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找事,快期末了,凭什么让我们来护理她?”孙伊美气呼呼的从导员处回来,进门把鞋子甩在门上,发出“砰砰”两声响。
“凭人家娇弱呗,下学期,死活我都不和她一个寝室了。”宋晓雨也是一肚子没好气,她的导员找她谈话,话里话外总是透露出刘恩恩的自杀,和她们寝室中的人平时太冷漠,处处排挤她有关的意味“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说,咱们不和这种下三滥的女人为友,怎么到头来反而是咱们错了?”
她说话的时候脸正对着凉夏的床,只是却没有得到回应,凉夏蒙头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几个女生也知道凉夏的情况比她们只有更糟糕,看看活泼的豆豆都沉默不语就可以知道。她们和刘恩恩同系同班,导员承受的压力更大,因此对凉夏和豆豆说的话也相对着更严厉,这让两个人都很委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辩白,怎么辩白其实都是苍白的,自杀的是刘恩恩,又不是他们两个。
而对凉夏来说,最难受的,还不是这样无故的被导员责备,事实上,自从那天之后,欧阳逸也没有再出现,连一通电话也没有,过去他们偶尔也吵个小架什么的,欧阳逸总会先出现在她面前,在很多时候,他们是相似的,赌气的话说出去,心里已经后悔了,也迅速的原谅了对方,剩下的水到渠成,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台阶而已。
只是这次欧阳逸似乎铁了心,要和她撇清关系,总在有意的躲避凉夏,食堂、图书馆、操场、自习室,所有过去他们吵架后会故意偶遇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影子。这天下午,凉夏准备去医院护理刘恩恩,她实在不知道刘恩恩需要什么护理,也不知道自己面对她的时候能说些什么,只得提前到图书馆里借到一本书。
学校附属医院的病房里,刘恩恩正睡着,对豆豆走了,凉夏来了,仿佛全无感觉,凉夏乐得清净,一个人开始细细的读起手上的书,偏偏读到一句“君既无心我便休”上,她自认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这话终究触动了心事,一时只觉得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竟自滚滚而出。
这样的场景要是刘恩恩忽然醒来就难看了,凉夏早看好了洗手间的方向,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等到冷水彻底抚慰了她热辣辣的眼睛之后,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刘恩恩的病房,方才出去时,她明明轻轻关上了房门,只是此时,房门怎么却变成了半开着的?
“你长本事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套学个十成十,但是得分对什么人用。”凉夏才凑过去,就闻到一阵香烟的味道,从病房里飘出来,一个年轻的充满讥讽味道的男子声音停了停又继续说道“大哥说了,这次你没死在他面前,他就当不知道,但是没有下一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说完,脚步声就响了,凉夏急切间也没处可以闪躲,只能退后一步,做出刚刚要开门的样子。
从病房里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留了个大分头,头发染得焦黄焦黄的,三角眼,塌颧骨,用来推门的右手上纹了一个骷髅头,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瘪三,混子,这时叼着烟卷,目光上下的在凉夏身上打了个转,最后,十分不怀好意的盯住凉夏的脸,嘴里说“诶,这个妹妹,找谁呀?”
“不关你的事。”凉夏皱眉,下意识的侧身,闪开门口,希望小混子快点走开。
“呦,脾气还不小,怎么不关我的事,哥哥站在这里,你这么说话,就是不给哥哥面子了?”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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