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像她吗?虞蝶飞情不自禁地抚过自己的脸庞,疑问的眸子勾起她的回忆
她还记得巽祯第一次带自己露面时,所面对的是一双双震惊的眸子,男人看她的目光,总是带点怜悯,而女人则是带点恶意的揶揄,她不明就里,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告诉她,她像另一个女人!
“回去帮我问巽祯一个问题。”雷世昕恣肆地抬起虞蝶飞的下巴。
“替代品的滋味尝起来如何?”不等她挥开,雷世昕讪笑地放开她,挽起牡丹,目中无人的离开虞蝶飞的视线。
虞蝶飞愤然地擦拭著那男人抚过的地方,仿佛要将他刚才的一番话一并从心版上擦去般。
不会的,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虞蝶飞蹙起眉排斥这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可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巽祯凝视她时,所发出的寻探眸光,那目光,让她觉得他是透过自己的灵魂在找寻他要的东西。
虞蝶飞心神不定地抬头,却迎见两潭黑森的眸光,巽祯!他在那里待多久了?她绽开一朵笑,提起裙迎上前去。
“怎么,认识了一位新朋友?”巽祯搂住她,朝著屋外走去。
虞蝶飞蹙起了秀眉,对那个孟浪男子的举动,她是不悦的,可他的话却在她平静的心湖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不喜欢他?他可是圣上御封的大将军呢!”巽祯偏过头,打量著她的反应。
“大将军又如何,举止狂浪,态度傲慢。”虞蝶飞说出她内心的不满。
“呵,可别让他听见。”巽祯笑道。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她拉住他的衣袖,两人站在宅院的门口。
“你问。”
“柳扶摇是谁?”她凝著他的眼,认真的眸光直想穿透他所有的想法。
仿佛早有了准备,他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她是我表妹,也是雷世昕的妻子。”
“她长得和我很像吗?”她没忘记自己是雷世昕口中的替代品,如果她是柳扶摇的替代品,那不就表示巽祯对她的表妹柳扶摇有著情意在,那她算什么?!
“不,在我眼中,你是你,她是她,两个人截然不同。”在他眼中一只柔顺的家猫和一只戒备的小兽是不同的,尽管两人面貌相同。
“真的?”她狐疑地问道。
“真的。”扶摇冷静而聪颖,而眼前这只蝶,冲动又激烈,怎么会一样?
“走了。有什么问题,上了马车再问也不迟。”巽祯牵著她,月光下的侧脸爽朗明亮,可隐在阴暗的另一方却邪魅而莫测高深。
上了马车,虞蝶飞已不再追问,心中的猜忌全化了去,她靠在巽祯的肩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手,抚著她乌亮的发丝,眼,望着她沉睡的娇颜,巽祯的嘴角露出令人费解的诡笑。还满意我的答案吗?这游戏可愈来愈有趣了。
他没有回来,虞蝶飞失神地看着锦床上的另一只绣枕,整齐的纹理,显示枕头的主人未曾躺卧过。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他昨晚在哪儿过夜?虞蝶飞整颗心仿佛被掏空般难受。
三更鼓响,虞蝶飞的心渐渐地绝望,她哀悠地叹了口气,在万籁俱寂的夜中挑动著最幽微的悲凉。
就在她要接受巽祯未归的事实时,大门传来一阵突兀的响声。
他回来了!虞蝶飞慌忙地下了床,来不及穿上保暖的缎鞋,便迫不及待地迎了出去。
他们的目光隔著幽闭的长廊在空中交会,虞蝶飞抑制不住心中波涛汹涌的情意,她迈开脚步,飞扑进巽祯的怀中。
巽祯搂抱住她,颀长的身躯整个向后倒去。
仆在巽祯身上的虞蝶飞惊愕地抬起脸颊。“怎么了,有没有摔著?”她急切地想拉起他。
巽祯四平八稳地躺在回廊上,一个抽臂,便将徒劳无功的虞蝶飞拉伏在自己身上。
“才一天没见到我,就这么想我了,嗯?”巽祯睁开眼,口鼻中邪肆的气息喷向她。
他醉了,浓郁的酒精味就是最好的证明,虞蝶飞对上那对混沌的眸子,怜惜的指抚著他的脸。
“说,你还没说想不想我?快说!”巽祯像个执意要得到答案的孩子,霸道地要她回答。
虞蝶飞烧红了双颊,明知道巽祯喝醉了,明日醒来可能把今晚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可她仍羞怯地难以启齿。
“说!”巽祯再次不耐地喊道。
“我想你。”虞蝶飞细如蚊蚋的声音在他的耳畔旁响起。
巽祯满意地抿起嘴角,有力的双臂拥紧怀里的人,扯起嘴角,慵懒地开口。“那爱不爱我?”
虞蝶飞心儿怦怦地直跳,爱他的事实早就不言而喻,他又何必问呢?她深吸了口气,定定地凝视他。
“我爱你。”
静寂的黑夜中,虞蝶飞轻柔的嗓音飘浮在空中,慢慢地坠落在巽祯的耳里。
虞蝶飞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感受每次他呼吸时,那一高一低的起伏。她的手扯紧他的衣角,仿佛怕他再次离去般。
“你爱我吗?”语未竟,虞蝶飞忙不迭地将脸埋得更深,他可知她的这一句问话,可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才敢开口的?
巽祯的眼中诡光一现,嘴角无声地露出一道令人费解的笑。
难堪的沉默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虞蝶飞心灰意冷地抽离他的怀抱,坐落到一旁。
她失落的眼窥向平躺在面前的男人,巽祯合上的眼帘让虞蝶飞的心又活了过来,原来,他是睡著了。
“醒醒,你不能在这儿睡。”虞蝶飞平复心悸,半拖半拉地撑起巽祯魁伟的身躯。
“唔”巽祯全身的重量压向她,让好不容易拖起他的虞蝶飞又倒了下去。
“不能睡在这,会著凉的”虞蝶飞语音渐微,因为那个嗜睡的男人似乎完全没听见。
叹了声,虞蝶飞站了起来,回头走入房内。
就在她离去的瞬间,巽祯的眸子睁开了,无情的算计在眸底成形。呵,逗弄这只小兽实在有趣,蝶,你说你爱我,可你会爱我爱到连尊严都不要了吗?我实在很想瞧瞧失去尊严的你会变成什么模样?
柔软的脚心每踏在冰凉的木质地板上,冻人的冰寒便乘机而上,不顾脚底的刺痛,虞蝶飞急切地奔回房,拉起床上轻柔但异常保暖的被褥,先盖上巽祯的身躯,再奔回房内的衣柜拿出另一条被褥。
两趟来回的跑步,已经逼出虞蝶飞一身汗,她先将被褥平铺在地板上,两手合力翻过巽祯的身躯,让他躺进铺好的被褥中。
被冻寒的身子缩进巽祯的怀里,她满足地呵了一口气,汲取他温热的体温。
雪花开始一片一片飞落,虞蝶飞环著他的腰身,几近耳语地说道:“巽祯,你有感受到雪花的颤抖吗?我对你的心就像这片片雪花一样,时时惊惧颤抖,害怕你随时抽身离去,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她偎在他的怀中,意未竟,已入眠。
睡眼蒙眬中,虞蝶飞拂开鼻尖的搔痒,没想到这轻搔竟飘进她的耳垂继续折磨她,她再次拂开,偏过头不想醒来。
巽祯收回手,邪笑一声,冰沁的手掌伸进她的衣襟内,覆住温热的胸脯。
虞蝶飞惊呼一声,乍然醒转,灵动的大眼惊悸地圆睁。
“你终于醒了。”冰沁的大掌仍不放过她,恣意地在她胸前揉搓。
“巽祯”虞蝶飞两手阻著他的手,乞怜地哀求,她受不了他掌中的冰凉。
“冷吗?”他收回手,斜睨著她。
虞蝶飞点点头,不敢迎视他。
巽祯邪笑一声,一把扯开衣袍,露出精壮的胸膛,两手一揽,虞蝶飞被包覆进一片温热的肌肤中。
“还冷吗?”他的声音在虞蝶飞的头际响起。
她摇头,迷离的眸望向还未明亮的天空,月亮还隐隐挂在空中。
巽祯再次将手伸进她的衫内,手掌已不再冰沁,而是带著熊熊的火焰席卷她身子的每一处。
微微的月光照拂在他脸上,俊美的侧脸,让虞蝶飞著魔地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喉中不自觉逸出娇吟,玉臂攀住他结实的颈项,如云的秀发与他狂放的黑发纠缠,分不清属于谁。
“不冷了吧!”巽祯低哑的嗓音滑过她的耳垂,深吮舔舐的舌尖充当引信,引爆她体内的火山。
“巽祯”他的唇舌攀上她胸前的山峦,惹得她一阵痉挛,螓首无助地摆动。
巽祯邪肆一笑,蓄势待发的硬挺立即贯穿她的柔软,开始令人窒息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