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笆尔旋很满意平常骑马时最爱玩的套索游戏,能在此刻发挥作用,一举逮到她。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小姐,你半夜持刀闯进我房间,想做什么?”
她抿着唇瓣不语。
他神色从容的笑谑道;“莫非因为爱慕我,所以深夜潜进来想向我示爱?还是看我美se诱人,所以想对我用强的,逼迫我就范?”
“你在胡说什么?!”听他满嘴胡言,她冷眼瞪着他,这男人看不出来她其实是想杀他吗?
顺手捻亮墙上电灯的开关,有丝惊艳窜过他眸心。
女孩相当年轻,有一张清艳的脸孔,五官精致如画,肌肤晶莹若雪,齐耳的短发如丝绸般黑得发亮,包裹在一身黑衫黑裤里的躯体曲线姣好宛如成熟的蜜桃,十分诱人。
“啧,想不到是个大美人哪,像你这样的美女,若想爬上我的床明说,我会考虑给你这个机会的,何必半夜爬窗进来,若是我一个失手,岂不是要弄伤你!”低沉的声调里透着一抹调笑。
她凝起艳容,怒斥“谁要爬上你的床了,我是来杀你的!”这个男人是精虫逆流吗?满脑子淫秽。
“杀我?”甘尔旋一手托着下颚,打量着她嗔恼的神色须臾“我不记得我跟你结过仇,你为什么想来杀我?”
适才她至少有两次下手杀他的机会,如果刚才那两次她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向他,他此刻恐怕早己小命呜呼,但就因为她一再犹疑,这才让他有机会得以反击。
大意失手被擒,她懊恼得垂下脸,不想再开口。她在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若非刚才一再踌躇,怎么会让他有机可趁。
“你不想说?”甘尔旋玩味的看着她自责的表情。“要不要我送你到警局让你慢慢说?”
“不要!”闻言,她霍地抬起眼,霜冷的艳容上隐约的流露出一丝惊恐。
“你暗杀我未遂,不会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吧?”
“你想怎么样?”她蹙眉,从他的语气里发现事情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想杀我?”
“自然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命。”沉默片刻,她才徐徐出声。
有人买他的命?他有丝意外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这么说你是个杀手?”他素来广结善缘,鲜少与人结怨,一时倒想不出来有谁会恨他恨得想致他于死。
她咬唇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他沉吟了下再问:“是谁想买我的命?”
她投给他两枚冷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能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行规,做他们这行的,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替委托人保守秘密。
端详她半晌,甘尔旋相信她是真的不晓得幕后的主使者是谁,从她适才犹豫不决的举动中可以看得出来,她似乎并不想取他的命。
“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不过”
见他说到一半就顿住话,不再说下去,她忍不住追问“不过怎么样?”
“谁知道我大发慈悲的放了你,你是不是还会再来杀我。”
“我”她无法回答他,因为就算她答应不杀他,爷爷必也会派别人来完成任务,他们屈氏家族一旦接下了委托,至今尚不曾失败过。
笆尔旋星眸微眯,颅见她系在颈间的那条黑色丝巾下,隐约露出一小块红色的痕迹,他忍不住靠近她,想看得更仔细。
她眼神戒备的盯着忽然凑近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趁你不能动,对你为所欲为。”见她一脸警戒,他存心想恫吓她,佯装出邪淫的表情。
“你敢!”
“为什么不敢?”他阴沉着面容,用邪佞的语气道:“既然你敢跑来杀我,我看我干脆也来个先好后杀好了,然后再把你装入箱子哩,灌满水泥,尸沉大海,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她倒抽一口冷气,没有料到自己一时的心软,竟会换得这样的下场。
见她娇容微凝,似是当真了,甘尔旋朗笑出声,抬手抽走她围在颈上的那条墨色丝巾,当她左颈那片半个手掌大小的弯月形红色胎记映入眼里时,俊目微讶的敛起,思及了八年前的一件事。
“这是”他忍不住探手想碰。
她厉斥“住手!要杀就杀,你休想污辱我!”
“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这胎记是从小就有的吗?”他后退一步好让她放心。
“难道有人的胎记会在长大后才长出来吗?”她反问,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很关心她胎记的事。
“你的名字?”甘尔旋忽道。
“什么?”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她抿紧唇瓣,不愿透露。
笆尔旋也不急,慢悠悠开口“对于你来暗杀我的事,我可以有两种处理方法,第一就是我刚才说的先好后杀,第二就是将你交给警方,不过若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还可以有第三种做法。”
她不能让警方抓到她,替屈家惹来麻烦,更不想受辱而死。
她怀着一丝希冀问;“什么条件?”
“你替我做十件事,事成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哪十件事?”她怀疑那不会是太轻松的事。
“我一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见她面露疑惑,他笑说:“我保证绝不会叫你去放火,也不会叫你去杀人,一定是你能力所及的事,如何?”
“”她敛眉思付,衡量情况,片刻才道:“好吧,我答应你。”
笆尔旋笑眯眯的伸手要替她解开绳子,忽地又停住动作。
“欸,等一下,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话?若是我一放了你之后,你就逃之夭夭,我要上哪找你?”
她清冷的嗓音道;“我用我的信誉发誓,绝不食言。”
他还是一脸怀疑的瞅着她“我怎么知道你的信誉是不是已经透支到下辈子去一了?”
见他竟质疑她的承诺,她恼得咬牙。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她从小就被教导信誉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先说说你的名字?”
沉默的睨瞪他半晌,紧抿的双唇这才幽幽轻吐出三个宇“屈岚初。”
“屈?”他吃了一惊“你是屈家的人?”
他曾从一个道上的长辈那里听说过,屈家是一个神秘的杀手家族,只要是他们接下的委托,从来不曾失手过,但屈家怎么会派她出来?很显而易见的,她似乎还是个生手。
而且,据他所知,屈家所接受的委托,对象都是干尽坏事的恶人,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荣幸达到这样的条件。
是哪里弄错了吗?
懊死,屈岚初暗骂自己蠢,她刚才不该那么老实的说出自己的姓氏,让他知道她是屈家的人,这样岂不是会连累到家族里其它人。
笆尔旋一笑“看在你是屈家人的份上,我相信你就是了。”他找来了一张纸,拿起笔在上头写了些字递给她。“喏,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名,我们的协议就成立。”
他略略放松绳子好让她能执笔落款签名。
看着他写下的内容,她轻拧眉心,最后还是签上屈岚初三个字。
“你今晚就搬过来吧。”收起纸条,他笑吟吟开口。
向祖父禀报了任务失败,还被胁迫答应对方的条件后,屈岚初很意外祖父并没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