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将车顺利开回别墅之后就离开了。晚餐的时候照例很冷清,方晨一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上楼去休息。
这种生活她倒是过得很习惯,反正韩睿整天都很忙,通常都要到深夜才回来,而那时候她已经睡下了,只有到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坐在餐桌旁翻报纸。
她刚住进来的那个清晨,他放下报纸转过头问她:“昨晚睡得如何?”语气甚为温和,令她不禁发愣。
他当时只是皱眉:“你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很快地摇头,嘴里应道:“还不错。”
他又多看了她两眼,然后才满意地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新闻上。
从那天之后,几乎每天早上他都会问类似的问题,而她也回答得越来越顺口,甚至都忽略了这样子的韩睿和以前相比究竟有多反常。直到某一天,在早餐即将结束的时候,她正喝着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只听见对面椅子轻微响动了一下,韩睿拎着出门的外套走过来,突然俯下身在她头顶亲了亲。
他又在玩什么?她着实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几乎被口中的牛奶呛到,结果却看见他很明显地笑了一下,似乎难得遇到什么有趣的事,然后神清气爽地转头离开。
她被他搞懵了,这才醒悟过来他最近的转变,只觉得这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容易!
对着穿衣镜,方晨闭了闭眼睛。明明是要换衣服睡觉的,怎么会又突然想到这些?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所以那个人的名字和他的脸才会时不时地跃进脑海晃一下。
其实她现在的行动基本无碍,或许可以考虑回去销假上班。
当门外走廊处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方晨正脱下上衣,背着身子扭头查看伤口。有人敲门,她下意识应了声,然后才立刻想起来房门并没有关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韩睿推门进来,目光从她几乎的上半身一扫而过,显然也极难得的愣了一下,脚步停在门边。
方晨倏地抬起手臂环在胸前,眼神尴尬。其实她穿了内衣,该遮的部位都遮住了,但她还是觉得尴尬,他的目光如同在火上被烤得炽热的针,戳在她的身上有种火辣辣的灼热感。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尽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素质,至少表面上还是十分镇定。
然而韩睿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陡然加深了几分。他在下一刻反手掩上了门板,迈开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靠近了才有淡淡的酒味从方晨的鼻端拂过,她皱眉的同时不禁警觉地向后微微仰了仰身子。
“你怕什么?”已经近在咫尺的男人笑了一下,声音有些低哑。
她张了张嘴,可是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修长的手指便抚了上来,带着不同于以往的热度,仿佛顺着嘴唇上的每一道纹路,极仔细地探寻。
她想退,可是没有退路。身后便是立在地上的穿衣镜,稍稍一碰,结果恰好触到伤口,引得她立刻吸气。
“还没好吗?”韩睿一边问,一边扶住她的肩。
他的力道并不大,可她还是挣扎了两下便鬼使神差般地顺着转了身。背部无法遮掩,只得全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光裸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仿佛象牙色一般柔和的光泽,伤口四周已经渐渐收拢,只余下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伤疤,因为是新的,所以呈现出一种极淡的粉色,宛如初绽在雪中的一瓣素梅。
她的头发被高高挽起,有几绺滑落在肩头,似乎随着她的身体轻轻瑟动。
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韩睿也不想管那么多。晚上其实并没有喝太多酒,可是此刻他却感觉酒精的作用正令他失去往常的判断力,身体里的躁热一分分迅速地上升。
呼吸与目光一同变得愈加深沉,他的手指略过那个伤疤,突然一言不发地俯低身体,吻住那只小巧洁白的耳垂。
方晨倏地一颤,想要转身却已经迟了。
他的唇仿佛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她的耳畔吻过,同样灼热的气息如同灌进她的大脑里,让她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怕痒,而他的经验技巧显然太好,做着这种事的同时还不忘扶紧她的肩,控制住她下意识的扭动和挣扎。
“不要”她只能喘气,感觉身体似乎正被点燃。
身后的人不理她,手指灵活地向下滑,刷地一下褪掉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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