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开的比马车快不了多少。我掩着嘴偷笑,有钱人,你不是想装吗!
终于是到了村口,商总埋怨道:“这是什么路呀!这路还能走车?”
“这还是现在,要是七八月份更完了,几个连雨天后,不要说车,人走出去都费劲!”我也跟着感叹。
这时候村里的人出来能有一小半,我们屯子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来轿车呢,大家都觉得新鲜,于是都出来开人闹,也好看看是那家有这么富有的亲属!
有的人已经看见我坐在车里,可是他们都不敢认,心里可能都在嘀咕,这是不是我。有个小孩不管那事,大声的喊道:“那不是羊羔子吗!”
人群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呼声,有的人肯定的说:“是羊羔子,我扒了皮认他瓤,错不了,就是他!”
我一看这架势,我再不下车就不是那回事了,人们该说我忘本了,装b了,做人难呀,做个假富的人更难呀!
我很为难的对商总说:“商大哥,你看这情形,我不下车打个招呼不太好,能不能停一下,我下车和他们说两句就上来!”
商总很理解我的处境,把车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下了车,象共产党的领导干部视察那样,挥了挥手说:“乡亲们,大家好呀!”这纯牌是借着商总的车装b,反正他们也搞不懂内幕,就让他们瞎猜去得了。
“我说是羊羔子吧!”“没错,是羊羔子!”“羊羔子,你小子行呀,混的不错呀!”“羊羔子,你是不是发了,来接老王来了!”一时间,大家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我只能笑着,没办法回答,车上还有商总呢,我不能胡咧咧。这时候我就看见了人群中小翠的母亲,我的心立刻的就痛了起来。小翠,我那个心爱的女孩,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这一年多我很少想起她,和范真真在一起后,更是从来没有过,难道男人真的都是健忘的动物?
我突然觉得很生气,把脸一沉我就上车了,对商总说:“商大哥,我们走,前边路口向左最里面那家就是了!”
商总发现我我不高兴了,就问我:“师弟,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解释:“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走吧,商大哥!”
商总没有多问,启动了车按我说的路线,来到老王的哪个破两间草房。我和商总下了车,商总吃惊的问:“师弟,你和师叔就住这里?”不怪他吃惊呀,因为那草房至少有三十年的历史了,班驳就不要说了,因为连年的在院子里垫土,现在已经快到窗户台了,从外边往屋子里看,大白天你都看不清楚人!
我勉强的挤了个笑容说:“是呀,我从六岁开始就住这!”我现在心里还是不爽,满脑子是小翠的影子,就想知道小翠怎么样了!
我们进了院子,我就看喊:“老王,我回来了,还给你带个贵客来!”
商总直愣愣的看着我,他不明白我为什么直呼老王。既不叫师傅也没有什么尊称。我知道他的疑惑,但也没有办法和他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
我见没有人出来“迎接”我的“大驾”就知道这老东西说不定又跑哪去玩了。我在心中暗暗祈祷:他可一定要在屯子里呀,他要跑外屯子去玩了,我上哪去找他呀!
我走出院子,商总的车旁围了一圈的小孩,胆子大一点还走近了去摸。我没有心情理他们,气运丹田,用尽全身的力量喊道:“老王,你死那去了,我是羊羔子,我回来了,你在村子的话,快点回家!”
我一是喊的突兀,二是声音太大,有几个小孩被吓的摔了个跟头,起来后迷茫的看着我。我连忙安抚他们说:“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我回到了院子里,商总看我的眼神似笑非笑,我只好尴尬的和他解释:“习惯了,习惯了!”我本想说让商总进屋子里去等,可一想,还是别进了,那屋子里的味道,估计商总会喘不上气来,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不到三分钟,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门口了,先是把孩子们驱逐了:“都回家,别围着了咳,二狗子,你别碰那车,弄坏了把你爹卖了都陪不起!”
老王边往院子里走,边高声说着:“羊羔子,一年多了,你人没有,信没有,过年的时候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你回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怎么还弄回辆车,你不是偷的吧!你可别是跟周二”他突然看见了站在我身边的商总“诶,羊羔子,这是谁呀?”
我虽然和商总形容过老王,但他也没有想到,他千里迢迢的来接的王师叔会是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