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出两人的话,有微妙的不同,面上却没什么变化,只是优雅一礼,请两人到店中稍候片刻,自往后堂而去。
不片刻,长孙老道便匆匆现身,与许恒一照面,便喜道:“许师弟,果然是你来了。”
“师弟?”季听笙惊奇道:“许兄,你和长孙丹师是师兄弟?”
许恒含糊道:“……是有些许同门学道的缘分。”
却没想到,季听笙更是睁大了眼,说道:“你也是在玄微派学的……”
“咳咳咳咳。”长孙老道走近了前,猛地一阵咳嗽,噎住了季听笙的话头,缓缓说道:“季小友,你也到了,请到后堂稍坐片刻,待我与师弟说几句话,再做招待。”
“也好。”季听笙挑了挑眉,倒也知趣,便应了下来,自往后堂而去。
长孙老道这才转回话头,问道:“师弟,听说你住进了湖畔小筑便深居简出,今日怎么有暇前来寻我?”
许恒道:“我有些要事,想与师兄相商。”
“哦?”长孙老道凝重起来,想了想道:“师弟稍等,且跟老道换个地方。”
许恒从善如流,老道便携着他转入后堂,许恒这才发觉,老道的店后竟还颇为开阔,分有正厅、偏厅、静室等等,偏厅无人,他便带着许恒往那而去,落座下来,这才问道:“师弟有何要事?现在可以直言了。”
许恒点了点头,一开口来,便叫长孙老道吃了一惊。
“小弟准备离开应州,所以便想多备些丹药在手。我知各种丹药,师兄每月只开一炉,不过你是丹师,可能帮我购置一些可靠的丹药?”
“这,自然不是难事,只是……”老道略作犹豫,还是问道:“师弟才到应州几日?怎么就生出了离去之心?”
许恒道:“应州已经成了是非之地,我不想被卷入其中。”
老道劝道:“近来应州,确实混乱了些,不过师弟一心清修,只要不去掺和,事端也不会无故寻了上来吧。”
许恒沉默片刻,说道:“师兄应该知道,所谓上古道藏的传言吧?不知你对此事了解多少?”
老道皱了皱眉,说道:“听是听过了些,只是如何去想,都觉荒谬了些,什么邪道大派的弟子,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何况上古道藏……”
“上古道藏,或许只是流言,但那邪道中人,恐怕是假不了。”许恒没有隐瞒之意,便将自己昨夜所见说了,没想老道顿时严肃起来,认真问道:“师弟是说,那人往湖中去了?”
“正是。”许恒意外道:“湖中可有什么紧要么?”
老道面色变了几变,说道:“湖中有座观亭,是坊主招待贵客的专用之所,若你说的不假,恐怕……”
许恒心中微微一竦,阴子师去往湖中,竟是为了夜会坊市之主?在联想漫天流言,若说没有其中阴私,实在不太可能。
不过念头一转,阴子师那么大的阵仗,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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