕。
“你刚刚明明说是要拿来做摆饰。”
“我是说红萝卜要做摆饰,芹菜要放在沙拉里,反正芦笋也会加进去,这样的沙拉我看你也不会吃。”她才不管他挑嘴到什么程度,不吃是他的损失。
“今天的晚餐我真的有可以吃的东西吗?”不问,他怕等等只能吃蛋糕。
“如果你不挑嘴的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话里的指责却多于同情。
相良睦实厌恶的看着那些他不敢吃的食材,怀念起那天她做的蛋卷。
简单就好,他今天终于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火鸡好了,帮我拿出来。”姚展筠正忙着试浓汤味道,不忘指挥他做事。
戴上手套,他取出火鸡。
“对了,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懂了没?”他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心颤了一下,她手中的汤匙滑进锅里。
“什么话?”
眉头紧蹙,他发现这女人越来越会装傻。
“关于聘请你当厨师的事。”他有些无奈,呕气的说。
原来他是想请她当厨师呀说不上来,她有股失落的感觉。
“如果你不在意你的厨师一个月只能帮你煮几天饭的话,月薪多少我们再谈”失望什么?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样不是正好?!
他翻了个白眼。“你当真呀!我没事请个厨师做什么?”还要求月薪咧!
“不然咧?”姚展筠没有察觉自己的双眼重新散发光彩,屏息等待。
这个总要别人给答案的小妮子!
不知道每次告白或是喜欢都是由他来说,他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吗?而她只是听听,每次都不表态,永远踌躇,让他夜晚无法成眠,老想着哪天她才愿意开口说喜欢,这样的等待也是很折磨人的,这次他决定让她自己去想,在她没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前,他不会回答她任何问题。
“你自己去想。”
眼神黯淡,她继续手边的工作。
要她想可是她的脑容量又不大,使用率也不高,哪想得出那么困难的问题?
这时,电铃响起。
“谁啊?”这是她住进这里几天来,第—次听见门铃响。“我要躲起来吗?”
他是明星,如果让人发现他家里有女人,还正在替他煮晚餐,可能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我去看看。”这个时候有人来,他也觉得奇怪。
必小瓦斯炉的火,她走到无法被看见的位置,静静的等他回来。
不一会儿,他带了两个人走进来。
在没接到指示之前,姚展筠只好躲进房里,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随便坐。”相良睦实说。
姚展筠趴在门板上倾听。
“相良,你会下厨?”一个男人的声音。
有点耳熟。她听得更仔细。
“他别烧了自己的房子就好。”另一个较为低沉的男声。
嗯,没听过。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相良睦实的声音很接近房间。
是他的客人吗?他不是说这屋子从不招待客人?
“火鸡耶,今天真是来对了。”
“别乱动,还没上菜。”相良睦实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他的声音好近的感觉才想着,下一秒,房门被拉开,重心往前的她只能跟着向前趴
“果然在这里,玩躲猫猫吗?”接住她没几两重的身躯,换他逮到机会嘲笑她。
“你有客人,我不用回避吗?”她是替他担心耶!
“是回避吗?我还以为你在偷听。”相良睦实露出了然于心的笑,故意摆出他误会她的表情。
姚展筠脸皮薄,双颊马上染上红霞“我只是想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
“是这样吗?”他促狭的笑问。
她更是无地自容。
偷听果然不是好事,老天爷,原谅她吧!
“出来吧!介绍我的经纪人和搭档给你认识。”
相良睦实牵着她回到客厅,她看到了两道声音的主人。
“戴眼镜的那个是神乐的经纪人,国府。”
姚展筠点点头“我们之前在mightwalk见过。”
柄府朝她笑笑,没说什么。
“另外这个面无表情。很嘴贱的是宗宫响,也就是神乐的另一个成员。”
听他的介绍就可以知道,他对自己的搭档颇有微词。
“那么,你就是防御率王?”宗宫响说。
“啥?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相良睦实向宗宫响使了个眼色,要他别乱讲,才打哈哈的说:“阿响是女子软式垒球的爱好者。”
宗宫响挑眉,马上反击“你这个女子摔角迷有资格说我吗?”
“女子摔角迷噗!”姚展筠笑弯了腰。
“我没说你床底下全都是黄色书刊和杂志。”这家伙,他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他听不出来吗?
“这么说,你看过罗?”宗宫响反唇相稽。
“我都是真枪实弹,才不屑那种书刊。”
“小x圆的写真集不就是你介绍给我的?”
“你少胡说!”
“彼此、彼此。”
两个人唇枪舌剑了一番。
姚展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半晌,按着笑痛的肚子“你们两个感情很好呢!”
“谁跟他感情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国府先生很辛苦吧?”姚展筠不可抑制的笑出声,很同情他,因为眼前的两个男人就像长不大的男孩。
“看得出来?”国府的眼里流露出遇到知音的欣慰。
“辛苦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相良睦实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你忘了炉子上的东西。”他不喜欢其他男人看她的眼神。
“对喔!”姚展筠跑进厨房之前,笑容满面的邀请道:“如果没其他事,就留下来一起吃吧!我做了很多,只有两个人,我怕吃不完。”
三个大男人看儍了眼。
“家里有个女人好像也不错。”宗宫响首先回过神来,有点理解相良睦实的心情。
“至少工作了一天回到家,看见那样的笑容,心情都跟着变好了。”国府赞同宗宫响的话。
“那个女人是我的。”相良睦实赶紧声明。
“这么说,你已经上垒了是吧?”宗宫响嘲弄的说。
“盗垒被牵制。”得寸进尺被阻止。
三个人沉默许久后,宗宫响下了个结论
“果然是个防御率王。”
“现在就像九局下半满垒,三比零,如果不打出一支再见安打,肯定赢不了。”掐着下颚,相良睦实很认真的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就怕你连挥棒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你一个再见三振。”宗宫响落井下石,就是不想看他太好过。
“我一定要敲出一支红不让。”相良睦实眼里燃烧着誓死成功的火花。
“要不要换个代打?”换别人来试。
“休想!”冷冷的瞪他一眼,相良睦实摆明了不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好像都跟棒球有关。”姚展筠探出头。隐约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她有听没有懂。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女子软式垒球的同好,偶尔会聚在一起聊这些有的没的,你听听就算了。”国府解释。
觎着相良睦实,姚展筠了悟的低语:“你的兴趣真是广泛,又是女子摔角,又是女子软式垒球,难道男人打的不好看吗?”
“听国府乱讲。”不理会笑翻了的国府,相良睦实走进厨房?“需要帮忙吗?”
姚展筠摇头“大部分的菜都可以端出去了,你们先吃吧!我把蛋糕装饰一下就出去。”
“那两个人没那么快饿,等一下不会死。”他把巧克力豆和咖啡豆递给她,一点都不在意外面那两个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里的客人。
“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对于那些棒球术语,她可没蠢到真当是在聊棒球。
“没什么。”告诉她,不就等于把他的企图都说明了吗?
“不想吃蛋糕了?”跟她装傻?来这套。
“好吧,我只是宣示主权。”相良睦实拿起咖啡豆,学她轻轻的放在蛋糕上。
“什么主权?”
“我的主权?”她十分不解。
“就是说,你是他的啦!”宗宫响插话,实在听不下去这种白痴的对话。
轰!头顶又开了口,体内的热气往上冲。
他们就是在讲这个?宣示她是他的?
上帝耶稣!这种话题他们都能拿来讨论得那么开心,甚至为了不被她发现而使用棒球术语,也真够妙的了。
脸很红,她却笑得很开怀“看来我要开始学看棒球了。”
熟悉的心跳鼓动声加速,相良睦实发现自己永远也看不腻她的笑靥。
“为什么?”
俏皮的眨眼,她机伶的回答:“免得我听不懂你在说我什么坏话呀!”
躁动着的心跳频率,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看起来好美,让他失神。
相良睦实想吻她,不再只是印在额头或是两颊边,自从那唯一一次的吻之后,怕吓到她,他只敢偷些不痛不痒,对他而言完全无法餍足的吻,可笑的是,他连在她睡觉的时候都很君子,要偷亲也只亲在额头上。
天杀的!他真佩服自己的定力。
“闭上眼。”他突然这么说。
“啥?”
“你的睫毛上有东西。”很烂的藉口。
“喔。”她不疑有他,听话的闭上眼。
开动了!露出大野狼的坏坏笑容,他强势的吻上她的唇。
他怀疑自己之前怎么能够把持那么久,迟迟未进攻,因为她尝起来的味道是那么香、那么甜,小嘴里甚至还有刚刚试吃蛋糕的甜味,咸咸的,应该是浓汤的味道吧!在她嘴里,他已尝遍今晚所有菜色的味道。
当他的唇覆上她的,原以为自己会生气的推开,孰料她听见自己吞没在他给的吻里的叹息声,就好像她期待这个吻已久,四片唇瓣紧密相贴,她竟然感到如此的满足,理当如此。
她喜欢他吗?不,绝对不只喜欢。
“讨厌吗?”稍作喘息,他问。
她红着脸,摇摇头。
相良睦实轻笑,再次吻住了她。
她想,今晚她的脸都会这么红了。
放肆的舌长驱直入她的口,濡沫相交,两人的体温迅速升高,他一手托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使力将她抱到流理台上,让两人的距离更接近,他能更顺利的入侵她的全部。
“笑我矮?”听见他的闷笑声,姚展筠偷了个空问。
“矮?不,配我刚好。”他恋恋不舍的唇始终不愿离开她。“抱着你会让我觉得我有能力保护你,这样的感觉很好。”因为她小小的一个,所以他更可以将她完全收入自己的羽翼下保护。
“我不用你保护,因为我很坚强。”她轻笑道,却对他的心意很感动。
“那么互相帮助吧!”他又覆上她的唇。
这时,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哪还管得到客厅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喂,你们”宗宫响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们,刚到厨房门口,便识相的缩回脚,悄悄离开厨房,顺便拉着国府离开。
圣诞夜,还是属于情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