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将自己的宝贝蛐蛐寄放在店家这里,又细声嘱咐了几句,才提起衣摆甩开他上了门口的马车。
长安徐徐跟上。
石巢叔在他上了马车后,一扬马鞭,马儿掉头驶回晏国公府。
马车中。
江北认真道:“小屁孩,你看着我的眼睛。”
长安笑了笑,“你只比我大两岁而已,就叫我小屁孩?”
“认真点儿。”
“那你叫我名字。”
江北:“……操,晏南归,你看着我的眼睛。”
长安不疾不徐地抬眸看向他,那双眼睛瞳色如黑曜石般,端的是剑眉星目,三庭五眼。
长安看向他的时候,江北同样也不可避免地要对着他的眼睛。
哪有男的长了一双水杏眸啊。他心里忍不住吐槽。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正色问道:“你是不是看上我妹子了。”
“你小小年纪,怎么那么早熟呢?”
“虽然你们家门第配我妹子也不算太寒碜,但是我妹子还那么小,你怎么能有这种心思!”
猝不及防被说教了一顿,长安眨了眨眸,“你妹子?”
“昂,今年刚满周岁,上次那谁生日宴,坐在推推车里的那小孩。”
长安素来带笑的脸阴沉了下去,“江北。”
紫衣小少年咽了咽唾沫,“干,干嘛?”
“我对你妹子没兴趣!”
“你真不是觊觎我妹子?那我也没什么可让你惦记的了啊。”
长安抿着唇,没搭理他,脸上仍一片寒冰之色。
江北大马金刀地坐着,时不时吹几个口哨,哼几个小曲。
他只是太孤单了。
出生后的前四年,在一座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前三年,不能动弹,前一年,不能睁眼。
那种能感知到自己存在,却比死亡没有好受多少的感觉,真让人孤寂。
他猜想他也是孤单的,起先是听人说起那个威远侯府没了生母的小公爷,然后是前几日,无意中听人提起,他过节都不会待在家里。
是不习惯看到别人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吗?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来了这里,来邀请他。
长安觉得自己算是挺温柔的一个小朋友,脾气好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这个江北,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会以为他觊觎他尚在襁褓的妹妹,所以才常常主动寻他?
长安决定,一直到凌烟湖之前,他都不要和江北说一句话。
然而,这个想法,在两刻钟后便化为齑粉了。
他看着小少年熟练地挽袖,扎好了数个三角粽子,放入蒸笼,一直到那少年将蒸好的粽子拿出,指尖摸了摸耳朵,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薛软玉夸道:“小北,你包的真不错,比我包的都好。”
长安无语凝噎。就他娘那个厨艺,是怎么好意思拿自己跟别人比较,并把比较结果作为嘉奖的?
长安嗤之以鼻,江北却显得对这样的夸奖很不适应。
他摸了摸鼻子,“也就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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