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台灯下,苏小草凄凉的看着手里的物什,悲痛地说:"p仔啊p仔,姐姐对不起你,自你进我家后,从来就没让你吃饱过,现在又要你牺己救主你安心的去吧,我会厚葬你的,永别了!"
哐啷啷——
小猪扑满落地,碎成了几十片。
她数着里面的硬币,1、2、377、78、79。只有79元,还差好大一截啊,怎么办?
母亲闻声敲门而入,"小草啊,你把什么给打碎了?咦?为什么动扑满,不是说里面的钱要存起来买新自行车的吗?"
她连忙掩饰:"这个,因为下星期要买新的参考书,所以先挪用一下嘛,没事啦,现在的车子骑着也挺好的,先买书要紧。"
"你要买书妈妈这有钱"
"不用啦!你的钱还是存起来给我上大学用吧,我一定会考上的!很晚了,你快点去睡吧"连骗带哄地将母亲推出房间,她关上门,将背靠在门上,大大的吁了口气。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先睡觉,学飘里的斯佳丽那样,一切留待明天再说。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但事实却是——明天只会更糟糕。
第二天,她照例送樱桃过去,出乎意料的是,言唯这次居然非常配合,不但开门请她进去,而且什么话也没说就签收了。正当她为此感到诧异不已时,他取过一旁沙发上的外套,召来小花,说:"走吧。"
"呃?去哪?"
"复诊。"——
晴天霹雳!
于是当晚,负债额由380,提升到了460,第三天,变成540,第四天当言唯又说出复诊两个字时,苏小草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等一下!"
少年和大狗,一起回头看着她。
被那两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盯,她的气势顿时焉了大半,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我觉得小花的病好象已经好了呀,你看,它又能跑又能跳,精神这么好,还有必要再去复诊吗?"
言唯望着她,久久不说话。他不说话,她就更紧张,头垂得更低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说道:"小花拿过赛奖,身价在5万左右。"
呜人家知道你的狗狗名贵。
"所以一定要完全康复,确信没事了才行。"
呜说穿了就是还得让她付这笔钱。
言唯转身打开门,牵着小花往外走,耳畔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的呜悠声,唇角又扬了起来。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就某方面而言,身后那个人类跟只小狗还真是没什么区别,一样单纯,看人时都特别的热诚,被打击了又会非常受伤。
很有趣。
这个叫做苏小草的女孩子,真是有趣的让人觉得生活的每一天都变得生动起来。
他带着清浅的笑正准备出门,却在看见铁栅栏外停放着的那辆车,和车旁正在怞烟的女人时,脸色顿变,笑容一下子没有了。
身后,苏小草低着头,没留意他突然停下,就那样撞了上去,吃疼地叫了起来:"喂,老兄,不要突然停啊,你明知道——"
声音戛然而止,她也看见了门外的女人。
那是个非常时髦、非常漂亮的女人,约莫三十多岁,穿着大红色的套装,波浪长发,妩媚成熟又妖娆。当她看见言唯时,就把手里的烟掐了,拉紧身上的披肩走过来:"小唯。"
苏小草注意到言唯的手一下子握紧了,同时,小花挣脱掉绳子,飞快地跑过去,隔着栅栏对着那女人摇尾巴。
"啊,这是小花吧?长这么大了啊"女人拍拍小花的头,眼睛却望着言唯,笑容里有着一些很世俗的东西,比如,愧疚,再比如,眷恋,"你也是。你也长大了。"
苏小草悄悄探头看了身前的言唯一眼,发现他脸沉如水,毫无表情。
"小花,回来。"他冷冰冰地开口。
古牧回头看看他,又看看红衣女人,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言唯加沉了语气,"回来!"
小花大概也看出主人生气了,连忙跑回来。然后,言唯一手牵着它,一手拉着苏小草,返身回屋,毫不给情面地关上了门。
苏小草在心中默哀:那女人真惨,跟她头几天送樱桃来时同样的待遇——吃闭门羹。
言唯进屋后就把外套脱掉,往沙发上一丢,然后把自己也往沙发上一丢,也不说话。
房间里的空气沉闷的让人难受,连小花也躲回自己的窝里避风头了。留她一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着怎么别扭。
她隔着窗帘看外面,那女人尴尬地在铁门外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转身黯然地开车离去。
"她走了。"她回头向某人汇报这一情况,某人没应声。
于是她又说:"那个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开下灯吗?"
某人还是没应声,于是她把那理解为默许,就按亮了开关。灯光一起,映亮富丽堂皇的客厅的同时,某人终于动了——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我们还去复诊吗?"她问得小心翼翼。
某人继续沉默。
她咬着嘴唇,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边踱一边慢吞吞地说:"我听过那人的声音哦,在电话里。每天让我送樱桃给你的,就是她吧?"
本以为言唯不会回答的,谁知他虽然依旧一动不动,鼻子里却嗯了一声。
"我可以再八卦的问一句吗?"她试探着朝他靠近,眼睛里有压抑不了的好奇,"你是不是最喜欢吃樱桃?"
言唯的手遮着他的大半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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