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袋向绳套里钻去!
这人要上吊!
孙乐一惊,急急地身子一转,穿过林荫道向那人快步走去。走了不到百米,孙乐便来到了那人身后。
那人背对着孙乐,正站在石头上掂着脚,双手把挂在树枝上的绳套向下扯,仿佛是在调节着绳套大小,看能不能装下他的脑袋。
“错了!”
孙乐忽然叫道:“你这样吊不死人地!”
那人一怔!
他慢慢回转头看向孙乐。
这人约十七八岁,五官清正中透着股酸气。还是个少年郎呢。
这少年郎瞟了孙乐一眼,问道:“怎地错了?”
孙乐严肃地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怎地如此愚蠢?这样把脖子套在绳上可死不了人的!”
少年一怔,他不解地看了一眼孙乐,又看向手中的绳套,讷讷地说道:“书简上不曾说来。”他说到这里,自己也有点羞愧,当下很诚挚地请教道:“那,那该如何使来?”
孙乐挑高眉毛,说道:“你把绳子再系高些。对,往那高一点的树枝上挂着。笨,踩到树上就可以挂上了!对,就这样。然后双手抓紧绳套。对,把石头踢开。是了,就这样!”
在孙乐的指使中,那少年双手向上举起,他紧抓着那绳套,石头已被踢开。他身子前后一晃一荡间,玩起了吊杆运动来。幸好那树枝甚粗,少年这么大个人吊在上面一晃一荡地,树枝只是吱吱的作响,却不曾断裂。
少年臂力甚好,孙乐看他晃悠得挺舒服地样子,差点忍不住教他做起引体向上来。幸好幸好,话到了嘴边给她强行忍住了。不然少年再是简朴不知世事,也非怀不可。
孙乐走到一侧的大石头上,用树叶垫了下,施施然地坐好。
坐好后,孙乐转向少年欣赏起来,这个时候,少年显然手臂开始酸了,有点撑不住了,他的端正地脸开始红,额头上也有微汗渗出。
他看到孙乐向自己看来,喘着气,有点羞愧地说道:“姑娘,我手酸矣,撑不住了。”
孙乐闻言,双眼冷冷地一瞟,喝道:“死都不惧,怎能怕累?”
少年苦巴着脸,连忙不再吭声。
孙乐忍着笑,开口问道:“你因何事求死?”
少年显然是真的撑不住了,他垂着头,涨红着脸喘着气费力地说道:“我心仪的姑娘,她许给别人了。”
这理由倒是过得去。孙乐点了点头,好奇地问道:“那因何选在此地?”这地方就在街道旁,可不是一个自杀的好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多管闲事的人看到,如自己就是
少年抿着唇,艰难地说道:“她,她喜从此地经过。”
原来,是要死给那个姑娘看!
孙乐这下完全明白了。
她刚明白过来,少年无力的吐着气“我,我撑不住了,我,我不死了!”话音一落,扑通一声,少年双手松开绳套,整个人重巨石一样重重地在地上。在他砸得七晕八素的时候,孙乐清楚地看到,少年抓着绳套的掌心,给勒出了一条很深的红印子来。
少年刚摔倒在地,孙乐便腾地一声冲到他面前。她冷着脸,极气愤地盯着少年怒道:“你怎可如此?这么一点点苦都受不了,还敢去求死?”
孙乐的声音既厉且冷,双眼中寒光四射。
少年正摔得头晕目眩,**疼身子疼掌心更疼的时候,一抬头对上孙乐这张凶神恶煞的脸。
他吓得身子一缩,本来涨得通红的脸也是变得煞白,少年躲避着孙乐的指责,畏畏缩缩地说道:“我,我,我不死了。”
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一边爬一边叫道:“我,我不死了”叫声中,少年像只躲着猫的老鼠一样身子一转便向外面蹿去,他一路跌跌撞撞“砰”地一摔倒在地,忙又爬起,不过百来米的距离,他连摔了三次。费了好大的功夫,那狼狈的背影终于消失在孙乐的眼前。
孙乐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慢慢的伸手捂着嘴。
忽然间,一连串地笑声从她紧捂的嘴里流泄出来。那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孙乐前仰后俯间,直笑得连眼泪也出来了。
孙乐直笑得累了,才一边搓着肚子,一边拭着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着:“欺负傻子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啊。”
她说到这里,又是一连串的笑声。笑声中,孙乐慢慢向城中心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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