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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已经懒得跟这个怪人多说废话了,旋身飞掠而出,如他所料,梁浩声的手下并没有再出手挡他.
“直接上戏春园找人,免得迟了,伤了美玉的话,我可不负责。”后头传来梁浩声内力雄厚的声音。
司徒烈一旋身,往戏春园飞去。
这一次,要彻底解决!
姜小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觉得,能和平解决的事,就毋需动用武力,只是这一次,她后海了。
明知道梁和修心怀不轨,她却因为仆从两滴虚假的眼泪而傻傻的赶来戏春园,以为祖父发生不测,害自己落入敌手。纵使心里有所防备,可是一看见倒在地上的祖父,她还是焦急的上前查看。
在她转头要仆从赶紧去请大夫的瞬间,梁和修以沾有毒葯的针剠人她的手臂,瘫痪了她的四肢。
唉!她真是对不起叔叔。
面对亲祖父,姜小路头一次体认,一个人真的可以坏到骨子里去。
“祖父,为何你这么执迷不悟呢?就算所有能继承醉阳山庄的相关人物全都死了,只要庄主令牌不在你手上,醉阳山庄依然不会是你的,而我相信,叔叔绝对不会把令牌交给你的!”
“他会的。”梁和修头发已白,多年荒淫无度的生活让他更显老态龙钟,可即便如此,他那双眸子依然充满野心。“这次,我会让他乖乖的把令牌交出来。”
“就算得到醉阳山庄又如何?众叛亲离是祖父想要的吗?”
“只要有财富、有权势,那些都是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他哈哈一笑。“小表,想动之以情让我饶你一条小命是不可能的,今天我一定要取你的命,顺便告诉你,此时此刻,司徒烈那个臭小子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姜小路一震。不!别慌,叔叔不会这么简单就死的,而且九指爷爷说会没命的人是她,不是叔叔!
“擎儿!”梁和修突然喊。
耶名把姜小路骗来的仆从立即出现。“义父。”
义父?姜小路讶异。原来祖父收这个仆从为义子,借此收买他。
“擎儿,把他抬回忏园。”梁和修交代。
回忏园?姜小路疑惑。回忏园做什么?
那名叫擎儿的人一把将她扛起,梁和修则坐着加了木轮的椅子跟在后头,三人前后来到忏园,这里,除了白逃讪时过来打扫的仆人之外,夜里一个仆人也没有。
“把这条白绫挂上梁。”梁和修从椅子下拿出一条白绫交给义子。
“你要制造我自缢的假象?”姜小路领悟。
“没错,你还会留下遗书,说明不堪承受亲叔长期对你变态的奸淫,只求一死获得解脱。”梁和修得意的说着。
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瞠大眼。他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败坏他们的名声,这梁和修恶劣至极!
姜小路这会儿真的忍无可忍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事到如今,你又能怎么阻止我呢?”
姜小路被擎儿给抓了起来,强押着往白绫而去。
向来晶亮有神的美眸瞬间变得阴森诡谲,她眼底流光闪动,脑里对着虚空呼唤。
大白,救我!
小呆,领着你的同伴来吧!
醉阳山庄里所有的朋友们,来吧
擎儿扛着她站上椅子,并将白绫套上她的脖子,就在要将她丢下的那一瞬间,梁上白绫突然断裂,飘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梁和修怒喊。
“我不知道啊!”擎儿惊慌的说。
姜小路仰头,看见整排的老鼠从梁上跑过。
谢谢。她对那群老鼠道谢。
“义父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突然,擎儿抖着声音问。
“没有,我什么也没听到,不要拖拖拉拉的,赶紧把他再吊上去啊!”梁和修急切的命令。
“可是我有听见,好像好像是”
“是虎啸。”姜小路好心的给他答案,顺便提醒梁和修。“祖父,你似乎忘了十年前的事了。”
粱和修一顿。十年前的事?虎啸?老虎?
啊!他听楚流云提过这小表是如何脱逃的,可是当时他认为那是楚流云编得最烂的一次借口,难道难道不是吗?
“是真的喔,祖父。”姜小路的笑容好诡异。
梁和修有些惊恐的望向她,立即被她眼底的神情给震住。这个小表这个小表不是他抓的那个,不一样这是不一样的人不不,这个不是人,他是鬼!
“哇啊那是什么鬼东西!”擎儿突然恐惧的大叫,手忙脚乱的跳上桌子,不敢置信的瞪着蔓延过来的蛇群。
牠们好像是从地底冒出来似的,就像是水一样,一直一直冒出来,淹没整个地面,却没有停止的迹象。
“啊啊”擎儿放声尖叫,因为他看见义父被群蛇缠住,脱逃不了。
“啊!”梁和修恐惧的大叫。“把牠们赶走,小路,快把牠们弄走,我是你的祖父啊!”“你是吗?”她的声音阴森森的。“你若只要杀我,我还不至于发火,顶多只是想办法脱逃,可是你却要用那么狠毒的手段破坏叔叔的名声,我怎能饶了你这个祸害!你本来就该死,杀人偿命,仓库的大火,你害死了两条人命啊!”生命垂危的三人,日前又有一人去世了。
“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要死!”他惊恐的吼着。“小路小路,好孙儿,看在你爹的份上,不要杀我!”
姜小路沉默了。爹若知道会难过吧?
眼底阴森的流光慢慢的隐匿,她徐徐的一叹。
小呆,请你的朋友离开吧,谢谢你们的相助.
熬人之仁。小呆不屑的哼。
蛇群慢慢的退了,直到一只不剩之后,粱和修才松了口气,涎着虚伪的笑和涕泗纵横的脸对着姜小路道谢。
“乖孙儿,好孙儿,爷爷我真的知错了,呜呜”
默默的望着他,再望向不知何时已经吓昏在桌上的擎儿,已然恢复平常神情的姜小路微微一叹。
大白,请你进来接我,我四肢都无法动弹了。
“吼”
一声虎啸响起,悄悄伸手进怀里的梁和修吓白了脸,不敢再妄动,静待时机。
一会儿之后,一只白虎王从房门走了进来,粱和修浑身颤抖的缩在椅子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就见牠走到姜小路身边,将人驮到背上,看也没看他一眼的就要走。
就是现在!粱和修很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伸手进怀中拿出预藏的匕首。多年的训练,今日得见成果!
奋力的掷出匕首,森冷的刀光闪动
“小路”司徒烈厉声大喊,飞身而至,见到那朝姜小路笔直射去的匕首之时,要换招隔开匕首是来不及了,他只能急速飞掠而至,横身以肉体挡住那把匕首。
“叔叔?!”动弹不得的姜小路无法回头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是那砰然落地的巨响,以及司徒烈痛苦的闷哼让她知道,他以身挡去她的死劫!
“不不”她狂声怒吼。“小呆!”
下一瞬间,数条毒蛇凌空飞至,尖锐的毒牙没入梁和修的颈项。
他才刚领悟自己可能除掉了司徒烈,都还来不及开心,已经瞪大眼睛,没了气息。
“叔叔?叔叔!”姜小路哭喊着。“大白,送我过去,快点!”
白虎王将她送到倒地的司徒烈身边放下。
“叔叔,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啊!叔叔,叔叔”她哭着、喊着,恨自己四肢无法动弹,不能紧紧的抱住他,不能查看他的伤势。“叔叔,叔叔”
“烈”一声低低的,带点痛苦抽气的声音响起。
她怔了怔,旋即回过神来。“叔叔?”
“烈,至少这种时候,叫我一声烈不为过吧?”司徒烈痛苦的睁开眼睛。
“烈!”她立即喊。“你没事吗?伤得怎样?伤到哪里了?”
“没事,匕首插在我的背上,应该没有伤到要害”他微喘着,咬牙怒道:“那些该死的守卫、仆人,到现在还没出现!我发誓等我伤好了,一定要操死他们!”
“叔叔”她哭了。“你好傻,干么替我挡刀啊!呜呜”
“因为我要证明九指神算是错的,我会保护你,不会害死你!”
“笨蛋叔叔!笨蛋!”她还是哭着。“呜呜等我能动了,我一定一定要”
“要打我?”他叹息。
“要马上把你变成我的人!”她宣告。
“小路”好无奈的闭上眼。“大白,拜托你去找几个人来吧,要不然我怕我会流血过多而死。”他喃喃低语。
没想到白虎王竟然听话的转身跑了出去。
“原来我也有驯兽的功力啊?”司徒烈讶异,不过没力气表示什么。匕首上好像有毒,他快要
“叔叔?叔叔?”姜小路察觉不对。“烈?醒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