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东方傲坐在办公室盯着手机发呆，心里想着母亲教的办法。

    这样做真的好吗？可行吗？她会不会是骗他的？现在还有人用这种招数在追求女孩子吗？

    他妈所说的，应该是她那年代才会有的事情吧？

    而且那都是电视跟小说才会出现的情节，他一点都不想照着那种浮滥剧情定下去，虽然结局或许是他所乐见的。

    这样很逊耶，如果被其它人知道，他肯定会被笑半年。

    犹豫着，叹了第三十七次气。没办法，他只好照着母亲抄给他的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的输进手机里。输入完毕后，他却迟迟不肯按下发送键。

    他面有难色，看起来无比哀怨。

    唉，他用这招数追回琦安，樊杰应该不会知道吧？听说安娜因为这件疑似玩弄琦安感情的事件，跟樊杰闹翻了，目前与琦安家人同住中。

    所以他应该不会被樊杰讥笑。

    好吧，这样想心里愉坑卩了。虽然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按下发送键，确认已发送完毕，他马上把手机电源关闭。他不想知道琦安的反应，也怕琦安根本不甩他。

    总之，他就是害怕看到琦安回传的内容。

    他曾几何时这么瘪三过了？他摇摇头。东方傲啊东方傲，我瞧不起你，我看你注定从此就栽在那女人手里了。

    就在他懊悔的同时，angel悄悄走进他的办公室，见他直抓着头发，手机萤幕黑乎乎的一片，也不晓得是在看什么。

    “嘿，在做什么？”冷不防的跳到东方傲面前，她调皮的笑着。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那么烦心？该不会是前阵子的狗仔偷拍吧？

    受到惊吓的东方傲，连着坐椅往后退了一大步。“干嘛，什么事？”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刚简讯的内容她没看到吧？

    像是怕心事被瞧见似的，东方傲手机抓得紧紧的放在胸前，这可引起angel的注意。

    “你手机怎么了？坏掉了吗？还是没电了？”她一屁股坐上办公桌，随手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最近她好无聊喔，宣传期过了，害她都没事做。

    “没没有呀！”边说还边把手机抓得更紧，故作镇定的样子。

    “少来！”angel的表情像是要他别装了。“不过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区际。我这人啊，最仁慈了！”

    “是是是，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听到她这样说，他整个心放了下来。还污，不然被她知道，他颜面肯定扫地。

    “既然你感谢我，就带我出去玩，不然只是说说，那多没诚意呀！”

    嗄？出去玩？上次的事件还不够教训吗？东方傲挑高一边的眉。他可是不照相这麻顷精再扯上一点关系。

    “好啦好啦，”拉着他的手，强迫他起身。打铁要趁热，趁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才好解决。“走啦，我想去动物园，带我出去走走嘛！”不然每天闷着，地都陕发霉了。

    “喂，我没答应你呀！”被她推着，他不好转身，而且对方只是个小女孩，他也不好使出蛮力。

    “不管，事到如今你可别想反悔。”

    在台湾，她没什么朋友，说要和她当朋友的，大部分都只是因为她的身分，这使得她更孤单，有时宁愿关在家中也不出门。

    难得在公司碰到东方傲，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怎么行呢！

    今天琦安在外面活动。不晓得安娜是怎么了，最近帮她接的工作都是户外的，还好气温有稍稍下降一些，不然她可能会变成黑炭。

    今天的活动是一个什么电玩游戏的，不仅化的妆有些古怪，就连服装也特别。虽然她对这些没兴趣，但因为工作需要也了解下少，所以这个工作倒是没让她有太多抱怨。

    像目前她化的这个模特儿，装扮就是古代的丫环，因为长相甜美可爱，所以她帮对方梳了包包头，整个妆没有加太多东西，脸颊上的两个腮红，让她的笑容更加迷人。

    “好了，准备出场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琦安给她一个加油的笑容。

    照了照镜子，丫环笑得很灿烂“谢谢！”说完就蹦蹦跳跳的准备上场。

    好可爱！应该只是高中生吧？琦安想着。这个年纪正是无忧无虑的时候，真好！她似乎已经离那年代很远了。

    想是这样想，但她其实也没多老，只是有时爱装老成而已。

    眼见大家都在前面台上表演，她刚好可以偷个闲，坐在椅子上，喝着请工作人口贝帮她买来的焦糖玛奇朵，她幸福的叹了一声。

    好舒服喔！微风徐徐的吹来，让她都想睡了。

    伸了一个懒腰，她从皮包里面捞出手机。不晓得今天姑姑会不会回家？她好想吃红烧狮子头喔，大妈妈煮的饭最好吃了。

    一打开手机，发现萤幕显示着有一条新讯息。

    信息？又是哪个死诈骗集团的要骗她的钱了？

    记得当初她收到这种讯息时紧张得要死，急急忙忙地跑去向安娜报备，但结果是被笑得半死。

    因为讯息内容是她没有的信用卡银行来催款。

    后来只要收到这种讯息，她都是看完马上删；如果是电话的，就是劈头痛骂。

    反正不骂白不骂嘛，既然有这个机会的话。

    不过这次又是哪种诈骗手法？传来传去都是大同小异，没有新一点的吗？

    一看到寄件者，琦安马上瞪大双眼。

    好你个东方傲，传简讯来给她做什么？她可不记得有欠他钱，所以应该不是来讨债的吧？

    看到内容，琦安无言。这什么鬼？东方傲这家伙是在搞什么？传这种东西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她知道，是“上邪”以前读书时有学到。

    这是首情诗耶，他传这给她干么？他不晓得他们已经分手了吗？

    而且他这人怎么会传这种东西给她？一点都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这人精神有病，以为传这种情诗给她她就会感动，转而和他复合吗？

    哼，他想得美！她如果这么好收买，就不叫欧阳琦安了。

    安娜拿干毛巾边擦头发、边狐疑的看着琦安。

    这女人有病啊，一个人看着手机傻傻地笑着，而且还一脸甜蜜，是在搞什么？

    “你发花痴呀？”笑得恶心芭拉的，感觉怪极了。

    是又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今天的活动，她该不会一时兴起也跑上台去玩吧？

    “我才没发花痴呢！”一听到有人说她发花痴，琦安马上反驳“你不懂啦！”

    “废话，”安娜一脸不屑样。“我如果像你一样病得那么严重就糟糕了。”像个精神病患一样一直傻笑，该不会是打击太大，导致精神不正常吧？

    “我才没病哩。”琦安把手机甩到一旁。“有病的是东方傲，那神经病今天传简讯给我。”要回传什么好？还是装作不知情，不回传，继续看他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传简讯？”安娜惊讶。看来这东方傲比她家的樊杰有心多了，樊杰到现在连通电话都没打。

    “他传什么内容？”她猜大概就是那些什么对不起琦安、要求琦安原谅他之类的内容吧。

    反正男人做错事情求和用的话语还不就那些。可是东方傲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玩弄女人的感情，难怪琦安不原谅他。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琦安一字不漏的背出来，还为加强诗词效果，语调有高有低，双手还挥过来摆过去的，仿佛在演戏一般。

    安娜看了失笑。“够了，这不是在演话剧，把你在学校里面学的那套收起来。”这女人应该去当演员才对，不然她当了三年话剧社社长所修来的成果就浪费了。

    “安娜，你不觉得”琦安的双手依然挥来摆去的。“我演得很有感情吗？”就像真的有人在她面前一样，真情流露呀！

    “是是是，看得出来你很投入。”如果不附和，再这样下去可没完没了。

    “东方傲传这给你做啥？”亏他想得出来传情诗这种方法。不过传这种冷冰冰的简讯一点诚意也没有，有心一点应该用手写，最好是写满三大张信纸，这样才够诚意。

    “我怎么会知道他传这给我是何居心。”琦安冷笑。他或许是想故计重施，再骗她第二次吧。不过她不会再上当了，人笨一次是笨，笨两次是悲哀，她下想当悲哀的人。

    “不管他是何居心，当你看到简讯时，心里应该很高兴吧？”不然就不会一个人看着手机一直傻笑了。

    琦安脸上瞬间没了笑容。“我承认，我看到简讯时，心里真的在窃喜，或许他真的想挽回我，不然也不会发简讯给我。”

    这就是她矛盾的地方，她很气他这样玩弄她，但想放下却又放不下；而且短短的一首情诗，竞就能这样左右她的情绪。

    她真的搞不懂东方傲在想什么，明明就很高兴的跟别人炫耀自己的胜利，可是表情却有着心虚及懊悔。

    “嗯，然后呢？”安娜听着。她敢发誓，这一对铁定会复合。樊杰有告诉过地，这一切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他曾劝过东方傲不要玩这种游戏，但东方傲不听，最后心也沦陷了，这虽然令人欣慰，但结局却不太好。

    像现在，琦安明明还挂念着对方，却没有勇气面对他，只像个缩头乌龟躲着，到底是在等什么？

    “没有然后了，我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就不会那么懊恼了。

    “你是不是很气东方傲这样玩弄你的感情？”

    现在，就看她这位姚大师如何度化这对男女吧。

    还是安娜了解她。“是呀，他当天的表情充满胜利感，骄傲的哩！”只是她看得出来，那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是不是吞不下这口气？”

    “当然！”她欧阳琦安笨归笨，但她可是有着无比的自尊及骄傲，绝对没办法任人如此玩弄。

    “你是不是觉得东方傲欠你一个解释？”

    “解释？”琦安冷哼一声。“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需要解释什么？”她这人不喜欢听解释，她觉得那都是借口，她只认定最后的结果，至于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就免了吧。

    她就知道琦安会这样回答。“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东方傲会这么做吗？”琦安的想法太偏激了，非得矫正过来才行。

    “不知道。”

    “那你一点都不想知道原因吗？”

    “我想。”琦安点头。“可是我怕东方傲还没开口，我就先揍他一顿了！”说完双拳马上握紧。这也是她一直不想跟他见面的原因。

    “你体内的暴力因子还真旺盛耶！”真不愧是武术世家出身的。“我告诉你，什么理由都没有听，就直接判他死刑，这样太过分了。就算是杀人犯，法官也会开庭审理吧？”

    “那你要我怎么办嘛？”琦安重重的槌了下枕头。“打他一顿，然后重新接受他吗？”这样她绝对没办法接受！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一定不够，何不看看东方傲为了重新追求你会使出什么花招。再次享受被追求的快感，不是很好？”他们两个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太匆促，见面没两次就开始约会，一点攻势也没展开，真是太便宜东方傲那家伙了。

    听安娜这么一说，琦安有点心动。这主意还真是不错，可以享受被追求的快感耶！东方傲都没追求过她，而她也傻傻笨笨的就这样被东方傲给骗走了。

    老实说，认识东方傲这么久，她连个礼物都没收过。男女交往不是都会互桐送个小东西、小礼物什么的吗？

    她并不是贪心，不过收到礼物的瞬间总会觉得自己是被重视的。现在仔细想想，东方傲不只没送过礼，连花也才送过一束。

    还真该死呀她，活了这么久，也才交过一个男朋友，照理来讲应该是每天邀约不断呀，可她怎会沦落到每天回家睡大头觉？还真失败呀！

    “好，那我们就来看看东方傲要怎样挽回我。”

    “妈，完蛋了啦，怎么办？”东方傲慌慌张张的在门口就开始大喊，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发生什么事了？”正用完早餐的杨馨走到儿子面前。千万别跟她说他杀人了，她老了，可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你自己看啦！”将报纸往母亲怀里一丢，东方傲重重的坐在沙发上，烦躁得连话都不想说。

    杨馨狐疑的打开报纸，东方皇也在后方探头探脑的。

    这浑小子又干了什么好事闹到上报了？

    看完报纸，杨馨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咧。这没什么呀，你不是常被拍到？”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干嘛这样大惊小敝的？

    不过是与某名媛共游动物园而已，有必要这样呼天抢地吗？

    “我现在还没把琦安追回来耶，你想她看到报纸会有什么反应？”他完蛋了啦，这下真的没望了。

    “好哇，还说什么你很爱琦安，这下又勾搭上别的狐狸精，你是何居心！”东方皇气到跳脚。这浑小子！

    “对呀，儿子，你这样要妈妈怎么帮你！”要偷吃也别选在这时候嘛。

    “你们都误会我了，”东方傲烦上加烦，他回来是要解决麻烦的，不是讨骂挨的。“那女的是angel啦！我怎么知道跟她一起去逛动物国会被偷拍！”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她了。被媒体这样绘声绘影的，还某名媛哩，这怎么得了！说到这狗仔真的是很讨厌！

    “哎呀，原来是angel呀。”难怪这背影那么眼熟。“这也没什么啊，跟琦安说是angel就好啦。”多么简单呀，干嘛这样心烦气躁的！

    如果有这么容易就好了。他在公司一看到报纸，顾下得待会儿还有个跨国会议要开，马上冲回家报告这件事情，想寻求支持，怎料他母亲说得如此无关紧要的。

    “我要怎么跟她说呀？她现在连简讯都不回我了，我是要跟她说什么？”就是这样他才烦呀！

    “哎呀，傻孩子，不要期望她会回你，总之你就每天传一封，时候到了，妈妈会再教你另外一步。不过要记住，一定要每天一封，而且是在同一个时间喔！”杨馨嘱咐着，就怕他忘了。

    “每天传这种东西有用吗？”东方傲怀疑着。传这种东西要干嘛？

    “你不懂。听妈妈的话，这绝对有用。”男人呀，永远不晓得女人要的是什么。“你今天下班之后早点回家，妈妈教你另外一步。”竟敢如此小看她，就让他看看她的厉害好了。

    东方傲挑高眉，狐疑的看着自个儿的母亲。如果她真像自己说的那么神，怎么不去电视台当编剧？

    说得好像一定会成似的，不过现在不相信也不行，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了。

    晚间八点，巷内静悄悄的。这时候通常是与家人话家常的时间。只见东方傲偷偷摸摸的在琦安家门外做些鬼祟的动作。

    懊死，老妈该不会是玩真的吧？要他做出这么丢人的举动，他哪行呀！

    他频频踱步，手举起，又放下，重复这个动作不下十次，举到他的手都酸7+。

    很丢脸耶！老妈该不会是要看他笑话吧？想这什么馊主意！

    不过这也不能怪老妈，只能怪以前的人想这什么烂招数，才会让老妈捡来用。

    他来来回回走了将近半小时，已经引起些许路过的人的好奇眼光，每个人都以警戒的眼光审视他。

    世风日下，人人心怀鬼胎，虽说这社区平时是风平浪静的，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无法预测的。

    就在东方傲决定放弃，打开车门准备打道回府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还好他早有准备，切换成震动模式，不然琦安听到铁定破功。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者，随即咬牙切齿的。

    是又有什么吩咐了？

    “干嘛？”东方傲压低声音吼着。可别叫他再做些更丢人的事，他今天的脸还丢下够吗？

    “还干嘛哩！你想做什么？还不快点开始行动，你想跑哪去？”杨馨待在巷口，双眼直盯着儿子，看他那姿势是准备放弃了。不然他们干么躲在巷口监视。

    当东方傲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便迫不及待的回家，准备听取母亲的好意见。没想到听完之后，他头上马上冒出三条直线。

    他母亲确定要这么做？这不是贻笑大方，可能会遗臭万年耶！包何况要是传出去了，他的脸要往哪摆！

    他坚决反对他母亲这个提议。可是杨馨比他更坚持，威胁他如果不照做，就叫他另请高明，追回琦安的军师一职，她担当不起。

    可他现在全部的希望都押在她身上，这提议听来虽然愚蠢，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这就是他会出现在这的原因。

    可是待了半个多小时，他还是提不起勇气照着母亲的计画走，只要想到他会让人如何耻笑，他的手脚便不听使唤，心跳加速。

    “什么叫猴子？”杨馨尖叫。如果照他这么说，那她与东方皇不就是猴母？

    这死小孩，讲这话能听吗？

    东方皇受不了的将耳朵偏向一边。老婆大人不管到了几岁，肺活量还是那么地好。

    “哎呀，反正不管是什么，我要回去了。你这计画行不通，再想别的啦！”

    “没别的计画了，我说的你照做就行了。犹豫什么？是你要娶老婆，不是我耶！你也不想想我这样辛辛苦苦的帮你，你不但没半句感激，还敢这样对我！”这是她想了半天的绝招耶，还没发挥就要被丢进垃圾桶了。

    “实行b计画啦，a计画行不通，放弃！”东方傲对着杨馨挥手，面露愁容，想表达他内心的挣扎。

    “最好有你个鬼什么b计画的！”他以为他在拍电影啊，什么a计画b计画的。“我告诉你，你最好”本来还想开骂的，不过她声音渐渐变小，让东方傲开始觉得不对劲。

    “干么？怎么了？”他察觉到后面有双眼睛正看着他，但他不敢回头，只好拼命用眼尾余光去瞧个究竟，不过都无法成功。

    瞧杨馨那反应像是见鬼一样，天晓得他最怕鬼了，他妈最好不要给他搞这一招，不然他可是会杀人的。

    “我觉得就算有b计画也来不及了，因为琦安正在房间窗口看着你，你好自为之吧。”杨馨匆匆讲完就挂电话，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琦安应该看不到他们的车吧？

    琦安正在窗口看他？该死！都怪他电话讲得太大声了，这下真的有b计画也来不及了。而且他想溜也溜不掉，只好硬着头皮转过身。

    现在这骑虎难下的局面，他只好照着a计画实行了。被笑就被笑吧，他豁出去了，只求这附近没有狗仔偷拍才好。

    东方傲开始轻轻的弹起吉他。幸好他以前有学过，不然看这a计画要怎么实行。

    “我要跟你说抱歉

    虽然这一切都非我所愿

    看见你流泪转身

    我的世界也开始崩溃

    知道再多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对你造成的伤害

    但请你了解我是真心爱你

    不奢求你的原谅

    只求让我有表达的机会

    我是真的爱你

    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要跟你说一千万遍的对不起

    只要能挽回你的心

    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只要你随传

    我一定随到

    所有的大男人主义

    到了你面前马上消失不见”

    东方傲深情款款的轻唱着杨馨花了一整天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歌词，配合着吉他的旋律，不少住户纷纷探头出来观望。

    他应该没忘词吧？该死，他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甚至不敢抬头看琦安。他害伯看她脸上的表情，会不会有着不屑或讽刺？

    他继续低头唱着，直到一盆冷水泼到他头上才停止。

    “吵死人了！三更半夜的在发什么神经呀！你不睡觉，别人还要休息，快滚回你的神经病院去！”欧阳老爹站在门口怒气冲天的吼着。东方傲不要脸，他也没必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东方傲不想做人，他家琦安还想留个好名声呢。

    “师父，走啦，进屋去，这样吵吵闹闹的不好看。”奉命而来的徒弟们赶紧拉住欧阳老爹。没办法，奉了欧阳爷爷的命，就算被打到头破血流，也要将这使命完成。

    包何况师父不觉得自己讲的话很可笑吗？现在才几点，就嚷着说三更半夜、要休息什么的，这个家里最晚睡的就是他了。

    唱到一半的情歌，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东方傲抬头望向琦安房间的窗户，只见黑漆漆一片，可见琦安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他湿淋淋的，心灰意冷的拖着吉他开车离去。

    “老爹，你干嘛啦？”琦安气冲冲的跑下楼，对着欧阳老爹兴师问罪。

    怎么泼人家一桶冷水！她听歌听得正入迷耶，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打断了。

    “我赶走他呀！在家门口唱情歌，成何体统！”面对着生气的琦安，欧阳老爹雄说得义正词严，声音却如蚊虫般大小。”

    琦安不高兴吗？她不是不想再见到东方傲？那么他赶走东方傲，为什么她要这么生气？

    “你管人家做什么？他碍着你了吗？”

    “他很吵呀，害我电视都看不下去，我只好赶他走了。”而且连唱情歌这种烂招数都想得出来，害他听歌听到鸡皮疙瘩掉满地。

    “你太闲不会去道场清洁喔，烦死了你！”几十个学生都管不完了，还管副地身上来，这老爹真的是吃饱撑着。

    欧阳老爹不懂琦安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照理说她应该会很高兴才对呀！

    “琦安，你你跟老爹说，你是不是还对东方傲那小子余情未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糟糕了。

    心理想的被猜中了，琦安瞬间涨红了脸，厉声反驳。

    “才没有，你别乱说！”琦安恶狠狠的瞪着老爹。“总之，我的事情你别管！”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这该死的老爹，何时心思那么细腻了，竟把她的心事猜得准准准，而且还在众人面前讲得那么大声，这下她有什么脸面对大家呀！

    “琦琦安”老爹被吓傻了。琦安以前对他凶归凶，但还没瞪过他，看她这样，他真是不胜唏嘘。

    女儿养大了果然就是别人家的了，为了一个男人，竟对养她二十几年的爸爸是这种态度。

    老爹依然沉浸在哀伤中，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别伤心了，明天醒来她就好了。”俗话说得好，父女没有隔夜仇，这句话在琦安身上也适用，不管有什么伤心烦恼，隔天她又会是精神奕奕、神清气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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