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对豆豆说了什么,年深日久,她已经忘记了,似乎是没有提到欧阳逸,也似乎是提到了。
她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隔了几天,王悦然曾经火烧火燎的给她打过电话,说豆豆因为违反纪律而被已经签约的一家外地公司退回了,还要赔偿上万元的违约金。王悦然追问她,知不知道豆豆发生了什么事,又去了什么地方。
凉夏自然不知道豆豆的去向,试着打她的手机,关机,她老家的电话也始终没人接听,凉夏于是只能一条一条的给她发短信,只是发出的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了无回音。
于是,到了几天之后,凉夏开始觉得心里很慌,那种慌乱的感觉,是她无可用言语形容的,仿佛有什么,沉甸甸的压在了心头。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她破天荒在白天拨通了欧阳逸的电话。
“出什么事情了吗?”欧阳逸似乎很忙,周围很吵闹,还有人在高声叫他的名字。
“也没什么事,就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凉夏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自己的电话确实打的不是时候“你忙你的吧。”
“你怎么了?”话筒那端,欧阳逸深深的吸了口气,周围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他该是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培训的内容很复杂?有人欺负你了?”他的声音照旧柔和,轻声问她。
“没有,还好了,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凉夏呐呐的说“你都好几天没给我打过电话了。”
“傻丫头。”和以往一样,欧阳逸轻轻的笑了几声“这几天我很忙,晚上回家累得只想睡觉,反正你也快要回来了,偷个懒,呵呵,嗯,那边还有点忙,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你听说了吗?我们寝室的豆豆出事了,她忽然被单位辞退了,还要违约金,现在我们都联系不上她。”凉夏咬了咬嘴唇,还是说了。
“是吗?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欧阳逸回答得很快,似乎也很惊诧,但是后来又说“别管别人了,你现在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学习,别胡斯乱想,听风是雨的。”
“我为什么要胡思乱想?”凉夏问。
“你们女人,最喜欢没事的时候想些有的没的事情,”欧阳逸叹了口气,又说“那边好几个人等着我说案子呢,不多说了,回来再说。”然后抢先挂断了电话。
受训期的最后一个月,凉夏觉得度日如年,幸好到了必须交论文进行答辩办理毕业手续的时间,公司的新人们都是应届毕业生,都面临同一个问题,于是上层一研究,将最后二十多天的培训延期,改到八月以后进行,于是凉夏赶紧买了最早一趟回a市的火车票。
没有事前打电话,因为欧阳逸最近很懒怠接电话,清晨一下火车,她就提着行李回到宿舍,意外的是,豆豆还没有回来,王悦然他们几个居然也不在,反而是大四基本不来学校的刘思思倒在。
“欢迎你受训归来!”裹着薄毯从床上坐起,刘思思笑着看向凉夏,半天才说“没去你男朋友那里看看吗?怎么不去看看?”
两下不喜欢她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不过草草的点了点头,拿出洗漱工具就出去洗漱了。
一走六个月,她的本意是换身衣服收拾得好些再去看欧阳逸,只是上午十点,当她把钥匙插入门锁中时,却发现,大门没有反锁,屋子里居然有人在。
那一天,她失去了很多东西,比如爱情,比如友情
欧阳逸没有去事务所,她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一天是周末。
他正和豆豆肩并肩围着围裙,挤在厨房里洗碗。豆豆穿了一件浅粉红色的睡衣,是一次逛街,欧阳逸买给凉夏的,只是她从未在这里留宿过,所以自然也没有穿过。
“你们在做什么?”凉夏很诧异,自己的声音到了现在听起来,居然还能如此镇静。
“如你所见,洗碗。”豆豆把手在毛巾上擦了擦。
“大二开学的前一天,和你在小树林的人是谁?”凉夏并不理她,只是牢牢的看着欧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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