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的尽头处,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广场,每一边都有两里长。广场的四周,种满了高达数十丈的大树,使得广场看起来相当的美丽。正对着小镇街道的,则是一座高达十几丈的牌楼,牌楼的正中间处,有三个丈许见方的金字:“云门涧”远远就能够看见。牌楼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隐隐约约散发着缕缕灵气。席方平看出来了,这个牌楼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护山大阵的一部分。典籍中记载,大部分的修真门派都会在牌楼处设下一两个防御大阵,一来,这是防御的需要,二来,这也是显示门派实力的一个办法。修真界各大门派之间互相攀比,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牌楼的下面,站着十几个手执法器、穿着制式服装的修士,正不停地走来走去,禁止闲人靠近牌楼。瞧那些人,昂首挺胸,趾高气扬的,看得出来,他们对能够成为云门涧的看门人,相当的满意,相当的自豪。也是,人家是名门大派啊,看门的都有引气十层左右的修为,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席方平打量了一下广场,发现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面,正围着几十个修士模样的人,一边在看着什么东西,一边七嘴八舌地说话。出于好奇,席方平也走了过去,挤进了人群。原来,那儿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说,收徒大会将在二十天后举行,所用方式跟以前一样,采取单败淘汰赛。为控制报名的人数,云门涧将向每个打擂的修士征收二十块灵石,做为举办打擂的费用。
席方平心中暗骂,什么狗屁修真门派啊,看起来就跟俗世间利用比武招亲或者招工,同时兼赚点儿外快的人,算盘打得如此的精。修士们来打擂,本来就是看中了你们云门涧在修真界的地位,如果被你们选中了,还得替你们打杂,给你们干活。现在倒好,竟然向我们征收起费用来了。
骂归骂,席方平也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么。而且,云门涧这样做,虽然会吓走相当一部分的散修,可是,却可以有效地控制打擂的人数。要知道,单单吴国就有七八十万的散修,其中,符合条件的修士起码也是以十万计数的,要是不加以控制的话,得打到什么时候啊。估计不但云门涧如此,其它门派也会这样做吧,只是没有如此公开大方而已。
只是,云门涧如此作为,却给席方平带来了一些麻烦。席方平上次卖草药得到的灵石,基本上都花出去了,手头上只剩下了十块灵石,连交费都不够呢。而且,收徒大会将在二十天后举行,这二十天内,席方平肯定只能在镇上随随便便找间客店住下,这也得钱啊,看来,自己得再想些办法去弄灵石了。
算了算,储物袋里面除了狼牙棒、十块下品灵石,两张中级低阶风遁符,几件换洗衣服,五六千两银子和一些在浑元宗内没有吃完的干粮外,别无他物。腰带里面的东西倒是有一点,除了十九瓶赤阳蜂浆,一瓶玉蜂浆外,还有约一百朵赤阳花,是上次在天池采的。桃林交易会上,席方平只拿下了十朵出去卖,还剩下一百朵左右,一直就放在腰带里面。这些个赤阳花,比起种在浑元宗内的赤阳花来,无论个头还是药效,都差大老远了。可是,却比各大门派自己种植的赤阳花好上不少,应该会有人要吧。反正这些赤阳花现在对自己来说已经没有半点儿用处了,倒不如拿下出去换点儿灵石来交费。
在街上转悠了一下后,席方平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店,他得找个地方,把腰带里面的赤阳花取出来,总不成在大庭方众之下,从腰带里面拿下东西吧,那简直是找死。走进旅店的时候,席方平惊讶地发现,经营这家旅店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低阶修士,连掌柜带伙计,都是货真价实的凡人。修真门派的山门外,怎么可能有凡人呢?这些凡人,怎么通过浓雾阵呢?席方平百思不得其解。
选定了一间最偏僻的房间后,席方平特别叫住了店伙计,打听了一下。原来,云门涧内有三千多名修士,其中,有八成以上终生都进不了凝气期。有些修士对成仙相当的执着,就算已经接近寿元极限了,仍然呆在云门涧内,死抱着那一丝希望。可是,有不少修士却不这样想,他们索性离开了云门涧,去享受一下世俗生活。这些人结婚生子后,经常会把自己的子女带到云门涧外,希望能够借助这里的灵气,让自己的子女也走上修真大道。久而久之,云门涧外,就出现了一个凡人与修士混居的小镇,甚至于凡人的数量还远远多于修士。
这些个原先门人的子女,在云门涧外繁衍生息,开设了各种各样的店铺,为修士们提供服务。这个镇叫云门镇,镇里的店铺,有九成是凡人开的,只有那些卖修真用品的店,店主和店伙计,才是正儿八经的修士,而且有一些店甚至跟云门涧的高阶修士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至于如何通过浓雾阵么,其实也相当的简单,镇里有专门出售避毒丹药的地方,服下之后,就可以轻松通过浓雾阵了。
听到这些,席方平心中不由得有些悲凉。修真之路艰险无比,可是,修士们却前赴后继,就算自己无法达到目的,也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达到目的。难道,长生就是如此的重要,值得放弃一切来追求吗?
席方平活了一万七千多年,对于长生,他的想法跟修士们完全不一样。在他看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席方平很想念与师父呆在一起的时候,平静,平淡,甚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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